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無奈的聳了聳肩:“不清楚,聽陳思說,泰龍前幾日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又消失了。”二狗習以爲常的望了望車窗外。
來到商貿學院門前,因爲外來車輛不能進去,所以二狗在車內等候着,秦池一個人不行走進了學校。
走進道館大廳,秦池就聽到了二傳來的陣陣嘈雜聲,來到二樓,秦池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只見高少磷帶着那三個手下站在門前對着門內不斷的漫罵着。
門內,渾身是血的宋曲陽手舉着木凳表情凝重的望着門外。
“小廢物竟然知道反抗了?”高少磷擦拭了下手上的鮮血暗罵道:“嗎的,破血竟然弄髒了我的手,我最後一次問你,把東西交出來,不然你今天就等着死在這吧!”
說完高少磷揮了揮手,三名手下授意的向宋曲陽走了過去。
“停手。”秦池走到門前,望着屋內狼藉的地面和滿身失血的宋曲陽,隨後瞪了眼一旁的高少磷沉聲道:“欺負個殘疾人算什麼本事?有種衝我來!”
“又是你?”望着突然出現的秦池,高少磷更加惱火厲聲道:“小兔崽子,上次要不是教練在場,你當我真的怕你?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見高少磷徹底火了,秦池低聲道:“咱們做個交易如何,你和我單挑,你贏了,我不在管宋曲陽的任何事,你要是輸了,以後不要再找曲陽的麻煩。”
“有意思。”聽完秦池的話,高少磷冷笑了幾聲,隨後大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和我做交易?想逞英雄?問問的拳頭!”說完高少磷一個側步閃到了秦池身旁,隨後雙腿化成弓步,身體一扭後期傾斜,一記後側踢踹向秦池的腦袋。
秦池見狀也同樣用了一個後徹底,兩個人腿都高高擡起,硬生生的碰撞在了一起。
隨後只聽高少磷一聲冷吭,整個人的臉色頓時變成鐵青,下一刻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聲。
三名手下見狀大驚連忙跑了過去將高少磷扶了起來。
只見高少磷渾身不斷的顫抖,冷哼已經侵溼了額頭,眼中充滿了痛苦之色厲聲道:“我的腿!我的腿!快送我去醫院!”
聽到高少磷的話,三名手下雖然震驚,但還是擡起了高少磷急匆匆的向樓下趕了過去。
同時三人對秦池印象更加恐懼了,高少磷的實力三人比誰都清楚,竟然一回合將其腿給踢成重傷,這是什麼樣的實力能夠做到的?
三人帶着高少磷走後,秦池微笑拍了拍手,隨後看了眼目瞪口呆的宋曲陽輕聲道:“你的傷沒事吧?”
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宋曲陽這才緩過神來,望着秦池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驚聲道:“你是怎麼做到的?”高少磷可是道社內唯一一個準黑帶的學員,去年在全市大賽單打進過四強,你竟然一招將他擊倒了!如果傳出去不僅道社,在全校都能引起轟動。”
“這個麼。”望着宋曲陽一臉震驚的神色,秦池蹲下了身體將褲腿抽了起來。
宋曲陽突然愣住了,只見秦池的右腿小腿上捆着三根黑色的鉛袋。
秦池解釋道:“這是我當初和師兄負重長跑的時候捆上的,後來習慣了,我就一直捆着沒有摘下來,他運氣不好正好踢到了鉛塊上,我也沒辦法。”
聽到秦池的話,宋曲陽長大了嘴巴,滿臉難以置信的望着秦池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任誰能想到會出現這麼戲劇化的結局?
見宋曲陽笑了,秦池也跟着笑了起來,二樓內迴盪着二人嘻哈笑聲。
宋曲陽感激的看了眼秦池道:“多謝你兩次出手救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你。”
秦池擺了擺手道:“這都是小事,況且我也看不慣高少磷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我也想不通,聽說他父親是位受人尊敬的院長,他兒子怎麼會這麼混蛋。”
“受人尊敬的人?”曲陽用手擦拭了下臉上未凝固的血漬冷笑道:“還得上次我說過的小丑嗎?高清天和高少磷父子跟小丑沒什麼兩樣,只不過高少磷脫下了僞裝,而高清天卻扮着笑臉罷了。”
曲陽的話讓秦池微微一震,聽曲陽的意思,很明顯,事情並沒有表面的那麼簡單。
曲陽閉上了眼睛沉默了許久,秦池從其表情上能看出,此時的曲陽內心十分痛苦在不斷的掙扎着。
當曲陽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眼秦池道:“你救了我兩次,我看的出你是個好人,這個社會有些東西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豔麗,虛僞、貪婪這些蛀蟲時刻無時無刻不再腐蝕着人們的心靈,那高清天和高少磷就是這樣的蛀蟲!”
說道這裡,曲陽悲傷的苦澀起來道:“我哥哥就是被這兩混蛋謀殺的!”
聽完曲陽的話,秦池心頭頓時一緊,但並沒有做聲,而是靜靜的聽曲陽說起了塵封的往事。
當初宋曲陽的哥哥的確是這座商貿學院的驕傲,也是B市唯一一個在全國大學聯賽中取得跆拳道冠軍的人,宋曲陽的父親是一名石油工人,早在十多年前的一場意外中不幸喪生,兄弟倆的母親因爲父親的死本痛欲絕,沒過多久也緊隨而去。
曲陽一直和哥哥相依爲命,同時兄弟二人也是無話不談,曾經取得冠軍的哥哥,一直是曲陽引以爲傲的對象。
然而就在取得冠軍後,曲陽的哥哥卻彷彿變了個人,雖然還是那麼刻苦的訓練,但卻話語少了很多,曲陽總是見到兄長一個在社團訓練到深夜,而後總是一個人坐在地上思考着什麼。
一日,曲陽和以往一樣,放學後回到家中做好飯菜,打包給訓練的兄長送去的時候,在社團更衣室門外突然聽到了陣陣爭吵的聲音。
曲陽分辨出其中有一道聲音正是自己的兄長,想到這裡曲陽停下了腳步,躡手躡手的走到了門前,透過鑰匙孔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