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拉手回到了城堡,驚得蘇遇暖張大了嘴巴,下巴久久不能歸位。
“哥,這……嫂子?”蘇遇暖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指指歐巖,又指指許寧靜。
許寧靜害羞地捂住臉,“哎呀!小暖,你都猜到了就不要說出來了,我會不好意思的。”
“哦,好的,嫂子!”
“叫我名字!”許寧靜紅着臉,不滿地衝她說到。
歐巖睨了她一眼,“反正是遲早的事,有什麼不可以。”
“嘖嘖嘖,我哥這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吶。”
“喂!小暖,你應該誇我慧眼識珠!不至於你哥這顆明珠蒙塵!”許寧靜驕傲地抱着手臂,她的眼光,自然是沒話說的。
“是是是!你們都厲害!行了吧?哎呀,寶寶啊!你有個這麼臭屁的舅舅舅媽,該怎麼吶。等我們回家,告訴爸爸,讓爸爸修理他們!”
看到歐巖與許寧靜幸福的模樣,蘇遇暖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遲玄。
蘇遇暖的失落讓歐巖止住了笑意,正準備說些什麼,冷安卻走了進來。
“小姐,尤科斯公爵發來的邀請函,邀請您明天前去府邸赴宴。”冷安遞上華麗精美的請柬,然後退到了一邊。
“尤科斯公爵?他怎麼會邀請我?”許寧靜疑惑地拆開請柬,上面很清晰地印着她的名字。
自從父親過世之後,她就很少再接受到這些上流貴族的宴會邀請了。
尤科斯公爵跟許寧靜的祖父私交甚篤,可是說是看着她父親長大的,但是他很不喜歡自己。
以前父親還在的時候,每每跟着他一起去赴宴,許寧靜總會受到這些貴族的冷落與嘲笑。之後父親就很少接受這種邀約了。
現在突然收到尤科斯公爵的邀請函,許寧靜只覺得受寵若驚。
歐巖見她愁眉緊鎖,結果請柬看了看,然後問道:“是莫斯的主意?”
許寧靜搖搖頭,“莫斯的爲人是尤科斯公爵非常不喜的,所以這不可能是莫斯搞的鬼。也許,是尤科斯公爵的心血來潮。”
“需要我陪你過去嗎?”歐巖將請柬還給她,試探着問道。
“你跟小暖就留在城堡裡吧,我會帶冷安一起過去的。”許寧靜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才說出這個答案。
歐巖沉默着點點頭。
現在還不知道對方是敵是友,貿然跟過去,只會給許寧靜添麻煩。
“那你凡事小心。”
“嗯,放心吧。”
……
尤科斯公爵的府邸在遙遠的伯明翰郡,所以收到請柬之後,許寧靜收拾好東西后立即帶着冷安出發了。
第二天晚上,打扮妥當的許寧靜出現在了尤科斯公爵的府邸前。
拉了拉身上的束腰長裙,許寧靜覺得有些難受,“冷安,我看上去還好吧?”
“沒什麼問題,小姐。”冷安低着頭,禮貌地回答。
許寧靜緊張地呼吸着,她必須確保自己看上去像個淑女,這樣纔不會讓本就不喜她尤科斯公爵更加討厭她。
將請柬遞給門口的保鏢,許寧靜挽着冷安的手臂,緩緩走進宴會大廳。
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的賓客,見到門口出現的女人,都回頭來望着她。
艱辛地維持着微笑,許寧靜慢慢地走下臺階,不時衝身邊的人點頭微笑,動作優雅得如同一個真正的名媛淑女。
“天哪,這位穿着白色禮服的小姐是誰啊?真是太漂亮了,不像是我們國家的人?”
“我也沒見過這位美麗的小姐,待會兒跟她打聲招呼不就認識了嗎?”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許寧靜不自在極了,不由得攥緊了冷安的胳膊。
已經好多年不見尤科斯公爵了,也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自己。
尤科斯公爵正站在大廳中央,微笑着與身邊的人交談,注意到門口的動靜也隨着人們一起望過去。
記憶中那個嚴肅的老人,頭髮已經全白了,可是還是那樣的風度翩翩,神采不減當年。
“公爵先生,好久不見。”許寧靜走到他的身邊,低下身子,行了一個禮。
尤科斯臉上的笑容不變,可是眼裡卻沒有多熱情,“你是許寧靜?”
“是的。”
“哦,長這麼大了啊。”尤科斯放下酒杯,笑意盈盈地打量着許寧靜。
許寧靜雙手交握在身前,不安地絞着自己的手指。她最怕的就是尤科斯犀利的眼神。
尤科斯上前輕輕擁住她,行了一個貼面禮,然後又說道:“見到你安然無恙,也算是放心了。”
這話讓許寧靜有些摸不着頭腦,可是又不能貿然相問,只好傻傻地笑了笑。
“過去玩吧,放輕鬆些。”尤科斯難得慈愛的語氣,讓許寧靜更加不安。
一時之間竟忘了回答,冷安悄悄地拍拍她的手,她纔回過神來。“謝謝公爵大人,那先失陪了。”
得到尤科斯的允許,許寧靜鬆了一口氣,優雅地轉過身,然後逃也似的跑向距離尤科斯十步距離之外的安全圈裡去。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的堂妹啊!”奧特朗端着一杯香檳,攜着幾位狐朋狗友,慢悠悠地晃到了許寧靜身邊。
許寧靜無語地掃了他一眼,實在懶得搭理,扭頭就走。
可奧特朗卻一把拽住她,“別走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
一把將許寧靜拽到自己的身邊來,緊緊地握着她的手腕,不讓她逃離。“這位就是我的堂妹,薔薇城堡的主人,怎麼樣,厲害吧?”
聽說許寧靜是薔薇城堡的主人,那幾個人看許寧靜的神情都變了,就像是餓了好久的狼忽然見了一塊肉一樣。
冷安上前,使了個巧勁,將許寧靜自奧特朗的魔爪之下解救了出來。“子爵先生,這是公衆場合,還請你注意一下影響。”
奧特朗睨了他一眼,不屑地呸了一句,“用得着你多嘴嗎?你不記得那個潘森的下場了?你是爲什麼會當上管家你忘了嗎?”
冷安的神情不卑不亢,衝着奧特朗鞠了一躬,禮貌地說到,“感謝伯爵大人賜予的機會,我會做好這份工作以回報他的推薦。”
許寧靜將他拉到自己的身後,然後用中文說到,“跟這人渣講道理,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你們在說什麼?”聽不懂中文的奧特朗以爲他倆是在合夥罵自己,氣不打一處,惱怒地瞪着許寧靜。
“當然是說你聽不懂的話嘍!”許寧靜故意挑釁,“怎麼?要我翻譯給你聽嗎?”
“你!”奧特朗氣急敗壞地指着許寧靜的鼻子,他從來未在口舌上贏過許寧靜,可偏偏他每次都喜歡找許寧靜吵架,這不就是典型地找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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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你?別以爲這還是你的地盤,敢在這裡放肆,莫斯伯爵一定會揍死你!”許寧靜揚起拳頭,做作勢要去揍奧特朗。
奧特朗條件反射地擋住自己的臉,可拳頭卻在半道上停住了。
“你放心,我不會打你的,因爲那會髒了我的手。”許寧靜收回拳頭,接過冷安遞過來的紙巾,一臉嫌棄地擦拭着自己的手。好像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
奧特朗冷哼一聲,“你就繼續耍你的威風吧,待會兒,我怕你想笑都笑不出來!”說完,領着這羣狐朋狗友離開了這裡。
“手腕都紅了,小姐,您沒事吧?”冷安執起許寧靜的手細細查看,眉頭因爲擔憂而緊緊地皺在了一起。
“你啊,太不瞭解我啦!”許寧靜笑着抽出自己的手,從侍者手中端了一杯紅酒,向周圍的人羣走去。
如果可以多結實一些人脈,對她來說是再好不過了。
因爲人長得漂亮,又特別會討人歡心,沒一會兒,許寧靜已經很好地融進了這個圈子了。
雖然大多都是一些貴婦與名媛們,但是恰恰她們能提供給自己更有價值的信息。
“聽說了嘛,尤科斯公爵爲他的小兒子收養了一名義子。”
“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啊?我聽說了,這個宴會據說就是爲了他而舉辦的。”
“是嘛?那這個人可真是走運了,能成爲尤科斯公爵的孫子。”
聽到這些議論,許寧靜不禁皺起了眉頭,看了那幾名女人一眼,許寧靜湊了過去。
“那你們見過公爵先生收養的這名幹孫子了嗎?”許寧靜故作八卦的問道。
八卦永遠是女人之間開始友誼地最佳方式,那幾名貴婦看了一眼許寧靜,並不介意她突然的介入。
“他還沒有露過面呢,我丈夫說,他是公爵先生的兒子游歷國外時所搭救的一名年輕人,因爲頭部受傷,所以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他很聰明,很有能力,深受公爵先生的賞識,所以公爵先生才做主將他納入自己家族的。”
許寧靜瞭然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那這個年輕人也真是因禍得福了。”
幾個女人連忙附和道:“誰說不是呢。”
“那待會兒能見到他嗎?”不知道爲什麼,這個神秘的人物讓許寧靜竟生出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來。
“應該會的,我聽我先生說,公爵大人會趁着今天這個機會,將他介紹給大家認識,據說這人模樣十分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