“陳醫生,你是開玩笑的吧?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個女生不認爲陳觀通過把脈,就能知道自己的病情,其實她不太相信中醫的這種把戲,儘管陳觀說得如此‘危言聳聽’的時候,女生的眼中驟然閃過一絲慌張,可很快又故作鎮定下來,她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道。
對方可能是嚇唬自己的吧。
“以爲我在嚇唬你?”陳觀看了這個女生一眼,冷笑一聲。
剛纔看她走進來時,就覺得古怪,就算十二腸潰瘍也不該是這種面色,面色着實古怪,而且這米索前列醇也不是隻治療十二腸潰瘍的,這也是一種抗早孕藥物。
從脈搏上來看,一般來講,正常人的脈搏短促有力,而生疾病時那樣細軟無力,這個女生脈搏很奇怪,舒長而又急促,時而不規則,這應該是懷孕的脈搏,可正常懷孕的脈搏可不是這樣的。應該是變的很平緩,但峰高沒有降低。打個比方就像有一排氣泡,在患者血管中游過,依次經過你的無名指、中指和食指,速度較快,一個接着一個。簡單點就是像一個小鐵珠依次滾過你的手指的感覺。
可夾雜在其中的急促之意卻充滿了可疑。
除非只剩下一種結論了,那就是這個女生曾經吃藥打胎,而胎未死,從而活了下來。
陳觀繼續說道:“米索前列醇是抗孕藥物,你是知道的。”
“你也不是什麼十二腸潰瘍!你在一個星期前吃過米索前列醇!”
“最近你肚子痛的緣故是因爲你的胎根本未死,因爲藥物泯殺的緣故,導致胎兒畸形發展,胎盤前置,肚子痛是這種病症的反應。”
“若是再不趕緊醫治,你沒多少活頭了,將可能崩血死亡。”
“最多五個小時。”
“哦我說錯了,應該是一個小時,因爲你已經開始有血崩的徵兆了。”
陳觀指了指地上,淡然道,只是這話音剛落,劉芊順着陳觀的指向看去,那張臉倏然驚變,眼瞳瞪大,一張臉也變得蒼白起來,是因爲她看到自己腳底下竟然流淌了一絲血跡,很顯然,這些血跡
是從自己身上流出來的。
她沒有想到事情會變得如此糟糕,更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死。
“這怎麼可能?”
“明明是說藥流很安全的……”
“怎麼會……爲什麼會流血了……”
劉芊驚呼失措起來,那眼眸中充滿了恐懼,在這個時候,她那驚恐的語氣中夾雜着無數的哭腔,隨後看向陳觀時,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樣。
“陳醫生,求求你救我,我這麼年輕還不想死,我不知道事情爲什麼會變得如此嚴重。”她還年輕,而且還是安海大學的高材生,模樣也長得十分不錯,如果不是因爲自己一時鬼迷心竅,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劉芊感覺自己的生命力在逐漸消失,肚子也開始越發疼痛起來,若是現在去醫院的話,恐怕整個校園的人都會知道這個事情。
而陳觀則瞥了劉芊一眼,毫無動容的說道:“我覺得你應該去大型醫院了,或許還有那麼一點活下去的希望,但你將會切除子宮,永遠無法再生育。”
“不行不行不行。”劉芊使勁搖搖頭,慌張的說道:“我不能去醫院……別人若是看到……我就徹底完了……”
“我還年輕……我不想死……若是去醫院的話……他肯定會知道的……他知道了……我就完了……所以我不能去……”
“哦是嗎?不過我倒有個辦法可以救你一命。”這時候的陳觀,淡然說道。
惶恐不安的劉芊驟然看向陳觀,什麼也不顧了,她急然道:“求求你了,如果你能幫助我,我做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真的,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救人救命啊,呵呵。”陳觀嘴角一翹,玩味的笑了笑,點點頭道:“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救你一命,你記住,從此以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若是不認賬,我可是有權利收回的哦。”
“好了,跟我來吧!”陳觀伸出手來擡了擡對方的下巴,然後拍了拍對方的臉,轉身,向着那邊的方向走去,而無可奈何的劉芊也只能捂着疼痛不安的肚子跟隨着陳觀去了一
間小手術室。
儘管現在的這種感覺就像爲了苟且存活下來,出賣了自己的靈魂一般,本身就已經很醜陋了,已經不介意再醜陋下去。
很多年之後,劉芊一直慶幸當初的自己有了這茬痛苦事,生命的輪迴以及上天所安排作弄的人生,自己竟然掉落到了一條從不敢想象的道途之中,從此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慶幸當年一直敬畏在心,沒有將曾經忽然泛起的小心思付諸行動,否則話,將墮入黑暗地獄。
後來的劉芊做了很多醜陋之事,可是卻得到了所有想得到的東西。
此時的她不過把陳觀作爲一名能救自己一命而且企圖想要自己的醫生而已,根本不會想到這個默默不溫的小醫生竟然會是一名掃地僧的存在,在未來將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劉芊也不過認爲對方所說的‘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意思爲自己將成爲對方的情婦,一個男人想要解決生理問題的玩具而已。
不過無所謂了,反正自己已經不是那種好女人。
此時此刻,走進的這個小手術室就在大堂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一個小小的地方。
儘管這個醫務室挺小,但如麻雀肺腑,五臟俱全。
“先把你的衣服脫下來吧。”
剛剛走進來這手術室的陳觀將鍼灸盒放在邊上,一邊像是在聊天般的說道:“還有,說說你的姓名,你的情況,既然你把命給我了,我不會讓你出任何事。”
劉芊遲疑片刻,但最終還是將衣服脫了下來。
這個女生長得還是很豐腴的,樣子也算不錯,在安海大學確實可以排到前二十名。只是這衣服剛脫下來,那胳膊上竟然露出一些小燒疤,估計是用煙把子給嗆的。
“我叫劉芊,芊芊的芊,是政法系的一名大四學生。”
“是遇到負心郎了?”
“不,不是,他挺好的,是,是我,不好,我是個壞女人。”
陳觀手中拿着一根細長的銀針,轉過身來,眼睛眯了眯,笑着道:“哦,看來是你出軌了啊,順便把褲子也脫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