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父子反目,閻翀翊重傷
沈夢璐心裡咯噔了一聲,趕緊開口想要阻止朱鄞禎。“四郎,別說了。”朱鄞禎要是在此時抖出閻輕絡潛進皇宮的事,只怕免不了被閻清堂一頓爆揍!
可怒氣攻心的朱鄞禎此刻卻無暇顧及閻輕絡的下場。“娘子,紙包不住火。閻輕絡犯下的錯事,你能替她隱瞞一時,也瞞不住一世!更何況,娘子你這樣煞費苦心,卻不是人人都會領情的!”
“閻清堂,你口口聲聲將閻夫人失蹤的罪過推到我娘子身上,本王告訴你,真正害閻夫人失蹤的罪魁禍首卻是你的寶貝‘女’兒!若不是閻輕絡擅闖暗牢被抓,閻夫人也不會貿然被轉移,更不會在轉移途中被人掉包!枉費我娘子費盡心思救你‘女’兒脫困,誰曾想,堂堂閻‘門’‘門’主竟是這樣是非不明,恩將仇報的小人之輩!”朱鄞禎的指骨捏得咯咯作響,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實在令人惱火!
“你說絡兒她擅闖皇宮被抓了?”閻清堂的眼眸陡然一沉,話語之間除了深深的恐慌和憂慮,還多了幾分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沐王妃,他說的可是真的?絡兒她現在哪裡?”
沈夢璐無奈地嘆了口氣,得了,她本來還想替小丫頭掩飾罪行的,這下不用了。那丫頭就等着捱揍吧!“閻‘門’主,絡兒已經離開皇宮了,你不用擔心。”
也就是說,朱鄞禎說的是真的!閻清堂的眼眸越發幽暗了,扣着沈夢璐的手也不由得加重了力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看來不狠狠教訓她一下,是不行了!
沈夢璐倒‘抽’了一口冷氣,她的肩頭被閻清堂扣得生疼,她懷疑閻清堂再捏下去,她的肩胛骨都要被捏碎了。可是爲了不讓事態變得更加不可收拾,沈夢璐卻默默咬牙忍了。
爲景軒正名也好,爲朱鄞祁戒玄草也好,替明德宗續命也好,這些都少不得閻‘門’的幫助,與閻清堂撕破臉,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最要緊的是,沈夢璐也不想讓閻翀翊爲難,加深他們父子之間的矛盾。
沈夢璐臉上一閃而過的痛楚,讓朱鄞禎和閻翀翊的心同時揪了揪,再這麼下去,只會陷入僵持。朱鄞禎暗暗咬了咬牙,想要不顧一切衝上前去,卻被閻翀翊搶了先機。
閻翀翊太瞭解自己的父親了,知道他這人出了名的固執和霸道。現在閻清堂正在氣頭上,好話都聽不進,更別說是朱鄞禎這種威脅了。閻翀翊同樣注意到了沈夢璐痛苦的表情,也察覺到了朱鄞禎的悄悄匯聚在掌心的真氣,於是閻翀翊當機立斷,先朱鄞禎一步,朝閻清堂飛身撲了過去。
閻清堂的功夫遠在朱鄞禎之上,朱鄞禎貿然衝過去,只有受死的份!閻翀翊同沈夢璐一樣,不想加深閻‘門’與皇室之間的矛盾。
察覺到有人‘逼’近,閻清堂尚未看清來人是誰,已經下意識地反手送出了一掌。閻翀翊被打中‘胸’口,跌飛了出去。
“閻公子!”沈夢璐扭頭看到躺在地上嘴角流血的閻翀翊,驚呼一聲。這些個男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沈夢璐的驚呼聲分散了閻清堂的注意力,看到地上的閻翀翊,閻清堂又氣又急。“‘混’小子,你做什麼?”他的功底如何,閻翀翊心知肚明,明知貿然偷襲只會讓他反受其害,這小子竟然還……難道不要命了嗎?
“阿爹,我只是想讓你放了沐妃娘娘!”閻翀翊咳嗽一聲,吐了一口血。閻清堂這一掌用了起碼有八層功力,換做平常人,怕是要一命嗚呼了。
“‘混’賬東西!你爲了這‘女’人,連命都不要了嗎?”閻清堂氣急敗壞,閻翀翊癡心錯付,對沈夢璐這個有夫之‘婦’動情,本就讓閻清堂十分不悅,現在他竟然還爲了這‘女’人冒險,這更加讓閻清堂對沈夢璐產生了幾分反感。
紅顏禍水!絕對的紅顏禍水!閻清堂本來沒打算對沈夢璐怎麼樣,可閻翀翊這麼一鬧,卻真讓他起了幾分殺心。他今天除了這沈夢璐,也算是替天行道了!
閻清堂越發扣緊了沈夢璐,“‘混’小子,你以爲你爲了這‘女’人肝腦塗地,她就會感‘激’你嗎?我告訴你,別那麼天真了!今天別說你是爲她受了一掌,就算你爲她丟了‘性’命,她也不會成爲你的‘女’人!”
閻清堂各種恨鐵不成鋼,他一手扣着沈夢璐,一手指着朱鄞禎,恨恨地罵道。“‘混’小子,你看清楚,這沈夢璐是朱鄞禎的‘女’人,他這當相公的都沒衝鋒陷陣,你瞎逞強充當什麼英雄?丟人現眼!”
閻清堂一番話說得沈夢璐尷尬不已,她這算不算無辜躺槍?三個男人掐架,關她什麼事兒啊?明明在扯完顏漱‘玉’的事,愣是把她扯成了一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
而朱鄞禎的臉‘色’則是直接漲成了豬肝‘色’,他惱怒不已地望着閻翀翊,關於這一點,他也很想罵閻翀翊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搶他的風頭不說,最可惡的是非但沒有救出沈夢璐,反而害她陷入更加險惡的境地。
丟人現眼?他從來沒想過要沈夢璐迴應他的愛戀,也從未想過要擁有沈夢璐。他用他的方式守護他心愛的‘女’子,這有什麼丟人現眼的?閻翀翊輕笑一聲,捧着‘胸’口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一步一步走向閻清堂和沈夢璐。
“阿爹,丟人現眼的到底是你還是我?”閻翀翊定定地立在閻清堂面前,定定地望着閻清堂,如寒星一般的眼眸裡,充滿無言的指責。
一開始閻翀翊說要救出完顏漱‘玉’,一家團聚的時候,閻清堂擺出一副她與我無關的絕情模樣,現在聽說完顏漱‘玉’被人擄走了,這閻清堂又跟瘋狗一樣逮着沈夢璐‘亂’咬。這到底算什麼意思呢?這是裝深情給誰看呢?閻翀翊嘲諷不已。
“阿爹,你要是真這麼在意孃親的死活,何不自己親自去尋找孃親的下落,何必揪着無辜的人撒氣?”閻翀翊望了一眼動彈不得的沈夢璐,眼裡飛快閃過歉疚和疼惜,然後又飛快地瞥開了視線,再次將眼神放到閻清堂身上,略帶譏誚地勾起嘴角。“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到底誰纔是丟人現眼的那個!”
“‘混’賬!你說什麼!”閻清堂怒瞪着閻翀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當老子的被自己兒子教訓,這讓閻清堂各種面子裡子都過不去。
“我說,你就是個懦夫!自己沒本事保護孃親,還把責任往別人身上推,最可笑的是,你就只知道恃強凌弱挾持手無寸鐵的‘女’子,真是可恥!”閻翀翊長這麼大,第一次這麼出言頂撞閻清堂,第一次對自己的父親如此大不敬。
完顏漱‘玉’失蹤,閻翀翊心中自然也很惶恐和擔心,不過與閻清堂不同,閻翀翊更多的卻是在考慮,怎麼樣才能儘快找到他孃親的下落,而不是向閻清堂一樣,逮着沈夢璐追究責任,討要說法。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完顏漱‘玉’的失蹤純粹是個意外,而造成這個意外的人卻是他們最寶貝的閻輕絡。沈夢璐在這件事情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責任和義務,她不是罪人,相反的,還是救出閻輕絡的恩人。
閻翀翊的話即刺耳又‘露’骨,閻清堂氣得渾身發抖,揚起手就想打閻翀翊。“沒大沒小的‘混’小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來!打!最好兩隻手左右開弓一起打!”閻翀翊揚着臉湊近了閻清堂的手。“打死我最好!死在你手上,總比死在別人手上要好得多!反正你今日傷了沐妃娘娘,惹惱了沐王爺,我都是沒有命活着踏出沐王府了的!”
閻翀翊用這句話,來解釋了他搶先對閻清堂出手的理由。倘若衝上去的人是朱鄞禎,那閻清堂那一掌下去,只怕他們父子三人今日要命喪這沐王府不說,只怕連他們整個閻‘門’都會逃不過厄運。明德宗和姬皇后對朱鄞禎chong愛有加,朱鄞禎受傷,必然會掀起驚天巨‘浪’。用整個閻‘門’陪葬,那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要知道,朱鄞禎現在可是被寄予厚望的新帝人選,而沈夢璐更是身懷金貴的龍嗣。他們倆任何一個受到傷害,都會成爲大明皇帝誅殺閻‘門’的藉口。
“你……”閻翀翊這句話讓原本被怒氣衝昏了頭腦的閻清堂冷靜了下來,他收回了揚起的手掌,卻依舊沒有鬆開沈夢璐。“‘混’小子,別忘了我是你老子!你這‘激’將法,對我沒用!”
閻翀翊什麼心思,閻清堂又豈會猜不透。說什麼左右開弓一起打,這小子根本是想用這種方式‘激’怒自己,好趁機救出沈夢璐!
不過,不可否認的,閻翀翊的話也並非不無道理,他在沐王府造次,確實也得不到什麼便宜。就算他與閻翀翊能殺出重圍,可除了他們父子,他那不知死活的‘女’兒還在朱鄞禎手中,再加上下落不明的完顏漱‘玉’的話……閻清堂頭痛地皺眉。
民不與官鬥!跟朝廷做對,他們閻‘門’總是隻有吃虧的份!煩心啊煩心!閻清堂知道自己此時再堅持下去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只不過要讓他放下面子承認自己的衝動,閻清堂卻也做不到。
閻翀翊眼眸一暗,有些許被看穿的狼狽,卻依舊堅定地望着閻清堂。“阿爹你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隻能恕兒子不孝了!不爲別的,就是爲了絡兒和閻‘門’,我也不能讓你傷害沐妃娘娘!”
閻翀翊說着,步履不穩地朝朱鄞禎走了過去,直直朝他跪了下去。“家父頑固,請沐王爺恕罪!在下懇請沐王爺給在下一個機會,在下一定毫髮無損地救出沐妃娘娘,屆時還請沐王爺高擡貴手,放過家父和家妹,並不要追究閻‘門’的責任!”
閻翀翊說完這句話,不等朱鄞禎回話,便再次轉身走向閻清堂,擺出了對壘的架勢。
“閻翀翊,你要跟我動手?”閻清堂暴怒不已。這個‘混’小子!這個如此大逆不道的‘混’小子可真是要氣死他了!
沈夢璐望着對峙的父子二人,心中暗暗叫苦。我去啊!這父子倆咋就那麼沒默契呢?明明剛剛閻清堂已經軟化了,只差給個臺階下而已,這閻翀翊非再挑起他的怒火。
“阿爹,得罪了!”閻翀翊喚了一聲,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向了閻清堂。
沈夢璐只覺得一陣勁風從耳邊刮過,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再睜眼卻發現自己已經穩穩落在了朱鄞禎的懷抱之中,而本該上演的父子大戰卻並未發生,沈夢璐看到的一幕是閻翀翊口吐鮮血昏倒在閻清堂懷裡,而閻清堂正悲痛不已地抱着他……
閻翀翊被閻清堂一掌拍成了重傷昏‘迷’,閻清堂自責不已,懊惱得想撓牆。
沈夢璐震驚了,她倒是沒想到,這閻清堂下手竟這麼狠!這要是當時一時衝動撲上去的不是閻翀翊而是朱鄞禎,那麼有穿透力的一掌拍到朱鄞禎身上的話,沈夢璐簡直不敢想象。雖然明知不應該,可是沈夢璐還是暗暗有些慶幸,朱鄞禎這次足夠理智,沒有貿然衝上前去。不然事情真的會越加不可收拾!
朱鄞禎則是徹底鬱悶到死了。他能不能說,不是他理智,而是閻翀翊故意搶功?雖然最後從閻清堂手中救下沈夢璐的人是朱鄞禎,可是在場的人卻都明白一個事實,這閻翀翊是爲了沈夢璐才受的傷。
雖然閻翀翊口口聲聲表示,他冒險阻攔閻清堂是出於保護家人和閻‘門’的目的,可是閻清堂那番說辭,已經讓大家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的沐王妃魅力無邊,連閻‘門’醫聖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閻翀翊一昏就是三天,這幾天沐王府簡直成了閻‘門’的大本營。除了閻輕絡,連慧智大師和閻翀禮都聞訊趕來了。可憐閻清堂還來不及收拾閻輕絡那丫頭,自己卻先被慧智大師削了一頓!
說來巧合,慧智大師來得格外及時,這廂閻翀翊前腳剛昏‘迷’,那廂慧智大師和閻翀禮後腳就趕到了。打問之下才知道,這慧智大師突然心來‘潮’給閻翀翊算了一卦,沒想到竟算到閻翀翊今日會有血光之災,於是慧智大師便着急着慌趕了過來,可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也幸而慧智大師來得及時,閻翀翊才得以及時救治。朱鄞禎和沈夢璐也是至此才知道,原來閻‘門’之中,不是個個人都會醫術的,至少這個脾氣火爆的雁‘門’‘門’主閻清堂就不會!
得知閻翀翊是被閻清堂打傷的,慧智大師當場就賞了一個爆栗子給閻清堂,大罵他下手不知輕重,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慧智大師更是氣得想要揍閻清堂。
這件事情,孰是孰非,一目瞭然!沈夢璐擺明了就是好心遭雷劈,也只有閻清堂才能不顧顏面做出挾持孕‘婦’的事情來,慧智大師聽完事情經過,簡直羞愧得想自殺。這可是堂堂閻‘門’‘門’主啊!閻清堂今日所作所爲要是傳了出去,他們閻‘門’以後真的都窩在老窩,一輩子別再出來見人算了。
得知完顏漱‘玉’被擄走的事,慧智大師長長地嘆了口氣,連嘆兩聲。“冤孽啊!冤孽啊!”沒想到這完顏漱‘玉’離開閻‘門’十幾年,再出現,帶給他們閻‘門’的就是這樣大的衝擊。他更沒想到,閻清堂和閻翀翊父子,竟會因爲完顏漱‘玉’而鬧得父子反目。
好在閻輕絡對此還不知情,雖然慧智大師也知道此事瞞不了多久,不過他還是覺得暫時不要讓閻輕絡知道完顏漱‘玉’的事爲好,更不能讓她知道,完顏漱‘玉’失蹤是因她而起的,不然指不定這丫頭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眼下的形勢已經夠‘亂’了,實在是不需要閻輕絡再來添油加醋了!
閻輕絡這一次能從皇宮脫身,全靠沈夢璐的功勞,要是再有下次,可是誰也不敢保證,閻輕絡的生死劫數會不會就此應驗。
閻清堂和沈夢璐一直同意慧智大師的觀點,朱鄞禎也默認了此事,答應會保守秘密。
“沐王爺,沐妃娘娘,對於擄走漱‘玉’的人,不知二位有什麼想法?”比起閻清堂的失控,慧智大師卻是冷靜許多。雖然完顏漱‘玉’的現身,不在慧智大師的預料之內,不過,難得閻清堂一家有團聚的機會,慧智大師也不想再‘棒’打鴛鴦了。無論如何,都必須先找到完顏漱‘玉’再說。
朱鄞禎和沈夢璐對視一眼,這個問題,他們夫妻二人也已經仔細研究過,在那偌大的皇宮之中,知道完顏漱‘玉’真實身份的人,除了姬皇后,便只有朱鄞褶了。
當日姬皇后是將‘迷’暈的完顏漱‘玉’裝在木箱裡,以送禮爲名,命‘侍’衛送往太傅府的。事發之後,姬皇后也已經問過負責押運的‘侍’衛,得知他們中途除了遇到過近衛軍的例行盤查之外,其他皆很順利。經此推敲,顯然完顏漱‘玉’是在那個時候被掉包的,而這幕後主使,恐怕就是朱鄞褶!
朱鄞褶是近衛軍統領,調配人生對他而言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當日閻輕絡擅闖暗牢被抓一事,雖然被姬皇后低調處理了,不過皇宮之中耳目衆多,人多嘴碎,這樣的消息傳到朱鄞褶耳中也不足爲奇。
所以朱鄞禎和沈夢璐大膽假設,閻輕絡的動作,暴‘露’了完顏漱‘玉’的行蹤,朱鄞褶順藤‘摸’瓜發現了被關在暗牢之中的完顏漱‘玉’,又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趁着姬皇后偷運完顏漱‘玉’的時候,趁機掉包了完顏漱‘玉’。
“所以,沐王爺和沐妃娘娘的意思是,漱‘玉’落到了恭王爺手中?”慧智大師面‘色’沉重地皺起眉頭。“爲何?恭王爺和漱‘玉’理應素不相識才對!”
當年完顏漱‘玉’喬裝成‘花’嬤嬤的模樣‘混’進皇宮的事情,其實慧智大師一直是知道的。只不過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完顏漱‘玉’一心要爲族人報仇,慧智大師也不好強勢阻攔,便由着她去了。
慧智大師出家的這些年來,完顏漱‘玉’每年都會陪伴姬皇后到護國寺上香祈福,慧智大師看着完顏漱‘玉’安好,便也寬心不少。慧智大師也曾藉着說禪的機會暗示過完顏漱‘玉’放下仇恨,奈何完顏漱‘玉’執念太深,慧智大師規勸無果,便也放棄了。人各有命,完顏漱‘玉’既然選擇了復仇的道路,那註定她要承受非人的痛苦。
完顏漱‘玉’命中有劫數,這個慧智大師早早就預測到了,只是按照他卜卦的結果,完顏漱‘玉’的劫數遠遠未到,可爲何卻……?
慧智大師望着沈夢璐的眼眸裡滿是深沉,自從沈夢璐出現以後,似乎有很多事情都已經不知不覺發生了改變……
沈夢璐下意識地想要隱瞞完顏漱‘玉’助紂爲虐的事情,可她尚未開口,就被朱鄞禎輕輕按住了手背。“娘子,讓爲夫來說吧!”
沈夢璐太過仁善了,可是現在是時候該坦誠一切了。
人,總要學會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總要學會承擔一切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