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5.打架?幼稚的男人(6000+)
“跟我走!我帶你去上‘藥’!”朱鄞禎心慌意‘亂’地抓住沈夢璐的手,他現在唯有牢牢將沈夢璐抓在手心,才能感覺到一絲心安。
可是一碰觸到沈夢璐的手,朱鄞禎的心臟都忍不住‘抽’痛了一下。沈夢璐的手冰涼如雪,朱鄞禎竟無法在她原本溫潤柔軟的纖手上,找到一絲熟悉的溫度。朱鄞禎微微瑟縮了一下,然後堅定地握住了沈夢璐的手。
“放開!”沈夢璐用力‘抽’回自己的手,不讓朱鄞禎碰觸。“你的華妃在看着你,請你注意你的行爲!”沈夢璐的聲音亦是冰冷如雪山上的冰棱,透着一種徹骨的寒冷。
華妃?又是華妃!朱鄞禎火了,沈夢璐到底要誤解他到什麼時候?“夢兒,我跟華妃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跟我走,你聽我解釋清楚!”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請你放開!”沈夢璐已經不想再聽朱鄞禎的任何解釋了,因爲真正令她受傷的是朱鄞禎,而並不是姬文華!可是,可笑的是,朱鄞禎卻一直沒有明白這一點!
“我不放!今天你不聽我把話說完,我不會放開你的!”朱鄞禎害怕沈夢璐睜開,索‘性’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沈夢璐,“夢兒,你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你聽我解釋清楚!好嗎?”
答案當然是不好!沈夢璐顧忌到腹中胎兒的安慰,不敢用力掙扎,只好勉力去掰朱鄞禎的手。“朱鄞禎,你放開我!你快點放開我!”
“我不會放的!這輩子都不會!”沈夢璐越反抗,朱鄞禎就抱得越緊。他是真的不敢放,因爲他害怕他這一放手,就會永遠失去沈夢璐。
然而,朱鄞禎最終還是放開了沈夢璐,不是卻不是處於自願,而是遭到楚代安突如其來的鐵拳襲擊,被迫鬆開了沈夢璐。
楚代安本是受了沈夢璐的託付,一大早去運了一馬車新鮮的白玫瑰回來,供姬文華的忌日之用。
本來,莫語轉告楚代安稍等片刻之後,他是打算按照沈夢璐的意思在王府‘門’口等她的。可是,他左等右等都不見沈夢璐出來,想到莫語說沈夢璐正和朱鄞禎在一起,楚代安心裡無端端涌現出一股不安。
沈夢璐對朱鄞禎本來就心中有氣,加上今日又是姬文華的忌日,楚代安生怕沈夢璐因爲心中不悅而在言語上衝撞了朱鄞禎,導致二人之間的矛盾更加升級。
思慮再三,楚代安最終按捺不住內心的焦灼,顧自來到大堂尋找沈夢璐。可一踏進大堂,楚代安看到的場景幾乎令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沈夢璐神*狽,衣衫凌‘亂’地被朱鄞禎熊抱在懷中,她紅腫帶血的‘脣’瓣令人觸目驚心。二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無須解說,楚代安都已經明白了大半,他的心頓時涼了一截,這朱鄞禎怕是瘋了吧!居然在這被佈置成靈堂的大堂之內,在姬文華的畫像面前,對沈夢璐做出這樣的獸行。
而最令楚代安膽顫心驚的卻是朱鄞禎牢牢箍在沈夢璐腹部的長臂。沈夢璐懷孕不過一月有餘,前三個月是最容易滑胎的時候,朱鄞禎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危險了!
必須將沈夢璐解救出來!楚代安頭腦一熱,甚至還來不及考慮後果,揚起鐵拳,便毫不猶豫地朝朱鄞禎礙眼的俊臉揍了過去。
朱鄞禎對此毫無防備,頓時被楚代安揍得眼冒金星,下意識地鬆開了手,踉蹌倒退了兩步。
楚代安眼疾手快地扶住從禁錮中解放出來的沈夢璐,憂心忡忡地問到。“娘娘,你沒事吧?”
“沒事,你別擔心!”沈夢璐穩住身子,衝楚代安牽強地勾起一抹笑容。
沒事纔怪!沈夢璐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不擔心纔怪!楚代安一顆心都被扭成了麻‘花’了!
楚代安強忍住想殺人的衝動,動作輕柔地將沈夢璐扶到椅子上坐下。“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拿‘藥’,你嘴角的傷需要處理一下。”
一會兒前來參加姬文華忌日的賓客就都該來了,沈夢璐現在這般狼狽的模樣,可不適合接待客人。可偏偏,今日姬文華忌日一事,卻少不得沈夢璐這個當家主母坐鎮!
要是可以的話,楚代安真想帶着沈夢璐離開這個鬧心的沐王府!可是楚代安知道,他不能這麼做,並且他也清楚,這個時候,沈夢璐是絕對不會跟他走的。
可楚代安忍住了殺人的衝動,朱鄞禎卻是忍不住了。回過神來的朱鄞禎看到沈夢璐與楚代安之間的互動,原本就旺盛的怒火燃燒得更加熾烈了。
“楚代安!離我娘子遠一點!”被打得臉頰發麻的朱鄞禎怒喝一聲,一把揪住楚代安的衣領,毫不留情地回了一拳過去。該死的楚代安!趁人之危的小人!朱鄞禎這一刻無比後悔當初沒有一劍殺了楚代安!
楚代安敏捷地往後一仰,險險地避開了朱鄞禎的鐵拳。乖乖,朱鄞禎內功深厚,這一拳下來,估計能毀容了!
“朱鄞禎,我看你真是瘋了吧!”楚代安也來了火氣,轉身給了朱鄞禎一個後踢‘腿’。這朱鄞禎到底什麼情況啊?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他們在什麼地方?有這麼找事兒的嗎?
“楚代安,我們有過約定的吧!我許你留在夢兒身邊,是讓你來保護她的!不是讓你來勾搭她的!”朱鄞禎猩紅着雙眼,朝着楚代安的‘胸’口,又是一掌拍了過去。
他要是真瘋了,也絕對是被他們給‘逼’瘋的!楚代安對沈夢璐的維護,沈夢璐對楚代安的溫柔,像無數根鋼針釘進了朱鄞禎的‘胸’口,扎得他的心臟鮮血淋淋。
“朱鄞禎,你個瘋子!”楚代安雙手一擋,險險避開朱鄞禎的掌風。然後瞅準了機會,一個擒拿手反手製住了朱鄞禎。“朱鄞禎,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什麼勾搭?說得那麼難聽!他從來都是遵守約定,盡他最大的努力在保護沈夢璐。可是,別人對沈夢璐的傷害,楚代安或許有辦法替她擋過去,朱鄞禎帶給沈夢璐的傷害,楚代安除了默默爲她心疼之外,卻無能爲力。
“朱鄞禎,你要傷害她到什麼時候?”想到沈夢璐一次又一次因爲朱鄞禎受傷,楚代安一顆心鈍鈍地痛了起來,壓着朱鄞禎的手臂加重了力道,連望向朱鄞禎的眼眸裡也多了幾分殺氣。
楚代安從未想過要從朱鄞禎身邊奪走沈夢璐,可是倘若朱鄞禎帶給沈夢璐的只有無盡的傷害的話,那麼他不介意,將沈夢璐遠遠帶開,並且光明正大地成爲沈夢璐的守護神!
聽到楚代安這句話,朱鄞禎的眼裡先是閃過一絲傷痛,而後又一個旋身掙開楚代安的手臂,氣勢洶洶地叫嚷到。“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我怎麼對我娘子,關你屁事?”情敵面前不可示弱!朱鄞禎亦是真的失去了理智,連如此粗俗的話都出口了。
“你傷害她就關我的事!”見朱鄞禎如此不可理喻,楚代安也怒了,冷着眼眸和朱鄞禎撲打到一起。“朱鄞禎,你根本不配擁有她!”
楚代安雖然不是什麼練家子,也沒有高深的內力,可人家好歹是跆拳道黑帶和散打的高手,各種對打機巧掌握得比較好。而朱鄞禎雖然武功高強,可是被妒火燒光理智的他似乎並不記得自己會內功這件事,只完全靠着下意識的蠻力和楚代安對打着。
坐在一邊的沈夢璐冷眼看着兩個扭打到一起的大男人,對他們這種幼稚的行爲表示各種無語。朱鄞禎發瘋也就算了,這楚代安竟也陪着他瘋!現在是打架的時候嗎?
沈夢璐甚至連勸架的‘欲’.望都沒有了,任由兩個加起來快六十歲的老男人像兩個三歲的孩子一樣扭打不休。休息了一會兒,緩了緩神以後,沈夢璐顧自站起了身子。
“你們看着點時間!別丟了沐王府的臉!”沈夢璐輕飄飄地扔下這句話,然後頭也不回地往悅夢宮走去。朱鄞禎和楚代安愛怎麼打怎麼打,只要別在賓客到來之前住手就行!朱鄞禎鬧出來的事情,讓他自己去收拾殘局,沈夢璐懶得幫他擦屁股了!
沈夢璐離開沒多久,楚代安和朱鄞禎也停止了打鬥,各自氣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恢復體力,二人身上都掛了彩。
朱鄞禎臉上除了一開始被楚代安突襲的那一拳打得有些發青之外,後面倒是再沒被楚代安打到臉,只是‘腿’上被楚代安踢到了幾腳。
相比之下,楚代安的原本清朗的臉卻顯得有些慘不忍睹,楚代安臉頰,嘴角多處都受到了朱鄞禎的襲擊,有着明顯的淤紅,連右眼都被打青了一塊。
“楚代安,我警告你,不要再打夢兒的主意了!不然下回我一定把你揍成豬頭!”朱鄞禎望着楚代安掛彩的臉,有些得意。
“朱鄞禎,你真有夠幼稚的!”楚代安擡手碰了碰自己紅腫的嘴角,一開始他以爲朱鄞禎對他出手果真是因爲氣到失去理智了,結果後來他發現朱鄞禎專攻擊他的臉。於是,楚代安知道了,朱鄞禎根本是在借題發揮,伺機報復他的突襲。
幼稚又怎麼樣?朱鄞禎不以爲意地扯扯嘴角,反正沈夢璐不接受他的好意,他也絕對不會讓楚代安佔了便宜。朱鄞禎寧可讓沈夢璐自己回寢殿上‘藥’,也不想給楚代安‘雞’婆的機會。
“楚代安,本王最後提醒你一次,記住我們的約定,與夢兒保持安全距離!不要讓本王后悔當初的決定!你改相信,本王要殺你,易如反掌!”朱鄞禎冷漠的嗓音裡是認真的警告。楚代安有幾分實力,從剛剛的打鬥中,朱鄞禎已經‘摸’得很清楚了,他要殺楚代安,甚至無須假借他人之手。
楚代安毫不畏懼地迎上朱鄞禎‘陰’鷙的眼眸,“朱鄞禎,我會一直如約守在她身邊保護她的,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哪怕是你也不行!要是你再敢傷害她的話,我發誓,一定會帶她走得遠遠的,讓你永遠都找不到!”
朱鄞禎的眸子一緊,“楚代安,你敢!你想帶走她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你會知道我敢不敢的!也會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的!”楚代安站起身來,整了整被扯‘亂’的袍子,不再理會朱鄞禎,顧自轉身離去。
朱鄞禎雙拳緊握,眼若寒星地瞪着楚代安遠去的背影。楚代安,你要是膽敢帶走沈夢璐,我發誓,上至天堂,下至地獄,掘地三尺我都會將你找出來,碎屍萬段!
至於沈夢璐,朱鄞禎無邊幽暗的眼眸裡,是無盡的愧疚和壓抑的痛苦。朱鄞禎痛苦地捧住自己的臉頰,他能感覺得出來,沈夢璐對自己的絕望在與日俱增。
兩顆漸行漸遠的心,要如何才能重新靠近?朱鄞禎悲痛‘欲’絕,苦不堪言。
辰時剛過,來參加姬文華忌日的賓客就陸陸續續到了。
沈夢璐已經重新換了一身雪白的素衣,若無其事地站在‘門’口迎接來賓,彷彿先前那一場鬧劇沒有發生過一樣。她嘴角的傷口已經做了處理,並用口脂做了‘精’心的掩飾,一眼望去,絲毫察覺不出異樣,不過仔細看卻依舊能發現她嘴角的紅腫。
朱鄞禎也換過了一身衣服,被楚代安打傷的臉頰也‘精’心做了修飾,卻依舊透着淡淡的淤青。望着掛着淺笑,得體地迎接來賓的沈夢璐,朱鄞禎的心情複雜得難以言喻。
沈夢璐與朱鄞禎一左一右站着,各自負責迎接‘女’賓和男賓。姬皇后和姬太傅來得最早,隨行的還有姬夫人和姬家一些有聲望的長者和他們的夫人們。
見到姬皇后的馬車,朱鄞禎和沈夢璐同時上前行了禮。“兒臣/臣妾見過母后!”
“免禮吧!”姬皇后淡淡地應了一聲,神‘色’有些落寞。今日的姬皇后也一改往常華麗的打扮,穿得異常樸素,雖然沒有穿素服,不過卻足夠讓人感受到她的弔唁之心。
姬文華到底是姬皇后一手帶大的,往年姬文華的忌日,姬皇后雖然沒有特別的表現,可免不了是心情惆悵的。姬文華過世多年,從未有過一場像樣的忌日,姬皇后內心也是有頗多遺憾的。可真正有人替姬文華張羅忌日一事,卻又令姬皇后有某種說不出來的滋味,寬慰,卻莫名令人怯步。
母后,進去吧!”沈夢璐注意到姬皇后眼裡的惆悵,卻並未說什麼,只是謙恭地扶住了姬皇后的手。
“嗯。”姬皇后望着沈夢璐低眉順眼的模樣,淡淡地應了一聲,擡步往府內走去,其他隨行的‘女’眷也跟了上去。
沈夢璐因爲姬文華的忌日與朱鄞禎鬧情緒的事,姬皇后也聽了一耳朵,這難免讓姬皇后心中有所不滿。姬皇后以爲沈夢璐是個識大體知進退的大家閨秀,可倘若她只是一個揪着別人的過往不放,心‘胸’狹隘的人,終究難討姬皇后的歡喜。
本來一開始,姬皇后得知沈夢璐主動爲姬文華張羅忌日一事,對沈夢璐大加讚賞,覺得她有容人之心,有主母風範。可得知沈夢璐因此事和朱鄞禎鬧騰,那麼姬皇后就覺得沈夢璐有些虛僞了。倘若沈夢璐並非真心爲姬文華辦忌日,又何苦多此一舉鬧得大家都不痛快呢!
見狀,朱鄞禎也招呼着姬太傅等男賓客往大堂走去。
走到大堂‘門’口,沈夢璐停下了腳步,親手取了一支白玫瑰遞到姬皇后面前。“母后,請您拿着這個。”
姬皇后皺起了眉頭,沒有伸手去接。“沐妃,這是何意?”姬皇后轉頭望着大堂‘門’口擺得滿滿當當的新鮮白玫瑰,疑竇叢生。
“母后,這是爲華妃娘娘準備的。臣妾聽說,華妃娘娘‘性’情高雅,生前又偏愛白梅,便自作主張用鮮‘花’代替香火來悼念華妃娘娘。可惜現在尚不是白梅盛開的時候,臣妾便特意命人去尋了這白玫瑰來替代。華妃娘娘是愛‘花’之人,想必也會喜愛這白玫瑰的。”白玫瑰,在現代就是一用來祭奠亡者的裝‘逼’的好東西之一。沈夢璐用這上好的白玫瑰來供奉給姬文華,也算是給足了她面子。
“母后,臣妾想請所有來賓爲華妃娘娘送上一朵白玫瑰。予人玫瑰,手留餘香。一來可以藉此轉達對華妃娘娘的悼念之情,二來也可慰華妃娘娘的在天之靈。不知母后意下如何?”沈夢璐早就想好了措辭。
沈夢璐特意命楚代安找來這些白玫瑰,還有一個原因是爲了不讓人拿住把柄。
沈夢璐一開始在景軒面前許下承諾爲姬文華辦忌日,只是一時衝動。可是經過謝老夫人的提點,又隨着對大明習俗的深入瞭解,沈夢璐才明白過來,她給自己找了一個怎樣的麻煩。
因爲大明奇特的民俗,爲亡人辦忌日有許多禁忌,將弔唁者與死者的親疏輩分區分得格外清楚,其中有一條十分隱晦的禁忌,就是長者不可對晚輩祭拜,不可敬香,不可行禮。男子對‘女’子不可祭拜,不可敬香,不可行禮!男尊‘女’卑,再一次徹底地體現了出來。
可因爲大明歷史上只有爲德高望重的族中大長輩舉辦忌日的先例,幾乎沒有人爲‘女’子辦過忌日。忌日當天一切祭奠禮俗又十分講究,這樣隱晦的禁忌,竟是一般人都不知曉的。唯有那些將大明所有禮俗都學得十分到位的,優秀的當家主母纔會注意到這些。比如說謝老夫人。
謝老夫人得知沈夢璐要爲姬文華舉辦忌日一事,趕忙派人送了親筆書信給沈夢璐,對她詳細解說了這忌日的種種不妥,勸她深思熟慮,最好不要開那個先例,免得因此招來禍端。
不過,謝老夫人的提醒終究晚了一步。等到沈夢璐瞭解清楚這些的時候,她爲姬文華辦忌日的消息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傳遍了整個京城,沈夢璐再想反悔已經來不及了。
話一出口,覆水難收。沈夢璐明知道有人在等着她出洋相,卻還是不得不硬着頭皮往下走。
一番思量之後,沈夢璐和謝老夫人再三商量之下,才做出了用白玫瑰這一充滿現代氣息的招數。
“你倒是有心!”沈夢璐的說辭完美無瑕,毫無破綻。姬皇后寓意深深地望了沈夢璐一眼,伸手接過了沈夢璐遞過來的白玫瑰,率先踏進了大堂。
跟在姬皇后身後的‘女’眷們相互對望一眼,紛紛效仿,接過了丫鬟們遞過來的玫瑰。姬太傅等男賓也神‘色’奇特的執起了白玫瑰。朱鄞禎亦不例外。
朱鄞禎望着沈夢璐臉上清淺的笑容,感覺手中早已被拔光了刺的白玫瑰,無比扎手。他以爲沈夢璐爲姬文華辦忌日,賭氣過於真心,可是卻沒想到,沈夢璐竟是這樣的用心。
白梅。白玫瑰。朱鄞禎望着手中怒放的白玫瑰,忍不住有些嘲諷,姬文華真的配得上這樣潔白無瑕的白玫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