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沈夢璐只覺得臉上更燙了,侷促不安地不知該如何接話,只好吶吶地應了一聲,“是,臣妾省得。”
朱鄞禎望着面若芙蓉的沈夢璐,眼裡的笑意更深了幾分,這一次,他毫不掩飾地牽住了沈夢璐的手。“父皇和母后放心,兒子一定會與夢兒多多努力,爭取早日爲景軒添得弟弟妹妹。”
景軒小臉上漾起興奮的笑容,“那景軒豈不是很快就能當哥哥了!真好!”
“當然,以後景軒就是大哥哥!要懂得照顧弟弟妹妹,好嗎?”朱鄞禎擡手摸了摸景軒的腦袋,慈愛地道。
“父王放心!景軒已經是男子漢了!必定會好好保護弟弟妹妹!”景軒舉着小拳頭信誓旦旦地保證!沈姐姐的孩子,他的弟弟妹妹,他一定會拼死保護好的!
明德宗和姬皇后聽了景軒的話,一陣大笑,然後對景軒一通誇讚。並且不失時機地開始教導景軒兄友弟恭的重要性。
沈夢璐表示此刻已經無力吐槽了!瞧瞧這些人興致勃勃的樣子,彷彿她此刻已經懷孕了一樣。
孩子,那也是要看緣分的!不過,看着朱鄞禎眉開眼笑的模樣,沈夢璐第一次開始期待屬於她和朱鄞禎的孩子!想必會和景軒一樣萌萌噠,令人愛不釋手吧!
一行人的話題在沈夢璐尚未有邊際的孩子身上繞了一圈,姬皇后再次掌握了話題的主導權。
“沐妃沒時間,景軒尋常無事,倒是該多進宮陪陪皇奶奶。”姬皇后盯着景軒,微微有些不滿,“景軒自從回了沐王府後,就與皇奶奶變得不親近了!”
“皇奶奶,沒有的事!景軒一直與您最親了!”景軒紅着臉,手忙腳亂地辯解,“景軒,景軒是素日裡忙着讀書,加上,加上景軒長大了,是男子漢了,皇奶奶這宮裡來去的女眷又多,景軒時常跑來,怕唐突了。”
姬皇后不以爲意地擺擺手,“你是世子,來皇奶奶宮裡的多是你的長輩,何來唐突之說。”
明德宗聽了這話倒是有些不贊同,“皇后,正因爲景軒是世子,這纔不該時常往後宮跑。男子漢時常跑脂粉之地可怎麼行!景軒有空,不如多到皇爺爺的御書房來吧,也好多長些見識!”
“皇上,您若是想讓景軒多與你做伴,只言便可,何須拐彎抹角!”姬皇后眼角含情地嗔怪到。
沈夢璐一頭黑線,這明德宗和姬皇后是在搶孫子的節奏嗎?這樣有愛的畫面,估計尋常人都沒機會見到吧!
朱鄞禎對此見怪不怪,他轉頭衝沈夢璐溫柔地笑笑,小聲解釋。“皇家子嗣單薄,景軒向來是父皇和母后掌心的寶!”
沈夢璐瞭然地點點頭,景軒受*愛的程度她早就知道了!只不過親眼見到這兩位大佬如鄰家爺爺奶奶一般平易近人的模樣,和搶孫子如此孩子氣的動作,讓沈夢璐驚訝之餘又十分感動!
明德宗和姬皇后再怎麼身份高貴,受萬人尊崇都好,說到底也是凡人一個,有着尋常百姓家的期盼和心願。在孩子面前,他們也不過是尋常的爺爺奶奶!
朱鄞禎看着沈夢璐一臉感動的樣子,心中柔軟得不像話,“娘子無須與景軒吃醋,以後我們的孩子出世,一樣會集萬千*愛於一身的!”
“景軒也是我們的孩子!”沈夢璐白了朱鄞禎一眼,什麼叫她吃醋?說得她是多小心眼的後媽似的!就算以後她自己的孩子出世,她對景軒的*愛一樣不會減少。
“是!娘子說的對!”朱鄞禎望着被明德宗和姬皇后圍在中間的景軒,淺笑!景軒,自然是他和夢兒的孩子!
明德宗和姬皇后就景軒應該陪誰爭論了一會兒,最後以姬皇后妥協而告終。“皇上,臣妾說不過您!臣妾將景軒讓給你就是!臣妾接臣妾家裡的侄甥女進宮陪臣妾,皇上總不能跟臣妾搶了吧!”
侄甥女?明德宗揚眉望了景軒一眼,“是姬太傅哥哥家的小孫女嗎?”
姬皇后掛起寓意深深的笑容,“是,正是雨桐!”
明德宗瞭然地捋捋鬍子,“這個皇后做主便是!招她進宮與皇后做伴也不是壞事!”
聽到姬雨桐的名字,景軒的心情,一下子就變得不好了!剛剛爺孫之間溫馨的氣氛瞬間蕩然無存!
沈夢璐不明所以地看了景軒一眼,朱鄞禎握着沈夢璐的手,默默地嘆了口氣。
景軒原本就不同意姬皇后的安排,對素未謀面的姬雨桐先入爲主地產生了厭惡之情,而今,景軒心繫閻輕絡,恐怕更難接受那姬雨桐了吧!
朱鄞禎早料到今日進宮不可能只是赴宴那麼簡單,他進宮路上的擔憂也是有道理的。
果然晚宴過後,明德宗開始追究起沈家爲沈恭卿疏通一事的責任來了。
“沐妃,這件事你有什麼要解釋的?”氣氛陡然一變,明德宗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原先平易近人的笑容,而換上了一貫威嚴的表情。
沈夢璐默默嘆息一聲,飯前飯後,情緒如此大起大落,會影響消化的!“父皇,臣妾的父親愚不可及,纔會一再遭賊人利用,臣妾懇請父皇明察秋毫!”
“沈默駑鈍,你既這麼聰明,怎得非但不及時制止,還讓事情愈演愈烈?”明德宗冷哼一聲,對沈夢璐沒有把好關,表示十分不滿。
沈夢璐聽出明德宗的意思,想必是在責備她不懂分寸,在婚前與沈家鬧翻,以至於被人鑽了空隙,在大婚當天鬧出那樣大的笑話。
“父皇,是臣妾一時糊塗,臣妾也實在是被家父逼的。家父受小人挑唆,與臣妾生分,又愛子心切被人利用,自作主張將銀子白白送人。臣妾倘若不給家父一點教訓,只怕他會做出更多傻事。”
“一點教訓,至於斷絕父女關係嗎?至於劃花姨娘的臉嗎?”明德宗對沈夢璐避重就輕的回答表示不滿意,他要聽的是實話!
沈夢璐在他面前竟也躲躲藏藏!實在可氣!分明他對她的信任如此之多!期待如此之高!想起他送沈夢璐的大婚賀禮,明德宗氣不打一處來!
沈夢璐望了緊抿着雙脣的朱鄞禎一眼,“父皇息怒!臣妾假裝與家父鬧翻,搬離沈府,其實是想斷一條後路。臣妾必然是要揪出搞鬼之人的,也必然是要替人報仇的,沈家無權無勢,臣妾害怕連累臣妾無辜的家人,這才順水推舟,私自布了一局。一來好讓家人脫離危難,二來也可放鬆賊人的警惕。”
朱鄞禎皺了皺眉,他知道沈夢璐會做出這樣不合常理的舉動,必然是有她自己的考量的。可是她甚至不跟他商量一下就私自做決定,多少讓他心中有些不舒服。難道他就是這麼不值得信任,這麼靠不住的人嗎?他到底是她的夫君!
察覺到朱鄞禎的不悅,沈夢璐有些心虛,不過她現在顧不上朱鄞禎,明德宗還等着她的回答。“至於柳姨娘,臣妾知道,想要讓臣妾與沈家鬧翻的事公諸於世,自然是少不得柳姨娘的大喇叭的。家父畏懼臣妾和安護侯府,自然不敢四處宣揚。柳姨娘雖心胸狹隘,卻也膽小怕事,倘若臣妾不下點狠手,她也不敢鬧事。是以,臣妾才小懲大誡,在柳姨娘的臉頰處劃了兩道。”
“不過,臣妾萬萬沒想到,柳姨娘竟也有如此狠辣的時候。是臣妾失策,以至於在大婚當日鬧出那樣大的動靜,請父皇責罰!”沈夢璐朝明德宗盈盈一拜,長嘆一聲。
柳如芸自毀容顏一事,是沈夢璐千算萬算都沒算到的!不過柳如芸要是知道,沈夢璐下手時是控制好了力道的,合理調養,她面上的刀痕自會痊癒不會留疤,不知道會不會後悔莫及。
明德宗定定地望着沈夢璐,好半響纔開口,“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你既然有如此好計謀,就合該好好利用,太仁慈必然會有破綻!事已至此,覆水難收,眼下沈默和柳如芸都被關押在京畿府衙,朕給你個機會補救失誤,該如何處置他們,由你決定!”
“父皇……”沈夢璐吶吶地喊了一聲,卻不知該如何開口。補救失誤嗎?這是要逼她痛下殺手嗎?
“好了,時候不早了,朕尚有奏摺要批閱。皇后,朕就先行回去了!你代朕送送老四與沐妃吧!”明德宗不給沈夢璐拒絕的機會。“沐妃,朕等你三天!三天之內,你若做不出決定,那隻好由朕替你下決心了!”
臨走前,明德宗淡淡地扔下這句話。沈夢璐望着明德宗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複雜!
三天,她當真要淪爲不忠不孝不義之輩嗎?
回沐王府的路上,朱鄞禎,沈夢璐和景軒誰也沒有說話,三人各自想着心事。
馬車在沐王府門口停下,沈夢璐攔住了朱鄞禎下馬車的動作,這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四郎,我想去京畿府衙!”
朱鄞禎轉頭看了景軒一眼,景軒乖巧地下了馬車,先行回了沐王府。朱鄞禎轉頭交代了馬伕一聲,馬車再次啓動。
“夢兒,你有什麼想說的嗎?”朱鄞禎終歸沒能沉住氣,他本來是等着沈夢璐主動開口解釋的,不過見她一路上沉默是金,朱鄞禎滿是心疼和不忍。
沈夢璐嘆了口氣,主動偎進朱鄞禎的懷裡。“對不起,我不該自作主張!”事情遠遠超出她的控制,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起來,沈夢璐也開始有些後悔,當初的一時衝動。
朱鄞禎緊緊抱住沈夢璐,聽到她如此脆弱的聲音,朱鄞禎僅剩的一丁點怒氣也煙消雲散了,剩下的只有滿滿的愛戀和疼惜。“傻丫頭,不怪你!”
其實在剛剛,朱鄞禎也已經分析過原因,沈夢璐沒有跟他商量就擅自做決定,也是有她自己的道理。且不說,那時他們兩個正在鬧矛盾。即便他們二人的感情沒有出現問題,朱鄞禎自然也會阻止沈夢璐這樣的動作。
以朱鄞禎的性格,他必然會暗中派人都抓出幕後主使,即便出於保護沈家人的目的,不得不讓沈夢璐與沈家脫離關係,他必然也會找理由說是他痛恨沈家人,不允許沈夢璐再與他們來往,從他的立場來替沈夢璐背上這樣的罵名,而絕對不會捨得讓沈夢璐成爲風口浪尖的人物。
在朱鄞禎心中,別人對沈夢璐的丁點兒詆譭,他都忍受不了,更何況是背信棄義,不忠不孝,殘忍狠毒這樣的罵名。自從柳如芸攔花轎哭冤一事以後,沈夢璐已經成了全京城的話題,有理解她,支持她的人,不過更多是唾罵她,痛恨她的人!
毀姨娘容顏,害庶弟充軍,與父親反目,這個世界上到底是俗人居多,世人大多看到的只有這樣膚淺的真相,又有幾人能明白沈夢璐的苦心。連他都沒看懂他的妻子啊!又怎能奢望路人能懂呢?
“四郎,你說,父皇有沒有可能放過他們?”沈夢璐將頭埋進朱鄞禎的胸口,悶悶地開口。
朱鄞禎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堅定地開了口。“不會!”
爲沈恭卿疏通一事,牽扯到謝長安的聲譽,即便明德宗肯放過沈默和柳如芸,安護候府的人也不會答應。
幕後操控之人做事滴水不漏,朱鄞禎和謝子淵順着與沈默接頭的人層層追查下去,到最後竟發現那八萬兩銀子竟然真的流向了沈恭卿從軍所在的軍營。差一點,只要他們再晚一步,這八萬兩銀子恐怕就真的神不知鬼不覺地落到了謝長安的口袋之中!
幸好沈夢璐大婚前日,已經將沈默替沈恭卿疏通一事告知給了謝老夫人,謝老夫人當機立斷,讓謝子淵派人快馬加鞭送了密函給謝長安,讓他提高警惕。這纔在謝長安的軍師手中攔下了這八萬兩贓銀。
眼下,謝長安的軍師已經自盡,看着像是因爲事情敗露而畏罪自殺,不過種種跡象依然潑了一盆子髒水到謝長安身上。
要不是謝長安爲人正直,又軍功赫赫,多年來立下不少戰功,加上安護侯府一門忠良,只怕謝長安沒有因此鋃鐺入獄,也會被削去將軍頭銜。
沈夢璐恨恨地攥緊拳頭,“幕後主使可有線索?”
朱鄞禎搖了搖頭,“線索到軍師那邊就斷了。”
軍師自殺,留下一封言辭閃爍,語焉不詳,寓意不清的遺書,說自知罪孽深重,唯有以死謝罪!還說罪不及妻兒老小,求謝長安看在他爲他鞍前馬後的份上,放他家人一條生路!
我去!這是要殺人於無形啊!
沈夢璐懊惱不已,“看來這幕後之人從一開始就設計好要扳倒謝家了。軍師的家人呢?他們那邊可有線索?”
朱鄞禎的眸光閃了閃,半響才吐出兩個字。“死了。”
“什麼?”沈夢璐愣住。
“死了!一家上下八口人,無一倖免!連他兄弟一家六口,也都死了!”朱鄞禎面無表情地補上一句。
沈夢璐緊緊咬住下顎,“幕後之人定是有怕軍師泄露他的身份!”
“嗯!”朱鄞禎輕輕應了一聲,殺人滅口,斬草除根這個,他見得太多太多了,已經不足爲奇了。
“你覺得是誰幹的?”沈夢璐臉色十分難看,心中有個猜想。
“不是尉家人!”朱鄞禎直接否定沈夢璐的懷疑。
“你怎麼知道?”沈夢璐反問。她甚至還沒說出口,朱鄞禎居然就猜到她的想法了。
“自從上次你與尉宇峰一事以後,所有人都知道謝尉兩家撕破臉的事。丞相尉馳瀚心思縝密,自然不會做這種嫌疑這麼大的事。”朱鄞禎解釋到,謝長安被算計,所有人都會認爲是尉家人在搞鬼。以尉馳瀚的性格,倘若要動手,自然不會落下這麼大的把柄。
更何況,朝中大臣質疑謝長安,拿此事彈劾他時,尉馳瀚還出頭替謝長安闢謠了。謝長安之所以能平安無事,尉馳瀚的功勞不小。
“那尉馳鴻呢?”沈夢璐不甘心。尉馳瀚一家與沈家沒有那麼直接的矛盾衝突,可尉馳鴻一家有,並且他們先前就因爲楚代安的身份一事設計陷害過她了。
“他還沒那個腦子!”朱鄞禎扯扯嘴角。以尉馳鴻的性格,倒是會做出這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事,不過他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又自以爲是,如果此事是他做的,必定會漏洞頗多,破綻重重 不可能如此面面俱到,滴水不漏。
難道這事要成爲無頭公案,然後就這麼算了嗎?
“尉欣妍呢?”沈夢璐始終不願相信此事會與尉家無關。
朱鄞禎聞言失笑起來,“娘子,爲夫知道你痛恨尉欣妍,恨不能分分鐘滅了她。不過,娘子你太高看她了!她要是有娘子一半的頭腦,就不至於一直坐在側妃的位置上了。”
“聽起來你挺遺憾她沒能當你正妃的!”沈夢璐冷哼一聲,想到朱鄞禎多年來對尉欣妍的縱容,沈夢璐氣得不想跟朱鄞禎說話。
“遺憾的可不是我!”朱鄞禎爲自己正名,“當初若不是被逼無奈,我哪裡肯娶她過府,莫說側妃了,即便是侍妾都不願意。”尉欣妍進沐王府這些年,他那本來清靜乾淨的沐王府,就成了朱娉婷的監視之地,王府內四處佈滿朱娉婷的眼線。
不過幸好,早在尉欣妍進府之前,朱鄞禎就在姬文華的掩護之下,將無香堂和鬼魅門建設完畢,暗衛也都已經埋好,所以也不怕朱娉婷的監視。相反的,這些年,通過對朱娉婷放在沐王府的那些眼線的反追蹤,倒是讓他掌握了不少朱娉婷的動靜。
“不管你出於什麼意願,至少這些年對她的恩*卻是真的!”沈夢璐依舊一副很不爽的模樣,推開了朱鄞禎環在她腰上的手臂。
朱鄞禎哭笑不得,“娘子,雖然你吃醋的模樣很可愛,不過吃她的醋,可真是降低了娘子你的格調了。而且爲夫是無辜的,爲夫對着她做了這許多年的戲,爲夫也是身心疲憊。”
“你那是自找的,活該!”沈夢璐一點都不同情朱鄞禎。
“娘子這樣說話,爲夫可要傷心了!”朱鄞禎再次抱住沈夢璐,低聲嘆息,“娘子放心,從今往後,爲夫再也不會對別的女人做戲了!”
“哼,只對我做戲嗎?”沈夢璐給朱鄞禎下圈套。
朱鄞禎怔了怔,很快反應過來,“爲夫對娘子一片真心,絕對沒有做戲!”
“算你識相!”沈夢璐這才決定放過朱鄞禎,不再在這無聊的問題上浪費時間。“四郎,尉欣妍,我勢必要除掉的。不說別的,但是她毒害景軒一仇,我就必須報!”
“嗯!娘子放心去做吧!爲夫會支持你的!”朱鄞禎讓沈夢璐靠在自己身上,不管到時候尉家會有什麼動作,他都一定會保護好沈夢璐,做她堅強的後盾的!
尉欣妍,他忍得夠久了!是該清理了!他繼續沉默下去,別人還真拿他當軟柿子了!連他的愛妻子都敢暗算!哼!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感冒升級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