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嘆了一口氣,畢竟是歸姨的唯一的孩子,終是不忍心過多苛責,“紫墨,你以後會是心懷天下的君王,這般用事怕是不妥,你授業師傅是怎麼教誨你的?”
君紫墨小臉一瞥,輕‘哼’一聲,不看楓沐兮……對着外面的小白呵斥道,“小白,速度回皇宮!”
楓沐兮見君紫墨如此也是無奈,只是在馬車疾行時候竄了出去,看着那急速消失在視線裡的馬車無奈的搖了下頭——
步行回王府,腦中不停的想着關芩的樣子,和她說過的話……
她是那般的坦蕩,在翠紅樓的時候他懂得乾炫的那一記眼神,他轉身撲在紅色的大牀-上,那脣角勾起的譏諷他也看見了,可是該怎麼辦呢?
越是接近越是吸引……
越是吸引越是覺得特別,越是覺得特別越是在意,越是在意就越怕失去……
所以到最後明明關芩坦然的如一張白紙,而他卻開始畏首畏尾起來……
楓沐兮脣角微微彎起,心底涌起了濃濃的自嘲……不曾想到就這樣把心在短短几天這般的遺失掉了……
從最初的最初……他一直知道有人覬覦他的存在……
從最初的最初……他一直知道乾炫和尨輕瑚不會那般的出現在詔曰……
從最初的最初……他一直他不曾遺落自己的心……
從最初的最初……他不曾想到那個覬覦的他存在的人是蒼芩……
從最初的最初……他不曾想到他會被一個叫做關芩的‘少年’吸引……
從最初的最初……他不曾想關芩就是蒼芩……
他是詔曰‘戰神’
就是這般,所以昨天會那般的失控,明明說自己不相信乾炫的暗示的,明明告訴自己擁有那樣一對眼眸的人不會如一般女子那樣……
可是偏偏聽到他不屑妾不屑王妃不屑他,他是那般的動怒,那般的口不擇言,存在心底泛起的懷疑的種子開始發芽,開始茁壯成長——
那一刻他覺得眼前的女子的是那般的不堪,如他查到的是在覬覦他,是在圖謀着什麼……
……
他是詔曰戰神,所以他的責任比什麼都重要,對於皇帝賜婚,蒼梧村燒燬,喜莊聯名告狀,關芩的出現,喜莊被付之一炬,穆雲的案子,這一樁接着一樁,不可能沒有聯繫……
而他不可能不去查,乾炫譏諷他明明知道關芩就是蒼芩,也知道他了解到她和蒼芩的不同。她是那般的清冷,那般的倨傲,那般的坦然,那般的直接……
所以乾炫纔會那般的譏諷與他,要知道從相見的最初,乾炫就直接告訴他,他被人惦記,而他卻是被人下了毒……
其實當時尨輕瑚開口問關芩的時候,面對她的回答,有那麼一瞬間我想告訴她,我沒事我沒有中毒,我豈是那般容易的被算計到……
可是轉眼又想到若是如她所說她是關芩,不是蒼芩,那麼又怎麼會知道這一切的?還是又在玩着什麼把戲?故意如此讓他放下戒心,然後圖謀着更大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