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片天地間的氣氛終於是徹底火爆了起來,有人忍不住的大喝出聲:“動手吧,只要衝過了這山谷,便能得到一次洗禮機會!”
聽到洗禮,不少人的眼睛都是在此刻炙熱起來,他們捨棄生命來這裡,爲的便是獲得洗禮,而如今只要通過這山谷便能得到洗禮,衆人也是再難壓制心中的興奮。
一道道人影從四周爆射而出,猶如蝗蟲過境一般,鋪天蓋地的對着那山谷衝殺而去。
若論個人力量,恐怕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是難以獨自闖過這山谷,但好在人多力量大,數以千計的修士一起動手,總有能突破進入的。
“我們走。”秦桓目光掃了夏家方向一眼,眼中的火熱更盛。
只要能闖過這山谷,他便能獲得一次洗禮的機會,在那之後說不定他便能突破靈成境四重,到時候,再想將林雲等人擊殺,將再無任何困難。
一念到此,秦桓也是不再猶豫,身影率先掠出,在其身後,秦家弟子也是化爲一道流光緊隨其後,向山谷爆射而去。
繼秦家之後,黃辰兩家也是身影掠出,向山谷中衝了過去,雖然他們與林雲有着很大的恩怨,但現在他們卻是沒有心思去管林雲,得到洗禮資格纔是正經事。
一時間,整片天地,都是在此刻響起了陣陣破風聲,一道道人影騰空而起,化爲流光衝向山谷之中。
“我們也走。”
夏一軒掃了一眼四周,在所有人都已經動身之後,方纔緩緩的道。
衆人聞言也是點了點頭,旋即便是跟隨在大部隊後面,一躍而起,掠向山谷。
來到山谷上空,林雲目光微閃,他望着那瀰漫着恐怖空間之力的山谷,眼中浮現出一抹驚異。
伴隨着衆多修士的進入,那原本寂靜的山谷突然變得躁動了起來,無數股恐怖的靈力波動從其中散發而出,整座山谷都是在此刻顫抖起來。
靠近之後,一切看的更爲清晰,靈力翻滾,氣勢磅礴,給人一種心頭髮顫的感覺。
“這是?”
見到眼前的一切,哪怕是夏一軒與秦桓,也是爲之一驚,面露震撼之色。
因爲,當在山谷中的空間之力散開之後,足足數千位手持長槍,身披銀甲的遠古士兵自其中走了出來,若是仔細看去,定能發現,這裡的士兵,竟各各都是靈成境九重。
“恐怕這一層要留下不少人了。”望着那靈力沖天的山谷,林雲微微皺眉,喃喃道。
原本他以爲在這山谷之中只是些實力強悍的高階妖獸,但現在看來,他猜錯了,這些銀甲士兵,可要比那些沒有靈智的妖獸強多了。
一時間,所有衝向山谷的修士都停了下來,目光謹慎的望着那些自山谷走出的銀甲士兵,滿是忌憚。
“闖谷者,死!”
銀甲大軍一出,一股恐怖的音波便是從其口中傳出,手中長槍霍霍,散發着凌厲的氣息,雖說在那傳出的聲音中有些空洞,但卻是沒人敢小覷它們。
數千位靈成境九重,光是想想就讓人心悸。
袖手一揮,將傳來的音波擋下,衆人眼中浮現出一抹濃郁的戰意,此時,不要說是千位靈成境九重,就是千位合道境,他們都要前行,因爲在進入聖武殿那一刻,他們的命運便決定了,不生則死。
遲疑了片刻,半空中的修士大軍再次爆射而出,體內磅礴靈力席捲而出,與那山谷中的銀甲大軍形成了鮮明的區別。
在衆人之後,夏秦兩家也是飛掠而出,不過他們卻是沒有衝在最前面,而是跟在衆人中間位置,觀察着這些銀甲士兵真正的實力。
嘭!
兩軍相接,陣陣恐怖的靈力波動在山谷之中升起,在這種幾近相等的人數下,每個人都不可避免的會碰到銀甲的大軍的攻擊。
磅礴的靈力海洋中,一道燃燒着恐怖火焰的靈力橫掃而過,凡是與其接觸的銀甲士兵,皆是在此刻崩碎,然後癱倒在地上。
不過就在林雲等人想要通過之時,詭異的一幕卻是出現了,只見數息之後,那些已經崩碎的銀甲士兵竟是再次復活,那種模樣,彷彿不死身一般。
見到這一幕,所有人臉上都是浮現出了一抹凝重,本來銀甲士兵就比他們人多,現在更是能夠復活,這一層的考驗竟是如此之難嗎?
就在衆人沉吟之際,那銀甲大軍再次奔襲而來,手中長槍閃爍着森寒的光芒,輕易的便將一位修士穿透。
從先前的震撼中清醒過來,衆人便是不再多想,體內磅礴的靈力噴涌,將面前的銀甲士兵盡數摧毀,然後快速的穿過裂縫。
“這些士兵恢復的未免也太快了。”
夏猿望着身前再次站起的銀甲士兵,不由的面色凝重起來,雖然這些士兵實力只有靈成境九重,但奈何它能夠無限次的復活,若是再這樣下去,恐怕會被活活磨死。
不過,好在這些士兵沒有靈智,不然的話,如此恐怖數量疊加,即便只有靈成境九重的實力,但也足以將進入其中的修士斬殺數遍了。
林雲也是點點頭,雖說之前他們幾人輪流出手撕裂銀甲大軍,但奈何銀甲大軍恢復實在太快,數分鐘過去,他們前進不過數十丈,若是在這樣下去,等闖到中心位置,恐怕就會靈力枯竭了。
在他們前進之時,他們也是掃了一眼四周的戰圈,在那裡靈力波動沖天而起,顯然那也是發生着恐怖的戰鬥。
這種戰圈數量不少,但前行的程度卻是有着很大的差別,更有幾座勢力的損失慘重,眼看就要被銀甲大軍撕碎。
“那是秦家?”
很快數道快速移動的身影便吸引住了林雲等人的目光,當他們看到那領頭的男子時,不由的面色一變,因爲那人正是秦家的秦桓。
不過讓林雲震驚的不是秦桓他們速度,而是他們做派,每有一座勢力開闢出空擋之後,他們便會快速通過,
對於他們這種做法,那些勢力雖然有怒,但礙於秦家在北域的威勢,卻是不敢表現出來,只能是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