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最終打破這虐汪畫面的人是楚代安。見朱鄞禎和沈夢璐拉拉扯扯,無休無止,楚代安終於看不下去了。
“皇上,皇后娘娘,再不起程,這太陽都要下山咯!”楚代安的朗聲調侃,打破了二人之間的浪漫畫面。
沈夢璐的臉色越發紅了,她輕輕推了推朱鄞禎,“四郎,我們真的該出發了。”
朱鄞禎身子一僵,原本臉上柔情似水的笑也凝固在了嘴角。沈夢璐到底還是不肯說嗎?
“皇上,您這麼捨不得皇后娘娘,要不然臣命人在此地安營紮寨如何?”見朱鄞禎還是磨磨蹭蹭,楚代安又嚷了一聲。
糾結了半天,朱鄞禎還是沒能如願以償地從沈夢璐口中聽到那句話,本就有些失望,現在楚代安又多嘴壞他的事,更是惱得他將火氣一股腦兒撒到了楚代安頭上。“閉嘴!沒見朕與皇后正在說話,什麼時候輪得到你催促了?”
嘁~好心遭雷劈!楚代安摸了摸鼻子。“皇上教訓得是,是臣多管閒事了。反正天黑之前不能抵達驛站,飽受風餐雨露之苦的是皇后娘娘和小郡主,又不是微臣。”
朱鄞禎望了眼日頭,確實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再不起程,沈夢璐一行真的要在野外露宿了。朱鄞禎嘆息一聲,默默鬆開沈夢璐,戀戀不捨地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好吧,那娘子路上小心。”
沈夢璐輕應一聲,將朱鄞禎眼底的失落盡收眼底。在朱鄞禎扶着自己踏上馬車的片刻,沈夢璐突然停下腳步,屈身在朱鄞禎耳邊輕聲說到,“我會想小太陽的,也會想你的!”
說完這句,沈夢璐便不好意思地退進了馬車,徒留朱鄞禎在一邊發呆。直到沈夢璐乘坐的馬車被浩浩蕩蕩的大隊人馬淹沒,朱鄞禎還是噙着傻笑立在原地不動。
好吧,雖然沈夢璐說會想他像是附帶一般,不過以沈夢璐這樣涼薄的脾氣,能說出這話,也已十分不易了。
浩蕩的隊伍遠去,朱鄞禎這才沉聲喚過楚代安。“楚丞相,據探子回報,押送逸王妃的隊伍,明日即可抵京了,是嗎?”
“是的,皇上。”楚代安應了一聲,“不出意外,明日酉時便可抵達。”
朱鄞禎凝眉望着消失在大路上的馬車,“待逸王妃抵京後,暫且押入天牢,好生待着。在朱鄞袹找到之前,沒有朕的命令,誰也不許見她。看守逸王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事實上,這也是朱鄞禎會對沈夢璐妥協的原因之一。朱鄞祁已經對他說了沈夢璐對朱鄞袹一家的關心,可是此事內幕重重,牽連甚廣,朱鄞禎卻一點都不希望沈夢璐插手此事。
楚代安微微一愣。“皇上不打算面審逸王妃嗎?”
“不,待朱鄞袹落網再說。”朱鄞禎冷冷地回了一句。他不想落人口實,說他欺負孤兒寡母。
楚代安了然,“是,臣遵旨!”
“另外,再多派一隊人馬去追捕朱鄞袹。”朱鄞禎眯了眯眼眸,距離朱鄞袹出逃已經好幾天了,若是被他逃出關外去,那再想抓到他,便不是易事了。
“皇上,謝長安已經主動請命追查逸王爺,請皇上放心。”謝長安的追蹤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朱鄞袹事牽涉到了當初栽贓謝長安通敵一事,想必謝長安一定會全力以赴的。
“好!那朕就靜候佳音了!”朱鄞禎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這幾日派人多留意朝中大臣的舉動,尤其是逸王妃母家的人和尉馳瀚的餘黨。”
“臣明白!”沈夢璐正了正臉色,嚴肅地應了一聲。
朱鄞禎恩了一聲,沒有再開口,只靜靜地望着越來越遠的隊伍,直到整支隊伍都消失不見,朱鄞禎這才惆悵地嘆了口氣,“回宮吧!”
一旁的小福子聽到這話,趕緊高唱一聲,“皇上起駕回宮!”
同樣聲勢浩蕩的一行人這才動了身。楚代安騎着白馬遠遠落在後面,在朱鄞禎看不見的位置,楚代安默默地停下了白馬,轉頭凝視着沈夢璐消失的方向。
沈夢璐,願你此行一路順風,一切順利!
沈夢璐一行人一路上都十分順利,並無遭到任何意外,唯獨讓沈夢璐不滿意的地方,便是隨行的士兵太多,極大地拖慢了行程。
走了五六天,竟只行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程,令沈夢璐十分不悅。朱鄞禎大動干戈派了那麼多人隨行,無非是爲了保護沈夢璐等人,可二十萬軍隊,打仗都綽綽有餘了,現在卻只用來護送沈夢璐一行人,這完全是浪費人力物力。
過度的保護,純然成了雞肋。最後在沈夢璐的堅持之下,愣是將二十萬軍隊砍成了兩萬精兵,如此一來,行程便加快了不少。
抵達邊關的時候,沈夢璐一行人和由閻翀翊的大哥閻翀禮帶領的閻門中人,在邊關的驛站附近的客棧碰了頭。看到被妥善地安置在馬車中的閻輕絡,沈夢璐這才終於明白過來,景軒主動請纓跟隨的真正原因。
一個多月不見,閻輕絡還一如沈夢璐最後一次見到她時的那樣,沉睡不醒,猶如等待王子喚醒的睡美人。
在邊關的玉門驛站,沈夢璐雖閻輕絡的狀況有了全面的瞭解。閻輕絡爲壓制體內的金蟬蠱,逃脫娜塔莉婭的控制,而陷入昏迷之後,閻翀翊便第一時間通知了閻翀禮和慧智大師,將閻輕絡帶回了閻門,自己則留在了皇宮守護朱潤玥。
這段日子以來,慧智大師和閻門長老們傾盡心力,卻還是沒能喚醒閻輕絡,無奈之下,只好帶着閻輕絡前往番族尋找解蠱的高手。
閻翀禮已經打探清楚,番族之內存在着一個神秘且充滿邪惡氣息的族羣名喚御水族。這水族中人最擅長的便是巫蠱之術,娜塔莉婭精通的換身術和下蠱之術便是出自水家之手。
若說閻門的醫術堪稱一絕,那麼這水家的巫蠱之術絕對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閻門有能令人起死回生的妙手,這水家人則有着能用蠱術定人生死的邪術。
只是這御水族人和他們閻門一樣,過着與世隔絕的生活,想要找到他們卻並非易事。閻翀禮已經派人四處放出消息,重金打探御水族的下落,這次帶着閻輕絡前來,也是抱着只許成功,不許失敗的信念。
沈夢璐十分驚訝,御水族的事情,閻翀翊從未對自己說起過,可看着景軒見到閻輕絡一行人時,淡定了然的表情,沈夢璐便猜到閻翀翊也是早就知道此事了。
“閻公子,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着我?”沈夢璐狐疑地望着閻翀翊。在娜塔莉婭真身的下落找到之前,閻翀翊也曾旁敲側擊對沈夢璐建議過,可以嘗試帶着朱潤玥到番族碰碰運氣。
當時沈夢璐並未將閻翀翊的話放在心上,只當他是束手無策,真是隻想碰碰運氣。可現在回想起來閻翀翊當日的話,沈夢璐這才聽出了幾分端倪,想來閻翀翊那話並非病急亂投醫,而是他早知道了御水族的存在。只怕是因着御水族行蹤不定,閻翀翊這纔沒敢對沈夢璐明說。
閻翀翊俊逸的臉上浮上了歉疚的神色,並朝着沈夢璐跪了下去。“請皇后娘娘恕罪,在下……在下確有一事相瞞。其實……其實小郡主身上的鬼蠱,即便是得到了娜塔莉婭的真身,在下……在下也怕是力不從心。”
閻翀翊雖然對巫蠱之術有所瞭解,可他懂的不過是皮毛而已,比起御水族中人,遠是小巫見大巫。閻輕絡體內的金蟬蠱,他們尚且沒有辦法解開,更遑論朱潤玥身上的鬼蠱了。鬼蠱詭譎怪異,閻翀翊在試圖冰封它的時候,就已經是十分吃力了。
沈夢璐的心重重地一沉,握着椅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了。“這樣大的事,你爲何要瞞着我?”沈夢璐的聲音冷了下來。
閻翀翊的內疚越發深了,“皇后娘娘,在下是不忍看着皇后娘娘傷懷。”這段時間以來,沈夢璐爲了朱潤玥的事,已是心力交瘁,支撐着她堅持下去的便是隻要找到娜塔莉婭的真身,閻翀翊便能幫朱潤玥解蠱的信仰。
那樣的情況之下,閻翀翊怎麼忍心告訴沈夢璐其實他並無這本事,生生滅了沈夢璐的希望。更何況,那個時候,閻翀禮已經在四處打探御水族的消息,閻翀翊確信只要找到水家人,就一定能替朱潤玥解除蠱毒,於是便也沒有對沈夢璐坦言此事。說白了,閻翀翊只是對沈夢璐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