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沈夢璐挑了挑眉,沒有否認“她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不認爲她是好人。”
尉妘妗的眼神黯淡了幾分,逃亡的大半年裡,娜塔莉婭與朱鄞褶的親密,尉妘妗一直看在眼裡。“恭王爺呢?他也是嗎?”尉妘妗的聲音有些顫抖。
沈夢璐注意到尉妘妗的指尖也有些發顫,清醒的過程其實是很痛苦的,沈夢璐知道尉妘妗沉睡的意識正在逐漸甦醒,也知道她的內心正在做着激烈的天人交戰。
雖然覺得有些殘忍,沈夢璐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朱鄞褶與娜塔莉婭是一丘之貉,他傷害過的人,甚至多過娜塔莉婭。”
聞言,尉妘妗的臉瞬間就白了,“姐姐,你會原諒他嗎?”
沈夢璐垂下眼眸沉默了一會兒,最後老實地搖頭。“不會,他的所作所爲,足以下十八層地獄。”
尉妘妗眼眸徹底黯淡下去,然後默默地將自己縮進了被子裡,不再說話。
沈夢璐伸手摸了摸尉妘妗的腦袋,也沒有再說話,只轉身離開了。尉妘妗需要時間解開自己的心結。
一段時間的仔細觀察,沈夢璐已經基本可以確定,尉妘妗的失常雖有外力因素,更多的卻是心理作用。外傷所致的淤血,可以通過治療逐漸消除,而內心的鬱結卻只有靠尉妘妗自己去打開。
如果尉妘妗不願從混沌中甦醒過來,那麼誰也無能爲力。她能做的,只是慢慢疏導尉妘妗而已。
“娘娘,她怎麼樣?”沈夢璐一踏出殿門,便被朱鄞祁圍堵了。
“放心吧,她沒事,只是……需要休息。”沈夢璐應了一聲,轉頭溫和地望着朱鄞祁。“耐心一點,給她點時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朱鄞祁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謝謝你!”
沈夢璐展顏一笑,“接下來的日子我要全心照顧潤玥,她就交給你了。”
朱鄞祁微微一怔,臉色變得嚴肅了些許。“閻翀翊醫術了得,竟還是對潤玥體內的鬼蠱束手無策嗎?”
沈夢璐咬了咬脣。“閻公子他已經盡力了。封存鬼蠱,到底只是緩兵之計而已。”
閻翀翊耗盡心血冰封了朱潤玥體內的鬼蠱,可換來的,不過是朱潤玥短暫的安樂而已。這兩天,朱潤玥體內的鬼蠱頗有蠢蠢欲動之勢,朱潤玥也再次陷入了痛苦的啼哭之中,令沈夢璐心碎不已。
“朱鄞褶給的地址有用嗎?”朱鄞祁之前也去看過潤玥,小小的孩子被鬼蠱折磨得精瘦,令人心疼難忍。
“已經派人將地址送去了,這兩天應該會有消息。但願,有用吧!”朱鄞褶最好保證那地址是對的,不然,她一定讓生不如死,想死而不能!沈夢璐危險地眯起眼眸。
“我聽說娜塔莉婭已經知道了朱鄞褶落網的事情,正鬧着要見你。”朱鄞祁有些擔憂,“你久不見她,她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不會見她的,讓她鬧去吧!”沈夢璐眸光冷凝,“在沒見到朱鄞褶之前,她不會自殺的,不用擔心。就算她自殺,只要留着一口氣,我都會將她的命催回來!”
“那就好。”朱鄞祁鬆了口氣,他還真怕娜塔莉婭在他們找到她真身之前就自殺,那樣的話,就前功盡棄了。
望着沈夢璐精緻妝容掩蓋之下的深深疲憊,朱鄞祁突然有些心疼。“皇后娘娘,皇上日理萬機,有許多事情都只能娘娘你一人承擔,真是太辛苦你了!”
比起朱鄞禎,她這點辛苦又算得了什麼!沈夢璐垂下眼眸,想到朱鄞禎爲朱鄞袹一事煩心得夜不能寐,沈夢璐只覺得無能爲力。爲了不讓她擔心,朱鄞禎故意隱瞞了一切,獨自承擔了所有壓力。
“皇兄,三哥在入京途中逃逸一事是真的嗎?”有些事情,儘管朱鄞禎再怎麼防護,還是無可避免地傳到了沈夢璐耳中。
“娘娘你……怎麼知道的?”朱鄞祁有些意外沈夢璐竟然會知曉此事,朱鄞禎分明三令五申,壓下了這個消息。
“昨夜裡,靜鈺來找過我了。”沈夢璐靜靜地開口,想起靜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求自己的模樣,她的心頭一陣發堵。
“皇后娘娘,靜鈺的父王對皇上和娘娘一片赤誠,絕無二心,他絕不會做出勾結朝臣的錯事來的,更不可能爲妄加之罪而畏罪潛逃的,懇請皇后娘娘相信靜鈺,相信父王!”十四歲的靜鈺,跪在地上,將額頭磕得紅腫。
“靜鈺,只有本宮相信,這是不夠的。皇上手上有你父王的親筆書信,表明了入京爲官的意願,實在很難讓皇上安心。”望着靜鈺淚眼汪汪的模樣,沈夢璐也是有些心疼。
“皇后娘娘,父王和母后一心入京謀官不假,可……可父王絕非是爲了分權而來,而實在是……實在是因爲封地生活條件太過艱苦,父王……父王爲了讓靜鈺和弟弟們過上好日子,這才……這才起了這樣的念想……”說起封地的生活,靜鈺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一般。
沈夢璐訝異地挑眉,她倒是從來不知道封地生活艱辛一事,明明每逢佳節,朱鄞袹和朱鄞禧兄弟二人進京都是光鮮亮麗,進貢的賀禮都十分豐厚。“你且說說你們在封地的難處。”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封地偏遠貧瘠,又多發天災,遠不如京城這般繁華安樂。一旦天災降臨,百姓們飢不果腹那是常有的事。蒙皇祖父和皇上垂憐,月月發放的俸祿和賞銀雖都不在少數,可父王敦厚,見不得百姓受難,時常接濟百姓,這一來二去我們逸王府早就成了虛有其表的空架子了。實在捉襟見肘的時候,母妃還曾偷偷販賣字畫換些銀錢。”靜鈺哽咽不已。
逸王府的生活竟如此窘迫!沈夢璐大受震撼,逸王妃是那樣一個端莊典雅的女子,竟會爲了謀生計而出賣字畫。“既是如此,你們逸王府年年送來的貢品因何而來?”
靜鈺抹了抹眼淚。“不怕皇后娘娘笑話,那些都是母妃出售孃家陪嫁的鋪子,積攢而來的。母妃出嫁時,外祖母曾陪嫁了些許商鋪給母妃,只是母妃遠在封地,疏於打理便日漸蕭條了,逸王府捉襟見肘,母妃天生要強,不願被外人笑話了去,又不願被外祖父和外祖母知曉日子困苦,便揹着父王悄悄託了京華公主轉售了那些商鋪,用以籌備進貢的賀禮。”
託朱娉婷出售商鋪,所以這就是當初尉丞相府和逸王府來往密切的真正原因嗎?所以是朱鄞禎誤會了朱鄞袹嗎?
沈夢璐望着眼淚漣漣的靜鈺,伸手扶起了她。“靜鈺,這些事,你爲何不早對你皇祖母說呢?”以姬太后對靜鈺的喜歡,必然會慷慨相助的。
靜鈺咬脣沉默了一會兒,“皇后娘娘,靜鈺到底不是景軒,在皇祖母面前沒有那樣舉足輕重的地位。”
事實上,靜鈺更想說的是,朱鄞袹到底不是姬太后的親生兒子,哪裡會得到姬太后的重視。這幾日因着朱鄞袹的事,姬太后對靜鈺的態度也是冷淡了幾分了。
“皇后娘娘,母妃曾交代靜鈺,不可對人說起這些。今日是靜鈺斗膽違背母訓了,還請皇后娘娘明鑑。”靜鈺說着再次跪了下去。“皇后娘娘,靜鈺無處仰仗,唯有懇請皇后娘娘爲靜鈺的父王做主了!”
沈夢璐一愣,明白了靜鈺的意思。“本宮知道了,你快起來吧!”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知沈夢璐這是信了自己,靜鈺喜極而泣,連連道謝。
沈夢璐憐愛地替靜鈺擦去臉上的淚痕,“自家人無須這樣客氣,就是委屈你了。”
靜鈺紅着眼眸搖搖頭,“皇后娘娘,靜鈺不委屈了,靜鈺從小沐浴皇恩,享受父母之愛,而今又得皇祖母和皇后娘娘厚愛,靜鈺是有福之人。靜鈺只爲父王委屈,父王一心造福百姓,卻空有抱負無處施展,而今又遭人陷害,揹負罪名,下落不明……”
沈夢璐的心情有些沉重,不由嘆了口氣。“靜鈺,你莫要怪你四皇叔,他有他的難處。”
靜鈺點點頭。“皇后娘娘,靜鈺明白,衆口鑠金,皇上對父王有所誤解也是情理之中的。”
“好孩子,你明白就好!”沈夢璐對靜鈺溫和一笑,“你這樣聰慧伶俐,也怪不得你母妃放心讓你獨自一人留在宮中了。”
靜鈺嗚咽一聲,“皇后娘娘,母妃她……母妃她哪裡是放心靜鈺,她是……她是不得以爲之。”
姬太后對朱鄞袹朱鄞禧這對庶子雖無迫害之心,可提防之心卻從未放下過。朱鄞褶的狼子野心曝光之後,姬太后曾有意無意試探過逸王妃和洛王妃,洛王妃大大咧咧,心無城府,逸王妃卻從姬太后那些看似和氣的話裡,聽出了幾分端倪。
逸王妃知道因着他們逸王府與朱娉婷的關聯,難免會成爲姬太后的目標,見姬太后對靜鈺是真心喜愛,於是便順水推舟,藉着爲靜鈺謀姻緣的由頭,將靜鈺留在了姬太后身邊,用以打消姬太后對他們的疑慮。可最終,他們逸王府卻還是沒有逃過劫數。
“你母妃深謀遠慮了。”沈夢璐喟嘆一聲,竟有些無言以對了。逸王妃這樣的用心,一時竟讓人無從判斷善惡了。
“皇后娘娘,其實靜鈺是真心願意陪伴皇祖母左右的,母妃也是明白靜鈺的心思的。”見沈夢璐神色有異,生怕她誤會逸王妃是別有用心,靜鈺趕緊解釋到。
“本宮都明白,你不用再說了。”沈夢璐溫和地打斷了靜鈺的話。“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歇了吧!你父王的事情,本宮會找時機對皇上言說。清者自清,皇上是明辨是非之人,待尋到你父王后,定會還他一個清白的。”
“是,多謝皇后娘娘!”靜鈺聽出沈夢璐話語中的幾分隱晦之意,也不再堅持,再三道謝之後,便離開了。
聽完沈夢璐說的,朱鄞祁不由得皺起了眉。“這些你跟皇上講過嗎?”
沈夢璐搖搖頭,“還沒有,這幾日看他爲了此事日日愁眉不展,我便還未提及,免得徒增他的煩心。”沈夢璐本意是打算等找到朱鄞袹之後,再做定奪的。
“皇后娘娘,臣知道您心地仁善,憐憫靜鈺,不過這件事情,臣覺得您還是不好插手得好,免得有失偏頗。”朱鄞祁斟酌着用詞。
“理由呢?”沈夢璐狐疑。
“我願意相信靜鈺所言,句句屬實,只不過,靜鈺知曉的卻並非全部。”朱鄞祁本不想告訴沈夢璐一些內幕的,不過未免沈夢璐先入爲主,感情用事,朱鄞祁還是決定對她坦白。
“封地條件苛刻這點不假,可我們卻在逸王府的後院,尋到了埋在地下的萬兩黃金,並在書房中找到了幾封往來密函。”朱鄞祁神色有些複雜地望着沈夢璐,“皇后娘娘,當初陷害謝長安通敵的密函,其實是出自逸王府的。”
沈夢璐愣住。“這……是真的?”謝長安被陷害一事,矛頭本是指向了尉馳瀚和尉馳鴻兄弟的,這怎麼會牽扯到朱鄞袹身上?
“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沈夢璐有些接受不了這樣的結果。
“事實到底如何,臣現在也不敢妄加揣想。不過老三卻是在知道密函和黃金曝光之後,這才半路潛逃的。所以,老三的清白,有待考量。”朱鄞祁實話實說。“娘娘,皇上已經加派人手,不下天羅地網追查老三的下落,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還請娘娘寬心。”
寬心?她怎麼可能寬心。沈夢璐有些苦笑,她一心以爲是朱鄞禎杯弓蛇影太過緊張了,沒想到,事情竟是這樣的複雜,也怪不得朱鄞禎要日夜難眠了。
“逸王妃呢?”沈夢璐聲音低沉地問到。沈夢璐無論如何不願相信,那個看起來仁厚善良的朱鄞袹會做出那樣的事來,也不願相信,那樣聰慧睿智的逸王妃,會任由自己的夫君犯下彌天大錯。
“已經抓到了。正在押送入京的途中。”見沈夢璐臉色不好,朱鄞祁多少有些內疚。“皇后娘娘,此事就交給臣和皇上處理吧,您……您還是安心照顧潤玥吧!”
沈夢璐咬了咬脣,沒有接朱鄞祁的話,只是顧自交待到。“待逸王妃入京之後,你安排我們見一面吧!”
朱鄞祁愣了愣,然後默默地應了一聲。“臣領命。”
這一日下朝後的朱鄞禎,破天荒地沒有去御書房批閱奏摺,反而是來了朝鳳殿。
見沈夢璐正手足無措地哄着哭鬧不休的朱潤玥,朱鄞禎二話不說便從沈夢璐懷裡接過了朱潤玥,動作嫺熟地哄起孩子來。
說起來倒也奇妙,沈夢璐哄了半天都沒能哄住的朱潤玥,到了朱鄞禎懷裡沒多久,便抽泣着睡過去了。
沈夢璐驚訝地挑起了眉。“上次聽你說能哄得潤玥服服帖帖的,我還當你是吹牛呢,沒想到竟是真的。”
沈夢璐感嘆不已,望着朱潤玥蒼白的小臉,滿是心疼。朱潤玥哭鬧有大半個時辰了,嗓子都已經哭啞了,沈夢璐各種法子都試了,都不管用。朱鄞褶若是再不出現,她都想直接敲暈朱潤玥算了。
“都說了,她是我的小*,自然聽我的話。”朱鄞禎含笑應了一聲,見朱潤玥睡熟了,便喚了凝霜將朱潤玥帶去睡覺,自己則拉着沈夢璐坐了下來。“下回潤玥再鬧,你就直接帶她找我去吧,不要跟自己過不去了。”
沈夢璐心頭一暖,側身靠在朱鄞禎身上。“你日理萬機已經十分忙碌,我哪裡忍心給你添亂。”
“朕若是連小家都顧不上,還治什麼國家。”朱鄞禎霸氣地發出宣言。“天下再重要,也不及娘子和孩子們重要,所以娘子你無須有負擔,任何時候,爲夫都首先是你的夫君,是孩子們的父親,其次纔是一國之君。”
沈夢璐輕笑一聲。“你這悖論要是被人聽了去,我可要成禍國魅主的紅顏禍水了。”身爲帝皇,向來要求是天下人爲先,到了朱鄞禎這兒竟都反過來了。
“什麼悖論,這分明是真理。”朱鄞禎疼惜地摟着沈夢璐消瘦的肩頭。“娘子,爲夫雖不能成爲你的英雄,可至少是你的夫君,任何時候,爲夫的懷抱都爲娘子敞開着,娘子你隨時可以依靠。娘子你,不用事事都自己扛着,你要相信爲夫,就算天塌下來,爲夫也會保護好你和孩子們的。”
沈夢璐揚眉,支起身子望着朱鄞禎。“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嗎?”朱鄞禎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似乎有些奇怪。
朱鄞禎垂下眼眸,重新將沈夢璐按回懷裡。“沒什麼事,爲夫只是……只是隨口說說。”
隨口說說?沈夢璐不信,她敏感地察覺到朱鄞禎抱着自己的手臂微微有些發顫,再想到先前朱鄞禎望着朱潤玥時那飽含情深和不捨的眼眸,沈夢璐的心頭直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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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是不是朱鄞褶給的地址是假的?”沈夢璐沉聲發問。鬼魅們還是沒有找到娜塔莉婭的真身嗎?”
朱鄞禎身子微微一僵,牽強地勾起了嘴角,“不,地址是真的。鬼魅們也找到娜塔莉婭的真身了。”
“真的?”沈夢璐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又凝住了笑。“她的真身有問題?”
朱鄞禎沉默了片刻,這才艱澀地點了點頭。“娜塔莉婭的真身已經腐化了。”別說心頭血了,連一塊像樣的肉都沒有了,已純然成了一堆毫無用處的屍骨了。
鬼魅們按着朱鄞褶的地址,順利地在一個十分隱秘的石室找到了娜塔莉婭的真身。看到完好無損的真身,鬼魅們興奮不已,第一時間便想將真身運回京城。可誰知道,這真身剛剛離開石室,便開始腐化,沒過多久,就變成了一灘血水和一堆白骨。
“所以,她的真身已經沒有用了嗎?”沈夢璐大受打擊,怔怔地問到。所以他們這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嗎?所以她的潤玥是無藥可醫了嗎?
朱鄞禎艱難地點了點頭,“恐怕如此……”
“潤玥怎麼辦?那我們的潤玥怎麼辦?”見朱鄞禎點頭,沈夢璐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她可以接受朱鄞褶給的地址是假的,卻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明明已經找到了,爲什麼會空歡喜一場呢?好好的身體,爲什麼突然會化成血水和白骨?爲什麼會這樣?
“娘子,潤玥……潤玥不會有事的,我們……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朱鄞禎痛心地抱住沈夢璐企圖讓她冷靜下來。
冷靜?她一直很冷靜,她就是太冷靜了,纔會一再被朱鄞褶和娜塔莉塔牽着鼻子走,一次又一次被他們戲弄。沈夢璐美眸噴火,突然推開朱鄞禎,跑到裡屋取了一根皮鞭,便怒氣衝衝地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