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要定你
送走謝子淵,已是天光初亮。朱鄞禎疲乏地揉揉雙眉,展望從暗處走出來,“主子,您要不要歇息一會兒?”
朱鄞禎沒有擡頭,歇息,這個詞對目前的他來說是最爲奢侈的。災區時時有新狀況出現,他分分鐘不敢掉以輕心。“柳楊柳葉可有消息傳來?”
“是。沈家那邊目前風平浪靜,太子殿下昨日下午就離開沈府了。”展望平靜地回到。
“沈夢璐脖子上的傷可要緊?”朱鄞禎問道。當日若不是他讓柳葉潛進沈府暗中保護沈夢璐,恐怕沈家祠堂失火那日,沈夢璐真會遭遇危險。
“回主子,只是輕微劃傷,並無大礙。”一點點皮外傷而已,展望並不認爲有什麼值得朱鄞禎關心的。
可朱鄞禎並不這麼看,這沈夢璐細皮嫩肉的,萬一留下傷疤就不好了。她額頭上的傷聽說復原得不錯,背上的鞭上不知道怎麼樣。
想到這個,朱鄞禎眼神一暗,妍側妃,這根毒刺遲早要找機會拔掉。“王府那邊可有異動?”
“王府一切安好,世子殿下有風影風行跟着,主子大可放心。風影已經按主子吩咐,每日督促世子殿下習武了。”展望知朱鄞禎是擔心景軒。
朱鄞禎點點頭,有風影風行二人跟着,他確實放心不少。“讓柳葉好好看着沈夢璐,再有差池,就讓柳葉自行請罪!”
“是!主子!”朱鄞禎毫不掩飾對沈夢璐的興趣和關愛,這讓展望很無語。
朱鄞禎想得沒錯,閻輕狂確實是那種有仇必報的人。將沈府當家大權分攤出去後,閻輕狂最多的時間就是泡在書雲閣。沈家藏書巨多,什麼類型的都有。閻輕狂除了翻閱這個明國的歷史之外,還找到幾本醫典,甚至還在書櫃底部找到兩本積滿灰塵的武學秘笈。
閻輕狂偷偷將這兩本武學秘笈收了起來。在找到回現代的方法之前,她還得在這明國待上好一陣子,學點功夫防身總不是壞事。
這沈夢璐的小身板好好練練,對付高手即便不行,對付妍側妃那樣的女人總夠了。妍側妃賞她的那兩鞭子,她可是銘記於心,時機成熟,她絕對會千倍償還!
閻輕狂回收舊衣的意見被採納,皇上旨意已下,各官賈之家都不敢怠慢。沈家雖說一朝落魄,但比起一般大戶人家還是比得過,閻輕狂清點過沈家庫房,合理利用,維持個一兩年不在話下,皇帝老頭對沈家果真是皇恩浩蕩。
意見是沈家大小姐提的,捐贈衣物的事,沈家當然也不甘落後。各房各院除了收拾了一些閒置的衣被之外,謝婉貞還命人從庫房取出一些留作下人衣物用的棉麻布匹,命凝翠閣縫製一些新衣做增災之用,閻輕狂趁機命繡娘爲她做了幾套衣服備用。
這幾日閻輕狂一邊研究莫離留下的玄草,一邊爲離開沈府做準備。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不能一直留在沈府浪費時間。爲太子殿下找對抗玄草的藥物也好,找朱鄞禎報仇也好,找回現代的方法也好,件件需要她走出沈府。
閻輕狂命人打造的銀針與沈恭卿從軍的繳文是同日送來的。雖說沈恭卿從軍一事早成定局,可從軍繳文送到沈府的時候,柳如芸還是受不了了。
“大小姐 求求你了,你再向皇上求求情吧!恭兒從小沒離開過我身邊,他連單獨出門都沒有過,邊疆那麼遠,他怎麼受得了那種苦!大小姐,求求你了,看在恭兒是沈家唯一的男丁身上,求求你救救他吧!”柳如芸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捉着閻輕狂的裙角。
閻輕狂看到繳文上的內容,這沈恭卿被髮配到謝家軍遠駐邊疆的軍隊中。據她所知這謝家軍是沈夢璐的外公謝義賢旗下的分支之一。皇帝老頭做這樣的安排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
“柳姨娘,皇上一言九鼎,如今繳文已下,命恭兒明日啓程,事已成定局,你何苦如此。”有這個閒功夫哭鬧,還不如母子倆抓緊時間話別,畢竟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你有辦法的!大小姐,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不然你求求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一定會幫你的!”朱鄞祁對沈夢璐*不清的態度沈家人都看在眼裡,可誰也不敢對此說三道四。沒想到這柳如芸爲了兒子竟又打起太子殿下的主意。
謝婉貞怒了,“柳如芸,你再敢起些邪魔歪道的主意,休怪我對你家法伺候了。”
聽到家法伺候,柳如芸縮了縮,可是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沈恭卿,柳如芸決定豁出去了,只要沈默站在她這邊就行了,對!只要沈默站在她這邊就行。
“老爺,老爺,您勸勸大小姐吧!太子殿下對大小姐有意,大小姐開口求情,太子殿下會手下留情的。邊疆氣候惡劣,恭兒只怕有去無回啊老爺!老爺,您救救恭兒吧!”柳如芸轉向沈默,哀哀哭泣。
沈默進退兩難,一邊是救沈家於水火的女兒,一邊是難得一求的兒子。
“老爺,您救救恭兒吧!恭兒受不得那樣的苦啊!只怕恭兒還沒到邊疆就……就……老爺……恭兒是沈家唯一的男丁啊!”見沈默猶豫,柳如芸再接再厲,哭得聲淚俱下。
“夢兒……”沈默爲難地喚了一聲閻輕狂。
閻輕狂臉色一黯,這沈默當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看來沐王府那一出還沒讓他得到教訓。
“看來這沈府果然容不下我。”閻輕狂幽幽地嘆了一聲,面容悽苦。
謝婉貞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沈默,你再敢打我女兒的主意試試!”
沈默呆住,他沒有要把夢兒送給太子殿下的意思啊,他只是想讓夢兒求求親家老爺多照顧下沈恭卿啊!“夫……夫人,你誤會我了,我沒有那個意思!”沈默趕緊解釋。
“孃親,可憐夢兒只是女兒身,到底不如恭兒值錢。”閻輕狂打定主意讓這沈默受回教訓。
“沈默!”謝婉貞咬牙切齒,區區一個庶子值得沈默一而再再而三棄嫡女於不顧嗎?“倘若我夢兒在你沈家真無地位,那我便帶她回謝家去!”
“夫人……夫人……你莫生氣,我真的沒有那個意思。”沈默急得團團轉,如今沈家落魄,倘若夫人再離去,恐怕謝家也不會放過他。“我……我只是想求夫人修書給親家老爺,讓他多關照恭兒,恭兒……恭兒到底是沈家唯一的男丁。”
沈默此言一出,柳如芸和謝婉貞都呆了呆。柳如芸沒想到這一次連沈默都狠下心來要讓沈恭卿充軍,而謝婉貞經沈默這一提醒纔想到這沈恭卿要去的是謝義賢旗下的軍隊。柳如芸謝婉貞二人皆面色複雜。
這沈默這次腦筋倒是轉得快,閻輕狂暗忖,要是這沈恭卿得謝義賢庇佑,即便在軍中,日子也不會太難過。
“夢兒,你相信爹爹,爹爹這次當真沒有別的想法,爹爹發誓。”沈默對着閻輕狂舉起三根手指,“你相信爹爹,爹爹可以發毒誓。”
閻輕狂撇開臉不說話,謝婉貞一臉糾結,沈恭卿,到底該不該護?
“老爺,你……你當真要送恭兒去邊疆?”柳如芸面色慘淡,不敢置信。
“你住嘴!皇上說了,除非恭兒剁去雙手,不然必須從軍。皇上能讓恭兒去謝家軍,已是大恩大德,豈容你再胡言亂語!”沈默對柳如芸真是恨鐵不成鋼!除了會給他添亂,還會幹什麼!沈默厭惡地瞥了一眼柳如芸。
柳如芸癱倒在地,剁去雙手?!那跟廢人無異。
沈恭卿一直一語不發地站在角落,經此一劫,他已看清自己在沈家的身份地位。
閻輕狂注意到沈恭卿陰鬱的表情,心中一驚,這沈恭卿正值心智成長的階段,善惡只在一念之間,倘若引導不善,只怕他一不小心走上歧途。
“恭兒……”閻輕狂朝沈恭卿招招手。
沈恭卿不敢違抗,陰着臉走到閻輕狂面前,低低地喊了一聲,“大姐!”
“恭兒,你可記得你上次說過的話?”閻輕狂低聲誘導。
“恭兒記得!”當日閻輕狂要將柳如芸打斷雙腿趕出沈府時,他求情,閻輕狂說過倘若他日後認謝婉貞爲孃親,便放過柳如芸。
“你說來聽聽!”閻輕狂絲毫不放過沈恭卿的表情,顯然這幾日這柳如芸不知又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這沈恭卿心態有些扭曲了。
“大姐說了待恭兒從軍歸來就得認大娘爲孃親!”沈恭卿毫無感情地複述。
閻輕狂搖搖頭,“那是我說的,不是你說的。”
沈恭卿愣了愣,半響才訥訥地開口,“恭兒知錯了,有錯當罰。”這纔是當日他說過的話。
“恭兒,你必須牢記一點,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出的錯事負責!你是男子漢,更加要懂得知錯善改,對自己負責。”閻輕狂深深地看着沈恭卿。
“大姐……”沈恭卿囁喏,可柳如芸並不是這麼告訴他的。
“恭兒,你可知我爲什麼讓你以後跟着夫人?”閻輕狂決定開導沈恭卿,他到底是沈家唯一的男孩,她也不想讓一個良好少年誤入歧途。
沈恭卿搖搖頭,不敢將柳如芸對他說的那些話說出口。
“主母名下的孩子纔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你不知道吧?”閻輕狂瞥了一眼柳如芸,想必柳如芸不會告訴他這些。
果然沈恭卿不敢置信地望了一眼柳如芸。
“你跟着柳姨娘永遠都只是無名無份的庶子。”閻輕狂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的柳如芸。
“這些話,想必柳姨娘不會告訴你吧?不過我讓你跟着夫人最大的原因是因爲,跟着柳姨娘只會讓你變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只會闖禍惹事的紈絝子弟。一個身份卑賤的生母,只會灌輸給你卑賤的思想。你若不強大,如何擔當得起沈家少爺的稱號?”閻輕狂的目光如利刃穿透沈恭卿的心臟。
“沈夢璐,你少挑撥離間,恭兒是沈家少爺,不管是誰都不能改變他的身份!”柳如芸怒罵,對閻輕狂的說辭不可置否。
閻輕狂挑挑眉,看來她還是高看了柳如芸,原來她壓根不懂這裡面的規律。“嘖嘖……恭兒,待你見到我外祖父,大可問問這其中的奧妙。不,你現在踏出沈府大門隨便找一戶富貴人家問問就能知道了。”
沈恭卿滿臉震驚。柳如芸氣急敗壞,“恭兒,你別聽她胡說,她就是要離間我們母子!沈夢璐,你休想奪走我的孩子!恭兒是我的孩子!是我的孩子!”
“來人吶,將柳姨娘帶下去!”柳如芸的歇斯底里連沈默都看不下去了。
“孃親,你修書給外祖父吧!請外祖父多加照料恭兒。”閻輕狂認真地看着謝婉貞。
“夢兒……”謝婉貞遲疑。
“孃親,恭兒以後就是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培養恭兒!”閻輕狂說得真誠。“恭兒,還不過來給孃親磕頭!”
“大姐……”沈恭卿也遲疑。
“罷了,我這個沈家大小姐當真徒有虛名。”閻輕狂做勢掩面嘆息,轉身離去。謝婉貞跟沈恭卿需要時間,並不急着一時,她想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就夠了。
閻輕狂自打回了飛雪院後就閉門不出,誰也不見,晚膳也是命人送到房門口而已。
大家都知道這沈夢璐是真正傷了心了。謝婉貞和沈恭卿見閻輕狂如此態度,雖說內心彆扭卻也行了母子之禮。
閻輕狂將自己一關就是一整天,直到第二日這沈恭卿從軍辭行,她依舊閉門不見。沈恭卿一步三回頭地出了沈府。
閻輕狂的反常舉動引起了蔡忠的注意,蔡忠腦中靈光一閃,突然現出一個不好的念頭,糟糕……
他趕緊衝到梨香院請了謝婉貞,命人強制打開了閻輕狂的房門,這房門一開,衆人都驚呆了。房間裡空無一人。
大小姐失蹤了!蔡忠腦子裡轟的一聲炸了,這大小姐還是走了……
沒有人知道這閻輕狂是怎麼出的沈府,連一直暗中跟着她的柳葉都沒發現。
柳葉一直守在閻輕狂房間對面的榕樹上,從她的角度可以清楚看到閻輕狂的動靜。可是,整個晚上她都能從亮着的窗口看到閻輕狂的身影,知道夜深人靜,燭光熄滅,她都沒見到閻輕狂出門。
她到底是怎麼離開的?柳葉不解。莫非這沈夢璐還有飛天遁地之術不成?
待衆人都離開飛雪院四處去尋找閻輕狂時,柳葉悄聲潛入閻輕狂的房間,還沒來得及查看,就被人從背後用銀針刺中。
“別亂動!”自方安事件後,閻輕狂就注意到有人潛在沈府,只是一直沒找到對方的破綻。這一次總算被她逮到機會了。
柳葉不敢輕舉妄動,被銀針刺中的地方酥麻感不斷蔓延。“沈大小姐?!”柳葉不敢確信。
聽到柳葉的聲音,閻輕狂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個身材修長,做男子打扮的人居然是個女人。“帶我出去。”
柳葉呼了一口氣,果然是這沈家大小姐。她就奇怪這沈夢璐怎麼可能在她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溜走,原來人根本還在房中,只是沈家人沒有發現。“大小姐想去哪裡?”
“先出了沈府再說!”閻輕狂低聲道。沈府大門有不少門房看守,她沒有飛天遁地的本領,要避開門房談何容易。
“大小姐想出沈府光明正大走出大門便可,何苦費這心思?”柳葉不解,沈家大小姐出個門還不至於這麼偷偷摸摸的吧!
“本小姐自有自己的道理!別說廢話了,快點帶我出去!”閻輕狂可不想前功盡棄,被沈家人發現。“快點,不然你的脊樑骨廢掉可別後悔。”閻輕狂威脅地動了動銀針。
柳葉只覺得脊樑一陣酥麻無力。柳葉不敢怠慢,有什麼問題待出了沈府再慢慢解決,她可不想被這沈小姐戳成殘廢。“那大小姐抓緊了。”
柳葉說着一把環住閻輕狂的腰,足尖點地,飛身上了屋頂。避開沈府內衆人耳目,帶着閻輕狂無聲無息地出了沈府。
待離了沈府百米之外,柳葉放下閻輕狂。
閻輕狂拔出釘在柳葉身上的銀針,衝她瀟灑地揮揮手,“告辭!”
柳葉這纔看清閻輕狂的裝扮,墨髮束官,白衣飄飄,活脫脫一個俊俏公子哥兒的模樣。“沈小姐這是要去哪裡?”
“天下之大,四海爲家。”閻輕狂毫不在意地回答。
柳葉一頭黑線,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姐,這是要隻身闖蕩江湖的節奏嗎?“沈小姐,你一人上路太危險了。”她奉主子之命跟着沈夢璐,決計不可能讓這沈夢璐在她眼皮底下出事。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閻輕狂輕笑,等着柳葉主動跳進陷阱。
“讓我跟着沈小姐吧!”柳葉如她所願開口,就算被行跡暴露,在主子沒有撤令之前她也不能離開。
“我憑什麼要讓你跟着?”閻輕狂似笑非笑,閒庭信步往前走。
“你需要保護,我功夫還可以。”柳葉漫步跟上她。
“我不習慣讓外人跟着。”閻輕狂冷冷地拒絕。她是需要侍從,可來路不明的人她可不敢用。
“大小姐,你這樣我很難回去覆命。”撇開任務不談,柳葉個人對這沈夢璐離家出走的目的也很好奇,她很好奇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要如何只身闖蕩江湖。
“誰派你來的?”閻輕狂瞟了她一眼。
柳葉抿嘴不語。主子可沒交代可以透露他的身份。
“是太子殿下還是朱鄞禎?”她到這邊沒多久,有過交集除了這兩人就只有皇帝老頭了。閻輕狂可不認爲皇帝老頭會這麼有閒情逸致管她這個小民女。
柳葉眨眨眼,“大小姐都猜到了,就別爲難我了。”朱鄞禎要她暗中保護,她被閻輕狂發現已經算是違令了,再從她口中泄露主子,那就更是失職了。
“所以不管我拒絕與否,你都會跟着我是嗎?”閻輕狂倒也沒打算爲難她。
“除非你能擺脫我!”柳葉露齒一笑,她在暗衛中武功雖不是最好的,可追蹤能力卻是一流的,連展望都自嘆不如。
“看來你對自己的追蹤能力很有自信。”柳葉這充滿自信的性子倒是合閻輕狂的胃口。
“若是今日大小姐你真從我柳葉眼皮底下溜走了,那我r後恐怕很難再有自信了。”柳葉上前兩步與閻輕狂肩並肩,“沈小姐,我有一事不明,你爲何要偷溜出府?”
“叫公子!”閻輕狂不回答她的問題,“你想跟着我可以,不過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柳葉好奇。
“第一,對我不準太好奇,不該問的別亂問。第二,我的行爲不準事事向你主子稟告,不該說的別亂說。”閻輕狂可不想事事被人掌控,活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這兩點對她來說都有點難,柳葉撇撇嘴,“要是我說不呢?”
“那你有機會挑戰下你的追蹤能力了。”閻輕狂嬌媚一笑。論反追蹤能力,這柳葉未必是她的對手。倘若她不故意引誘柳葉出來,悄悄出了沈府,這柳葉未必真能發現。讓柳葉帶她出府,不過是捷徑,以她自己的能力,多花兩天時間,也能走的神不知鬼不覺。
柳葉驚訝,這深藏不露的沈大小姐果然不能小看。“主子發現我隱瞞不報會處罰我的!”
“酌情稟報並非隱瞞不報。”閻輕狂跟她咬文嚼字。
這是鑽漏洞的意思?!柳葉歡喜這一招。“沈小姐,那你偷走出府的事能不能說?”
“你被本公子揪出來的事能不能說?”閻輕狂斜她一眼。
柳葉揉揉鼻子,好吧!那就暫且不說吧,反正主子遠在江北,暫時奈何不了她。“公子,那我們接下來去哪?” 這個問題總能回答吧?
閻輕狂望了望周圍,她們已經走近大街。“你帶夠銀子了嗎?”
柳葉一愣,“你要幹嘛?”
“你的花費你主子給報銷吧?”閻輕狂露出算計的笑容。
“額……”柳葉語塞,說是她沈大小姐花的,主子應該會掏銀子吧?!
“走!咱們上望月樓!”閻輕狂第一站直奔京城最有名的酒家。楊興,本小姐倒要看看你的廚藝有多高超!
柳葉無語。搞那麼大的動靜出來就是爲吃的嗎?好吧!她蹲在沈府那麼多天,確實沒好好吃過一頓飯,就跟着這沈小姐好好祭祭她的五臟廟吧!
望月樓,樓如其名,高可摘月。
儘管閻輕狂第一次上街,還是毫不費力地看到了這望月樓的招牌。在一排二層樓房中,六層高的望月樓鶴立雞羣。
閻輕狂詫異,這望月樓竟敢如此標新立異。
“客官,上幾樓?”剛到門口,就有小二迎了上來。
閻輕狂挑眉,看了一眼柳葉。
柳葉揉揉鼻子,“我們公子第一次光顧望月樓,不懂這裡的規矩,你給介紹介紹。”
店小二仔細打量了一眼閻輕狂,上等衣料,氣宇不凡,顯然是富家公子。
店小二深深作了一揖。“回公子,凡本店一樓用餐,每位最低消費十兩;二樓用餐,每位最低消費二十兩;三樓用餐,每位最低消費四十兩,四樓每位八十兩,五樓每位一百六十兩。不知公子要上幾樓?進店須繳押金,各樓不一。”
閻輕狂嗤笑一聲,這望月樓還挺會搞噱頭。“六樓呢?”
“這……”店小二有些爲難,“公子,六樓不招待外客,還望公子見諒!”
閻輕狂一扯嘴角,“你身上帶的銀子夠我們上幾樓?”
柳葉露出苦臉,要是這大小姐想上五樓,恐怕她身上的銀票一頓就能費完了。“公子想上幾樓?”
“就在二樓吧!”閻輕狂目光深邃。她來主要目的是品菜,對這排場可不敢興趣。望月樓噱頭十足,她現在沒心思去探究。
店小二和柳葉同時一愣,以她的身份上二樓會不會寒酸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