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了門了,那娘皮跟着一個老頭,又沒出城,怎麼會走的那麼快?客棧也沒有住宿的記錄,莫非上了天不成?”
馬三說着話,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天空,一道巨大的黑影從頭頂掠過,嚇得他打了個哆嗦,驚叫一聲:“什麼鬼東西?”
旁邊的同伴嚇了一跳,個個順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天上漆黑一片,連星星都沒有。馬三自己也揉了揉眼睛,哼了一聲說:“邪了門了,難道是我眼花了?”
“前面的人趕緊讓開,撞死你們!”一個兵痞大喊,路上的兩個人趕緊讓到了一旁,把身體藏進了黑暗裡面。
馬三等人從那兩人身旁經過,鼻間突然問道了一股淡淡的胭脂氣味,馬三鼻子一抽,大喝一聲:“籲!”勒住**的馬,翻身下來,往那兩人走去。
那兩人身體隱在黑暗之中,見到有人走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突然轉過身,飛快的往身後的巷道里奔跑!
“就是他們!哈哈,快去截住他們!孃的,這裡太窄,來兩個人跟我往跑進去,其他的人都給我去前面攔截,我看你們往哪跑!”馬三興奮的大叫,對着身後的一幫人大聲的指揮着。
小寶拉着莫名往前跑了一會,眼前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來,低聲對莫名說:“我要抱住你!”
“呀…”莫名驚叫一聲,還沒等開口拒絕,小寶雙臂一張,已經將她摟在懷裡,耳邊風聲突然加大,等再睜開眼,身後已經追來了陣陣叫罵!
“他們已經跑過去了,在前面!快點!堵住他們!”
莫名緊緊抓住小寶的左手,吃驚的問他:“剛纔那是…爲什麼會那麼快?”
小寶微微一笑:“瞬移術!還算不上最快!我不能跑太快,否則那些人會懷疑!你抱着我的胳膊,這樣會快一點,好嗎?”
“好!”莫名小臉一紅,雙臂一圈,抱住了小寶的胳膊。事權從急,這個時候再矯情什麼男女有別之類的,兩人非得被這幫兵痞抓住不可!
黑夜給了兩人很好的掩護,掩着屋檐不斷的穿行奔跑,那些兵痞雖然騎馬狂奔,可是卻沒有他們兩人靈活,而且小寶走的,就是不適合馬兒發力狂奔的地方,不走大道,專挑小路!
“孃的,別讓老子抓到他們,否則我非得把那老頭閹了倒掉起來,然後把那個小娘皮活活奸她三遍!”馬三咬牙切齒的咒罵着,在馬上緊盯着前面月光下的兩個人影。
旁邊一人突然叫住他說:“頭兒,不用那麼拼命,咱們只要不追丟就好了,你看他們逃跑的方向…”
馬三從馬上直立起上身,看了看前面和四周,哈哈一笑:“怎麼跑回營了?嘿,這兩個倒黴催的,居然跑到咱們的窩裡來了!散開,不要讓他們跑掉,就從後面往前趕!”
那一對男女還真配合,像是已經慌不擇路了,悶頭一直往前跑,等到前面突然燈火大亮,兩人才驚醒過來,駭然的停下了腳步,吃驚的看着前面那烏壓壓的人羣!
後面的馬三已經和喬五匯合,兩撥人馬悠哉悠哉的趕過來,馬三叼着一根草,帶着
一臉的冷笑,看着抱在一起的小寶和莫名說:“跑啊!繼續跑啊!小娘皮,剛纔讓哥哥快活快活不就完了嗎?哥幾個不過三個人,現在好,這五百個兄弟,你伺候三天三夜也伺候不完啊!”
衆人一陣鬨笑,一名身穿戎裝的漢子走出來,甕聲喝罵:“幹啥呢都?不睡覺啊?”
看他的模樣,就是早已知道了情況,估計出來耍威風的!馬三趕緊下馬拱手,對那戎裝漢子說:“稟告將軍,那重傷貴二哥的人已經抓到了!”
將軍眼睛一翻,看了看小寶和莫名,眼珠子就留在了莫名的臉上,口水都快留下來了,衝着衆人大叫:“把他倆分開,男的拴在樹上,女的送入我帳中,讓我親自審訊她!”
“是!”幾名守城兵就想走過來拉人,莫名突然挺身對衆人說:“誰敢動手?我乃戍京王爺的女兒,當朝安樂郡主!你們敢碰我一根汗毛,就不怕滿門抄斬嗎?”
她這麼一聲怒喝,還真的把一幫兵痞給嚇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猶豫着不敢衝上前。
將軍用手扣着鼻孔說:“可有身份證明?可有通城批文?”有倒是有,可是堂堂郡主誰敢冒充,爲了追蹤保護虎牙也沒把那東西放在身上,都在莫英堂那裡。
看到莫名面色尷尬的樣子,將軍冷哼一聲,對莫名說:“冒充郡主,罪加一等!來啊,給我拿下!”
幾人吆喝着就衝了過來,莫名豈會被這些人碰到身體,接連出拳,打翻兩人,嘴裡大喝:“我真的是郡主!王越海,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褻瀆郡主,我一定要告訴我爹,砍了你的腦袋!”
王越海冷哼一聲,對着衆人陰陽怪氣的喝了一聲:“五百駐軍營,竟然連一個老頭和一個娘皮都抓不住?我要你們是幹什麼用的?”
立即又上來一幫士兵,大概有三十多人,團團圍住了小寶和莫名,手中還着紅纓槍!
莫名雖然是武衛的境界,可是也是新近突破不久,而且非常的缺少實踐,被這麼多人圍攻,很快就手忙腳亂,小寶怕她被誤傷,一把將她抱住,不再讓她反抗!
“王將軍,其實你心中知道她就是郡主,可是卻還要緝拿她,你難道想造反?”小寶絲毫不理會周圍寒氣森森的槍頭,緊盯着人羣后面的王越海!
王越海冷哼一聲,臉上浮現出桀驁的笑容,啐了一口說:“在越州,老子只聽一個人的,那就是我大哥!別說你不是安樂郡主,就算真的是了,得罪了我們兄弟,一樣讓你付出代價!”
莫名咬牙切齒的說:“原來你們真的是想當越州王啊!你這是大逆不道!是要誅九族的!”
王越海哈哈大笑,不屑的說:“誰知道?過了今晚,這老頭就會變成一堆的肉泥,扔進護城河!而你,我的小郡主,一定會躺在翠花樓的大牀上,每天接待十幾二十個男人,讓他們也嘗一嘗郡主的味道!”
“好大的膽子!”一聲尖嘯,從遠處射來一支飛箭,“砰”的一聲插進了王越海身旁的一名親兵的額頭上,那親兵連哼都未哼一聲,仰面到底而亡!
一片黑影像是從地底
下冒出來的一樣,衝殺過來,一邊射箭一邊大喝:“捉拿朝廷亂黨王越海,違抗者,格殺勿論!”
王越海嚇了一跳,大喝一聲:“敵襲!佈陣迎敵,將那冒充郡主的女子給我帶回營中!”這個傢伙還不太笨,居然知道莫名纔是關鍵,想先擒住人,也算有了籌碼!
那衝來的人手中高舉令牌,嘴中大喝:“大寅帝國戍京軍護旗營在此,誰敢阻攔?!”
衆守城兵怔住,朝廷正規軍來了,誰還敢動,一個個呆若木雞,垂下雙手,剛要放下武器,卻聽王越海大叫:“那令牌是假的,他們是玄軍,給我上!”
莫英堂大罵:“好你個王越海,果然夠無恥!瞪大你的狗眼看看這令牌,你是死不悔改,一心想要造反了是嗎?越州兵聽令!你們是受人蠱惑,朝廷可以既往不咎,活捉王越海,重重有賞!”
守城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們只是軍中最低級的階層,人云亦云,毫無自主,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纔好了!
王越海一咬牙,對着衆人大喝:“牛一貴二馬三封四喬五薛六,你們還等什麼?難道你以爲投降就能免罪嗎?一樣是死!”
“殺!”守城兵中傳出數聲大叫,一夥人抽出戰刀,往郡主護衛隊衝來!今晚的事他們早有安排,現在既然事情敗露,那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誰也甩不脫了!
橫豎是死,那就乾脆拼了!把這些護衛兵全殺了,再推給盜匪或者玄軍,說不定還能逃過一劫!
王越海喊的這些人,都是守城兵裡的頭領,他們一旦反抗,那手底下的人也跟着反了。都是最底層的士兵,自己的頭兒做什麼,他們就只能跟着去做,誰要是另類,同伴們就能把他活活砍死!
這一下不光是莫英堂始料不及,就連小寶和莫言都完全沒有想到!王越海竟然是如此的兇悍,要說剛纔還需要裝裝糊塗,現在卻是明打明的反了!
一百人對抗五百人,雖然護衛兵的整體實力要強於守城兵,可是人數上完全不佔優勢,幾乎是被守城兵給圍起來打,左右支拙,不多時就已經呈現敗績!
一打起來,小寶就想拉着莫名離開,可是卻被人堵死了!貴二脖子上纏的像是個大水缸,白布裹得比腰都粗,提着雙刀咬牙切齒的對小寶和莫名說着:“我看你們往哪跑?!”
還沒等他說完,眼前人影一花,緊接着白布上竟然出現了明火!嚇得他丟掉雙刀兩手不停的拍打,可是那詭異的火苗根本拍不滅,而且愈燃愈旺,燒的他的臉皮生疼,嚇得他大聲慘叫起來!
而小寶卻拉着莫名的手,站到了陰沉着一張臉的王越海面前!
擒賊擒王,永遠是打勝仗的不二法則!王越海雖然人混蛋,功夫卻不含糊,看着小寶和莫名過來,就已經心生警覺,趕緊後退進了營房,小寶和莫名緊追而去,剛想隨着他一起進賬,迎面卻傳來一陣凌厲的刀氣!
“退!”小寶低喝一聲,拉着莫名又退了回來,王越海提着一柄六尺長的大刀躥了出來,大喝一聲,對着小寶的腦袋就一刀劈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