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纔見面就下了逐客令,這讓秦池等人始料未及。
聽到中年男子的話,就連阿哲都愣住了,只見阿哲走向前說道:“父親,您這是怎麼了?您不是從小教導我們要以善爲本嗎?這些人在雪山中迷路了,而且還帶着傷者,讓他們離開,他們一定會死在雪山之中的。”
“放肆。”聽到阿哲的話,中年男子皺起了眉頭責備道:“我怎麼做,不用你來教訓,你忘記我們的族規了嗎?這裡不收留外人,你們兩個擅自把人帶回來,我還沒有找你們算賬,如今到教訓起我來了?告訴你們,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多說無益。”說完中年男子甩了甩袖子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中年的舉動讓衆人一時啞然了。
阿哲看了看秦池說道:“秦兄弟不再介意,我父親平時人很和藹的而且爲人好善,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等一會我再和他談談。”
秦池點了點頭感謝道:“有勞你了。”
“沒事的。”阿哲搖了搖頭隨後看了看牀上的姚迪的右腿,當阿哲看到的其大腿和小腿的位置插着的幾根金針的時候突然一怔驚訝道:“金針止血,我纔看到你們這裡面竟然有懂醫術的。”
秦池笑了笑道:“我只是略懂皮毛罷了。”
“秦兄弟謙虛。”阿哲笑着走到姚迪身旁想幫其解開繃帶,但當阿哲看到阿哲腿上金針入次的位置時候突然愣住了驚呼道:“玄眠針?”
阿哲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確定了一下,隨後整個人彷彿如同電擊般傻眼了吃驚道:“這怎麼可能?”
阿哲擡起頭難以置信的看着秦池疑聲道:“你怎麼會玄眠針法?”
“這個……”聽到阿哲的話,秦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當時姚迪傷的很重,秦池爲了讓其減輕痛苦施針的時候纔會用玄眠針法,玄眠針可以控制人的神經活性,這能讓姚迪好受很多。
但沒想到阿哲竟然認得玄眠針,可見那名老道士果然和若羌有關係!
秦池沉聲道:“這針法是一位老道士傳授給我的,之後他就消失了,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也找了他很久卻沒有任何消失。”
“老道士?”聽到秦池的話,阿哲不由的愣住了皺起眉頭道:“玄眠針是我們若羌傳承下來的醫術,絕不外傳,雖然我們族人世代生活在雪山之中,雖然有些針法隨着時間的推移已經丟失,但也不可能傳到外界去,你說的那個老道士怎麼可能會玄眠針?”
想到這裡,阿哲看了眼阿野說道:“你在這裡幫傷者處理傷口,我去找父親。”
說完阿哲直接走出去了門。
阿哲走後,阿野走到姚迪的身旁,從一個木盒之中拿出了剪刀將姚迪腿上的繃帶剪開,只見姚迪腿上的傷口血肉模糊,好在秦池當初用烈酒清理了外表並沒有感染的跡象。
望着姚迪膝蓋的傷口,阿野檢查一番說道:“雖然很深,但好在並沒有傷到半月板,幸好你用金針阻截了血管。”
秦池點了點頭道:“這一路上我用繃帶緊扎着傷口,不過還是有血水滲出,再加上寒冷,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再撐幾個小時傷者的生命威脅就大了。”
阿野點了點頭,拿來了一爐炭火,又從木匣之中拿來一個黑色的小刀,用酒侵泡了兩下,然後拿到炭火上開始燒灼。
望着眼前的一幕,秦池不由的對若羌的後人豎起了敬意,阿野的這種給刀消毒的方法是一種古老的方法,讓火焰殺死刀上的細菌後,用刀身上的熱能來燙燒傷口的邊緣從而達到消毒和止血的功效。
雖然這種方法十分古老,但卻不得不說效果這比現在醫療手術方法強的多。
小刀的刀身微紅後,阿野對着姚迪說道:“忍着點,會很疼。”
說完阿野用到直接燙在了姚迪的傷口處。
下一刻,原本神志不清的姚迪猛的睜開了眼睛撕心裂肺的吼了起來,額頭的青筋全部暴起,可見疼痛程度之深。
不一會阿野清理好傷口,這才鬆了口氣道:“應該沒事了。”
“謝謝。”秦池點了點頭。
不一會阿哲走了進來看着秦池說道:“秦兄弟,你出來一下,我父親想見你。”
聽到阿哲的話,秦池做好了心理準備,季曉然的爺爺說過玄眠針是若羌人發明的,所以阿哲的父親肯定會要見自己。
秦池對着瘋子和老摑說道:“你們兩個看好姚迪,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老摑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們會好好守着這個娃娃。”
瘋子則站了起來道:“我和你一起去。”
聽到瘋子的話,阿哲搖了搖頭道:“不好意思,我父親只見秦兄弟,我看你的手也受傷了,留在這讓阿野幫你包紮一下吧。”
“不行,我一定要去。”瘋子斬釘截鐵道:“我答應過楚林要保你安全,如果有危險怎麼辦?”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秦池笑道:“他們既然救了我們肯定就不會加害我們,況且阿哲說的對,你的手也需要處理一下,放心,我去去就來。”
說完秦池看了眼阿哲說道:“那就請帶路吧。”
隨後秦池跟着阿哲離開了屋子,來到屋外,阿哲帶着秦池向村子的深處走去。
秦池仔細的掃了掃四周的村莊,這村子也就是十多家雪屋的樣子,而村民的打扮幾乎和阿哲阿野都差不多了,穿着獸皮製作的皮襖。
“這裡。”阿哲將秦池帶到了一間碩大的雪屋旁停了下來,然後帶着秦池走了進來。
走進屋子,只見屋內坐了好幾個人,阿哲的父親坐在最中央的位置,兩側的凳子上則坐着四名滿頭白髮的老翁。
但更讓秦池在意的則是阿哲父親身後的牆壁上繪畫着一個巨大的眼睛圖案,這和自己眼睛裡的簡直一模一樣。
見秦池進來了,阿哲的父親對着阿哲說道:“給他拿一個凳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