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年,能差五萬兩銀子呢!再說也是近幾年他們私吞猖狂了一點,剛開始都是隔三差五偶爾私吞一些。真正算起來壓根沒有二十萬兩那麼多。
閻輕狂看了一眼謝婉貞,原來這謝婉貞還當過家。顯然是後面忙着爭風吃醋,便鬆懈了。“那按你這麼過,你們補多少纔是合理?”
金廚娘看了一眼閻輕狂,囁喏地開口,“奴婢……奴婢認爲十二萬兩就足夠了。”說完心虛地撇開了眼。
閻輕狂不做聲,既然金廚娘心裡有賬本,她也不多糾纏,反正橫豎他們拿不出這二十萬兩。“也就是說,將你們手頭的兩萬兩抵扣,還差十萬兩對嗎?那麼這祠堂修葺一事呢?”
衆人見閻輕狂這麼好說話,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在場的除了以上這些人,還有沈家專門聘請申賬用的兩位賬房先生。而蔡紫音果然如她所說那樣是探親爲主,避閒地沒出現在此。
按照慣例,各大商行管事先將每月的賬本送了上來,做審覈之用。蔡忠徵得閻輕狂同意後,將各行賬本交給兩位賬房先生覈對。
賬房先生抱着賬本去了裡廂,大家這纔開始坐下來一邊茗茶一邊交談。
“大小姐,皇上命沈家捐出所有家產用以賑災的事,我們都聽說了。不知這以後,我們該怎麼做事?”開口的是糧莊的米莊主米旭東。
沈家萬頃良田有大半用於糧莊種糧之用,每年所出糧食都送往沈家旗下各大米鋪用以銷售。旗下的米鋪掌櫃也都主要是跟這米莊主接頭,衆米鋪雖說都打着沈家的名號,但各掌櫃卻都沒見過這沈家主人。
米旭東問出的是各管事都想知道的問題,知道日後跟誰交涉,他們纔好做安排。
閻輕狂仔細看了衆人一眼,她還沒開口詢問各商行情況,他們就迫不及待先發問了,難道他們以爲交上賬本這就算完事了還是這些人根本沒把她放在眼裡?!
“各位管事少安毋躁,日後該怎麼做,本小姐一會兒自會跟大家細說。在這之前,本小姐想先聽各位掌事說說各商行的經營情況。”閻輕狂開口。
“大小姐,賬本不是都交給賬房先生審覈了嗎?等他們做完事,大小姐聽他們稟報就行!”綢緞莊廖莊主廖興不以爲然地開口。
沈家的良田除去種糧之用,剩餘的多爲種桑養蠶之用,這綢緞莊主管着原料,紡織,染整一系列完整的流程,做好的成品布匹再送往商鋪銷售,與米莊模式類似。
閻輕狂猜的沒錯,他們一是向來交了賬本就算完事,二是壓根沒把沈夢璐這黃毛丫頭放在眼裡。
閻輕狂冷笑一聲,她若真是個不懂管理的千金大小姐也就這麼給他們糊弄過去了,可她在現代除了是閻門的大姐大,還是閻氏的ceo。
“怎麼?難不成廖莊主對綢緞莊的運營情況還不若賬房先生清楚嗎?”閻輕狂譏笑。
“你說什麼?”廖興對閻輕狂的出言不遜有些薄怒。
“我說,廖莊主既然對賬務不清楚,不如將位置讓給賬房先生算了!”閻輕狂冷笑。
“這沈府還有規矩沒有?什麼時候輪到一個黃毛丫頭說話了?”廖興怒氣沖天地喊到,這丫頭好大的口氣,他們廖家掌管綢緞莊數十年,沈家還從來沒哪個家主敢說讓他們廖家讓位的話。
“廖管事,你可看清楚你面前的黃毛丫頭,她不是別人而是我們沈府大小姐!”謝婉貞不放心閻輕狂獨自應對這些管事,便過來鏡月軒看看,誰知道一進門就聽到廖興對閻輕狂的詆譭。
“沈夫人!”見到來人,各商行管事都站起身來行了禮。這謝婉貞當年當家,與這些人都打過交道。
當年沈默的父親在世時,對謝婉貞特別疼愛特別看重,加上大家都知道這謝婉貞是安護候謝將軍的女兒,對她也都禮讓三分。
只是這謝婉貞多年未主事,怎麼今日又出現在這場合?除了冷愷陽,其他管事都心有疑慮。
“各位管事,好久不見!”謝婉貞擺出當家主母的姿態,坐到閻輕狂身邊。
自打閻輕狂先前說了那一番話後,謝婉貞回去後反省了許久,這些年確實是她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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