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二人剛剛見面就有一些犯衝,一旁的楚林和漢斯連忙走了過來,楚林對着秦池笑道:“兄弟別介意,本源沒有惡意的,他這個人就是這麼謹慎,這事怪我了,我把你帶到我們基地來也是想找你幫忙。”
“幫忙?”秦池不解的看了看楚林道:“什麼忙?”
楚林沉思了片刻低聲道:“實不相瞞,我們有一個同伴受了重傷,已經昏迷幾個月了,我們想盡了任何辦法也無勞無功,我聽泰龍說過你醫術很高,你還救過我的命,所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我們同伴是否還有希望。”
“救人?”聽完楚林的話,秦池皺起了眉頭道:“原來你是故意把我帶到基地來的?”
楚林搖了搖頭解釋道:“算是吧,開始的事情我並沒有想把你帶過來,但在島上你救了我的命,所以我真的想請你試一試,哪怕有一絲希望,我們也不能放棄。”
望着楚林堅決的樣子,秦池雖然被騙來心情很不好,但還是被楚林所感動了,隨後瞟了眼一旁表情冷漠的本源沉聲道:“救人沒問題啊,讓這個悶葫蘆給我道歉,不然殺了我,我也不會救!”
聽到秦池的話,楚林和漢斯愣住了,瞬間又無奈又好笑。
一旁的本源聽到了秦池的話語不禁的皺起了眉頭漠然道:“小孩子的行爲。”
“呵。”秦池絲毫不在意的低聲道:“我就這一個條件,道不道歉,你自己看着辦。”
本源不屑道:“你若真有本事讓紅葉醒來,別說道歉就是給你跪下都行,癡人說夢的蠢貨我見多你,像你這種人,如果你不是泰龍的徒弟,我現在就一刀殺了你。”
聽到本源的話,秦池冷聲道:“我也把這句話還給你,像你這種目中無人的傢伙,有種你就殺了我, 別種就別在這裡吆五喝六的,是你們人把我請到這裡來的,可不是我死纏爛打過來的。”
見二人有些針鋒相對,一旁的楚林徹底無奈了低聲道:“好了,好了,都是朋友,這些都是小誤會,秦兄弟,如果你把我當朋友,還是請你救救我們的同伴。”
望着楚林的樣子,秦池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道:“放心吧,我答應你會盡力救你同伴的,不過請記住你和漢斯大叔是我朋友,其他人我可不認識。”
“哈哈。”見秦池答應了,楚林點了點頭道:“多謝兄弟了,我這就帶你去看看病人。”說完楚林帶着秦池走進了別院。
長廊裡,秦池望着四周種着的花草不由的愣住了道:“沒有太陽,這些花花草草是怎麼成長起來了?”
楚林解釋道:“因爲我們這裡曾經有一位花草大師,這些花兒草兒都是特殊品種,只需要土壤和溫度就能夠成長。”
“曾經?”秦池輕聲道:“這些花草應該就是那位病人種植的吧。”
楚林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些什麼,走進屋內,楚林帶秦池直奔靠右側的第三個房間走去。
楚林推開門,帶秦池走了進來,只見屋內的牆上佈滿了粉紅色的牆漆,桌子和椅子上放滿了玩具,讓人感覺十分溫馨。
一名穿着卡通睡衣的女子靜靜的躺在牀上,女子留着一頭亞麻色的披肩發,雖然閉着雙眼,卻沒有掩蓋着絕美的容顏,挺拔的鼻樑,殷桃般的小嘴讓人看着彷彿一位睡美人。
“紅葉……。”站在三人身後的本源望着屋內躺着的女子,原本毫無表情的面容開始微微顫抖了起來,空洞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悲傷和自責,隨後轉過身向門外走去。
秦池走到牀旁看了看牀上躺着的女子低聲道:“就是她嗎?”
楚林點了點頭道:“她叫紅葉,是我們的同伴,在一次出行任務的時候她發生了意外,我們帶她去過很多地方求醫,但都束手無策,現在每天只能靠着營養液來維持現狀。”
聽完楚林的話,秦池用手輕輕的掀開被子,隨後將右手放在了紅葉的手腕處開始號脈。
片刻後,秦池收起了手,隨後將腦袋緊貼在了紅葉的臉上。
“你這是做什麼?”看着秦池將腦袋貼在紅葉的臉上,楚林一時愣住了。
秦池卻並沒有在意楚林的話,而是用鼻子在紅葉的嘴巴前聞了聞,隨後站了起來道:“她的脈象很不規律,應該是後腦位置受到了嚴重的打擊,而且鼻腔內呼出的氣體有很濃的清香味,應該是蓖麻中毒吧?”
聽到秦池的話,楚林和漢斯頓時呆住了,難以自信的看着秦池。
楚林驚聲道:“的確是中毒了!秦兄弟你當真能夠救紅葉嗎?”
“難!”秦池搖了搖頭道:“她的脈搏跳動十分混亂,應該是吸入了蓖麻毒素後,又被人擊傷了後腦,現在患者的腦神經至少有50%失去了活性,可以說變成了植物人,能活着完全是靠着營養液和藥物支撐下來的。”
秦池的話讓楚林徹底沉默了,只見楚林的雙手不由的顫抖起來低聲道:“秦兄弟,你既然能夠查出紅葉的病情就一定有辦法治療對不對?只要你能救她,楚林願意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望着楚林的樣子,秦池沉默了片刻嘆了口氣道:“其實也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只不過十分渺茫。
我剛纔觀察了患者的額頭和瞳孔,她所中的蓖麻毒素應該是稀釋過的不算太嚴重,之所以一直昏迷是毒性抑制住了大腦中樞神經系統,同時後腦的擊傷導致嚴重腦震盪,如果我們能夠將其中樞神經激活也許能夠醒來。”
楚林眼前一亮驚聲道:“怎麼才能夠激活!”
秦池低聲道:“用藥攻之,我有一副藥方可以嘗試,不過這藥方之中有一枚關鍵性的藥材叫白爪哇犀角,其他藥材還好說,但這個犀角卻十分珍貴稀有,太難尋找了。”
“白爪哇犀角?”楚林挑起了眉頭和漢斯對視了一眼紛紛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秦池解釋道:“白爪哇犀牛是犀牛的一種,它們是爪哇犀牛的變異體,數量很少,全世界也超不過50頭,而且分部十分擴散,我們要找它們都找不到,更別說需要它的犀角了,所以我才說希望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