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朱鄞禎收到凝霜傳來的訊息後,便立馬出了宮,馬不停蹄地朝安宅趕了過來。
消失一個多月的楚代安突然回來了,這本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楚代安要將沈夢璐帶離沐王府這個,就讓朱鄞禎無法接受了。沈夢璐而今身懷有孕,加上積雪路滑,在這樣的日子出門,可絕不是什麼明知的選擇。
另外朱鄞禎也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神秘禮物,不能在沐王府給,非得要搞得這麼鬼鬼祟祟!朱鄞禎下意識地認爲這個楚代安有古怪,他生怕沈夢璐出意外,便馬不停蹄地迎着風雪飛奔而來。
到了安宅,得知沈夢璐和楚代安孤男寡女待在廂房之中,身邊甚至連個伺候的人都沒帶,如此古怪,這就讓朱鄞禎內心的不安感更深了。
於是朱鄞禎便不顧禮數,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力推開了緊閉着的廂房門,可誰能想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遠比朱鄞禎預想得還要刺激!
瞧瞧,他看見了什麼?他居然看到她的娘子正和別的男人深情相擁!這一刻,朱鄞禎幾乎想要戳瞎自己的雙眼!
“你們在幹什麼?”這句話幾乎是從朱鄞禎的牙縫裡蹦出來的!戾氣四起,滿身風雪的朱鄞禎,猶如地獄來的使者。
沈夢璐和楚代安皆是一驚,聽到朱鄞禎咬牙切齒的聲音,原本相擁的二人同時鬆開了手,拉開了彼此之間的距離。
“四郎,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朱鄞禎,沈夢璐的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地想要解釋。
不是那樣那是怎樣?朱鄞禎此刻完全沒有心情聽沈夢璐的解釋,他大步上前,直直朝楚代安走去。
待沈夢璐意識到朱鄞禎想幹什麼,張手想去阻攔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朱鄞禎的鐵拳已經毫不猶豫地招呼到了楚代安的臉上,猝不及防的楚代安倒退兩步,重重地摔倒在地。
“楚代安!”沈夢璐的驚叫聲和楚代安的悶哼聲同時響起。沈夢璐眼睜睜看着楚代安在自己面前倒下,口吐鮮血。
“朱鄞禎,你發什麼瘋?”楚代安嘴角殷紅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沈夢璐焦急地蹲下身去扶住楚代安。“楚代安,你沒事吧?”
楚代安甩了甩頭,還來不及說什麼,沈夢璐已經被朱鄞禎用力拖開了。
“放心,死不了!”朱鄞禎用力拉住沈夢璐的胳膊不讓她靠近楚代安。沈夢璐對自己的質問和對楚代安的擔憂令朱鄞禎越發的怒火中燒。
“楚代安,本王警告過你無數次,讓你離我娘子遠一點,你竟敢將本王的話當成耳旁風!”只是揮了一拳遠遠不足以讓朱鄞禎宣泄憤怒,不解氣的他再次擡腿往楚代安身上狠狠補了一腳。
楚代安捧住被朱鄞禎踢中的肚子,痛苦地彎下了腰,原本蠟黃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額頭上佈滿了一層密集的冷汗。
“楚代安!”沈夢璐又是驚叫一聲,楚代安痛苦不堪的模樣令她一陣心驚肉跳。
“朱鄞禎,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跟他是清白的!”朱鄞禎的憤怒,沈夢璐不是不理解,可是朱鄞禎這樣一上來就跟瘋狗一樣,不分青紅皁白就對沈夢璐拳打腳踢的,令沈夢璐十分不悅。
清白?!朱鄞禎冷笑一聲。什麼樣才叫不清白?被他捉殲在牀纔算嗎?“娘子的清白,爲夫相信,可這楚代安的清白就難說了!”朱鄞禎私心地不願懷疑沈夢璐,只把所有的過錯統統推到楚代安身上。
楚代安暗戀沈夢璐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沈夢璐可以單純地相信楚代安的用心,心安理得和他成爲朋友。朱鄞禎可不行!沈夢璐太不懂男人了,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幾個男人能真正做到毫無私心的?這楚代安看着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指不定怎麼yy他的娘子呢!
“娘子,知人知面不知心,娘子你不要小看男人的心思,也不要被某些小人浮誇的演技被矇騙了!”朱鄞禎冷睇着佝僂着身子躺在地上的楚代安,權當他的痛苦全是裝出來的。
朱鄞禎並不是第一次和楚代安交鋒,他深知他這不含內力的一拳一腳也就是讓楚代安受些皮肉之苦而已,並不能對楚代安造成太大的損害。可看楚代安這模樣,簡直像是肝膽俱裂的模樣!浮誇!演得太浮誇!
“楚代安,起來!別裝死了!有種你跟本王單挑,我們來一場男人間的對決,別讓人誤以爲是本王故意欺負你!”情敵之間處理問題,就是這麼簡單粗暴!朱鄞禎將手指捏得格格做響,大有要將楚代安揍成豬頭的意思。先禮後兵,他這樣夠講道理了吧!
單挑?沈夢璐有些怒了,瞧楚代安被朱鄞禎打得站都站不起來,這朱鄞禎居然還說什麼單挑,這不是欺負人還是什麼?
“朱鄞禎,你鬧夠了沒有?”沈夢璐用力甩開朱鄞禎的手,超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楚代安奔了過去。
“站住!”朱鄞禎暴喝一聲,再次牢牢扣住沈夢璐,將她鎖在自己的懷中。沈夢璐對楚代安毫不掩飾的關切,讓朱鄞禎原本就啪啪燃燒的怒火燃燒得更加旺盛了。朱鄞禎原本不想對沈夢璐大聲的,可實在是忍不住了。
“沈夢璐,你搞清楚,我纔是你男人!”朱鄞禎用力扣着沈夢璐,逼迫她將視線放到自己身上,“沈夢璐,你怎麼能……怎麼能當着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跟別的男人拉拉扯扯?”說這句話的時候,朱鄞禎的聲音明顯降低了幾度,帶着幾分壓抑的痛苦。
原本將全副心思都放在楚代安身上的沈夢璐一愣,這才終於將眸光落到了朱鄞禎身上。四目相對,朱鄞禎眼底的苦痛清晰可見。
沈夢璐心頭一顫,臉色有些發白,是她忽略了朱鄞禎的心情。沈夢璐疼惜地捧住朱鄞禎的臉,放軟了語氣。“四郎,相信我,我跟楚代安真的是清白的!我們只是朋友!”或許以後還會進化成親人!她與楚代安結拜爲兄妹的事,沈夢璐打算等朱鄞禎平復心情後,再告訴他。現在說了,只怕朱鄞禎更加誤會。
“四郎,相信我,我的心裡只有你!”沈夢璐拉過朱鄞禎的手放到自己胸口,讓他感受自己真實的心跳。
朋友?又是朋友!朱鄞禎心痛地閉上眼眸,任何時候,沈夢璐都用朋友二字來解釋別的男子對她的覬覦。可是,朋友之間會這樣深情擁抱嗎?朱鄞禎很想相信自己的娘子,可是先前發生的那一幕,終歸讓他無法不懷疑。
“娘子,你答應爲夫,從今以後不要再見楚代安了,好嗎?”朱鄞禎這句話幾乎帶着懇求的意味了。
朱鄞禎不想失去沈夢璐,所以不管她與楚代安之間是真朋友還是假純潔,只要沈夢璐和楚代安從此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他便可以不再計較,他便可以不再追究一切,他便可以當先前二人相擁的那一幕不存在!
沈夢璐呼吸一窒,緩緩鬆開了朱鄞禎的手。“四郎,你何必爲難我!”她剛剛承諾楚代安會成爲他的妹妹,成爲他的親人,朱鄞禎就提出這樣決絕的要求。楚代安爲自己的付出那麼多,沈夢璐怎麼可能做到如此狠心。
朱鄞禎心中再次颳起狂風暴雨。“沈夢璐,到底是誰在爲難誰?”只不過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沈夢璐竟然說是在爲難她!這說明什麼?沈夢璐和楚代安之間的關係,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以前朱鄞禎和沈夢璐尚未成親之前,二人就因爲楚代安鬧過幾次彆扭。楚代安消失那段時間,沈夢璐的焦灼和憂慮,朱鄞禎也一直看在眼裡。而今楚代安一出現,二人就揹着自己私會,還……還做出有傷風化的事……朱鄞禎只覺得自己的腦子都快炸了!
“沈夢璐,我是你夫君,我有權利要求你和別的男人保持距離!我記得,我老早提醒過你,你敢跟楚代安糾纏不清,我便當着你的面殺了他!”憤怒滅頂,朱鄞禎覺得唯有殺了楚代安纔是一了百了的事。
身隨心動,這個念頭一閃而過的同時,朱鄞禎已經抽出了隨身佩戴的短劍,指向了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楚代安。“楚代安,本王警告過你的,這是你自找的!”
“朱鄞禎,你敢!”朱鄞禎手中的短劍直指楚代安的頭頂,沈夢璐看得膽戰心驚。
“娘子,你會知道爲夫敢不敢的!”朱鄞禎冷冷地勾起嘴角,陰鷙的眼眸里布滿了殺氣。
朱鄞禎是真的敢!朱鄞禎現在正在氣頭上,解釋什麼的全部都是浮雲!沈夢璐唯一的念頭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朱鄞禎一時衝動傷害到楚代安。
沈夢璐咬了咬牙,赤手握住了朱鄞禎的短劍,強勢擋到了楚代安面前。“朱鄞禎,我不許你這樣做!”
鋒利的劍刃割破了沈夢璐的掌心,鮮血沿着劍鋒滴落到地上,撒到了楚代安面前。殷紅的鮮血,同時刺痛了兩個男人的心。
“沈夢璐,你瘋了嗎?”朱鄞禎心痛的怒吼聲和楚代安心疼的暗啞嗓音同時響起。
沈夢璐居然爲了楚代安自殘!朱鄞禎心痛得無法呼吸了,他的手顫抖得無力握住手中的短劍。短劍咣噹一聲,重重地掉落在地上,也重重地砸在了朱鄞禎的心上。
這一刻,朱鄞禎那麼真切地感受到了自己的心在喊痛的聲音。那種痛徹心扉,比得知姬文華和逸蘭的背叛還要深刻千萬倍。
朱鄞禎已經完全沒有辦法再在這個廂房待下去了,他絕望地閉上眼眸,強迫自己不去看沈夢璐鮮血淋漓的手心,冷漠地背過了身子。“沈夢璐,你好自爲之吧!”
朱鄞禎孤傲的背影和絕望的話語,令沈夢璐一個踉蹌,朱鄞禎是真的傷心了!沈夢璐眼裡有淚花滾動,她多想奔上去和朱鄞禎解釋清楚一切,可是她又放心不下楚代安。
楚代安自被朱鄞禎打到後就倒地不起,這讓沈夢璐十分不安。她強忍着內心的傷感,轉過身蹲下身去,架住了楚代安。“楚代安,你怎麼樣?快起來!”
一腳踏出門檻的朱鄞禎,聽到沈夢璐這句話,一顆心徹底被傷透了。原本他還期待着沈夢璐會追上自己,原來,是他自作多情了……
朱鄞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打算大踏步離去,可是沈夢璐接下來的驚呼聲,卻成功阻止了朱鄞禎的腳步。
“楚代安……楚代安……你醒醒……你別嚇我啊!”伴隨着沈夢璐驚慌失措的聲音,是桌椅倒塌的聲音,和楚代安再次重重摔倒地上的聲音。
“朱鄞禎,叫醫生,快叫醫生啊!”沈夢璐此刻再也顧不上朱鄞禎在鬧彆扭的心情,淚流滿面地大聲呼喊到。
朱鄞禎吃驚地回頭,錯愕地看到被楚代安噴了一身鮮血的沈夢璐,無力地抱着昏迷不醒的楚代安跌坐在地上,以及她身後散落了一地的照片……
楚代安果斷是身受重傷,閻翀翊的臉色十分凝重,將一干人都遣出了廂房。連堅持留在房中的沈夢璐,也被閻翀翊強硬地趕了出去。
沈夢璐固執地坐在廂房門外的長廊上,眼睜睜看着一盆盆血水被端出來,一顆心猶如跌進了冰窖。楚代安,你千萬要挺住!沈夢璐腦海裡只有這一句話在迴盪。
“娘子,外面太冷了,隨爲夫去屋裡取暖吧,好嗎?”看着沈夢璐一副失了心的模樣,朱鄞禎心疼不已地握住了她冰涼如雪的雙手。沈夢璐的受傷的右手已經做了仔細的包紮,厚厚的白紗緊緊包裹住了她掌心的傷口。
爲了幫沈夢璐取暖,朱鄞禎已經命人在長廊外升起了火堆,也命人取了厚厚的被子蓋到沈夢璐的腿上,而他身上的毛皮披風,此刻也已經系在了沈夢璐身上。可是即便如此,沈夢璐還是被凍得嘴脣發紫,指尖發青。
身冷,或許更冷的是心!
沈夢璐仿若沒有聽到朱鄞禎的聲音,依舊是呆呆地坐着,宛若冰雕,一動不動。任由朱鄞禎將自己裹進懷裡取暖。
沈夢璐此刻內心充滿了自責,她早該發現楚代安的不對勁,他的臉色那麼差勁。在沐王府的時候,她就應該先讓閻翀翊會他仔細診治一番的。可是她卻也是私心裡着急想要知道景軒親子鑑定的結果,便答應了楚代安來了這安宅。
沈夢璐一開始喚了閻翀翊同行的目的,也是想要在她與楚代安聊完之後,讓閻翀翊爲楚代安檢查的。可是,朱鄞禎出現得太突然,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朱鄞禎那滿懷怒氣的一腳,直接將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楚代安,直接踹成了危在旦夕。
可是,這一切,沈夢璐卻又不能怪朱鄞禎。朱鄞禎並不知道楚代安的身體狀況,並且她與楚代安相擁那一幕,的確足夠讓每個愛妻如命的男人抓狂。並且這件事情上,朱鄞禎也同樣受到了傷害。
朱鄞禎這個古人,不懂現代人的禮儀,也無法接受異性朋友之間的擁抱,這一點,沈夢璐理解,所以,她懂朱鄞禎的憤怒和傷痛,也無法指責朱鄞禎的一時衝動。
是她疏忽了,是處理不當,纔會讓這樣的悲劇發生。楚代安生死未卜,而朱鄞禎心傷難忍,是她傷害了這兩個她在乎的男人。沈夢璐鼻子一酸,眼大顆大顆地落了下來。
沈夢璐的眼淚讓朱鄞禎一顆心都擰緊了,“娘子,你有什麼難過,都衝着爲夫發泄吧!不要自己默默承擔好嗎?”朱鄞禎心疼地擁緊了懷中的沈夢璐,低頭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痕。
朱鄞禎的溫柔,讓沈夢璐的眼淚落得更兇了。“四郎,我跟楚代安,真的是清白的!你相信我,我可以解釋的!”
沈夢璐滾燙的淚珠和哽咽的嗓音,都令朱鄞禎心痛不已。“我知道,爲夫相信!”
朱鄞禎下意識地摸了摸被他收在胸口的照片,他願意相信沈夢璐和楚代安是清白的,他也期待着沈夢璐的解釋。朱鄞禎相信,沈夢璐需要解釋的絕對不止她與楚代安的關係,還有這一堆稀奇古怪的人物圖。
不過要解釋也不是現在。現在沈夢璐一心惦念着楚代安的安慰,而朱鄞禎此刻也只想說服沈夢璐去屋裡。
“娘子,對不起,是我衝動了!我不該貿然對楚代安動手的。”朱鄞禎嘆息一聲,看到沈夢璐如此爲楚代安擔心的模樣,朱鄞禎心裡多少還是很不舒服的。不過他也是沒有想到,楚代安居然會變得那麼弱不禁風。
“不能怪你!”沈夢璐悶悶地回了一聲。楚代安要不是因爲在穿越途中受到重創也不至於被朱鄞禎一拳一腳就打得爬不起來。“四郎,楚代安會不會有事?”沈夢璐在害怕,真的在害怕。
感受到沈夢璐的顫抖,朱鄞禎將她擁得更緊了。“娘子,你難道忘了閻公子是閻門醫聖嗎?有他在,楚代安必然不會有事的。娘子還是先隨爲夫進屋去吧,不然萬一娘子病倒了,閻公子還得分心照顧娘子你。”更要緊的是,沈夢璐現在懷着身孕,萬一受涼感冒,那後果更加不堪設想。朱鄞禎內心也是充滿了憂慮。
沈夢璐沉默了一會兒,“我不放心。”沈夢璐知道朱鄞禎說得都有道理,也知道自己守在門口吹冷風也是於事無補,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想要親眼看着楚代安睜開眼睛,或者親耳聽到閻翀翊對她說,楚代安沒事了。
“娘子啊,你這是何必呢!”好說歹說都勸不動沈夢璐,朱鄞禎倍感無奈。
就在朱鄞禎沒轍的時候,原本緊閉的廂房門被打開了,閻翀翊出現在門口,他原本一塵不染的白袍上,此刻已經沾滿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看到坐在長廊上的沈夢璐和朱鄞禎,閻翀翊不贊同地蹙起了眉,他明明囑咐沈夢璐去屋裡休息的。
“閻公子,楚代安怎麼樣了?”看到閻翀翊,沈夢璐眼睛一亮,焦急地詢問。
“娘娘,你怎麼還在這兒?”閻翀翊沒有回答沈夢璐的問題,只是不悅地責備到,“娘娘你身懷雙子,而今胎兒剛剛纔穩固下來,理應多加註意,在下分明囑咐過你許多次,你怎麼能讓自己在這裡吹風受凍,萬一受了風寒,可怎麼是好?”
沈夢璐有些心虛,“閻公子,我是不放心楚代安……”
楚代安情況棘手,閻翀翊心情本就有些不好,再看到沈夢璐如此不愛惜自己的模樣,饒使閻翀翊脾氣再好,此刻也生了幾分火氣。“娘娘你哪怕坐成雪人,對楚兄也沒有任何幫助,反倒是會連累在下分心。所以還請娘娘,趕緊離開這裡,去裡屋休息去吧!不要讓浪費了在下的一番苦心調養,萬一娘娘腹中胎兒再有任何閃失,在下也不能保證他們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