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歧途的時候,只有一個扯後腿的娘,一個戴綠帽子的妻子,一個盲目的青梅竹馬。
“那好,你告訴我,邑天錯在哪兒?”
秦纖也並非完全不講理,“你若是能夠說服我,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去勸勸邑天。”
“他錯在——”
司御天頓了一下,聲音微微有些嘶啞,“被利用了,反不自知。”
“邑天被利用?誰?”
秦纖一臉不解,“他現在可是鬼域的新任鬼王,還有誰利用得了他?我聽說了,八百年前,人族和鬼族的那一場大戰,分明就是九宮聖殿的錯。鬼族是無辜的。邑天率領着鬼域衆鬼,殺回五行大陸,也沒什麼錯啊。”
她瞭解過前因後果。
“八百年前,人族和鬼族的那一場大戰,原本就是滅天帝,挑撥的結果——”
司御天深深地看了秦纖一眼,道,“兄長,已經淪爲滅天帝的棋子了。在他決心跟九宮聖殿決一死戰的時候。”
人族和鬼族,一場血戰,力量同時變弱。
五行大陸,就再也沒有機會發展壯大,再也沒有成爲二星的可能性。
秦纖皺眉:“這又關滅天帝什麼事兒?”
她不明白。
爲何把那個恐怖的棋聖,給牽扯出來。
如果說,九宮聖殿的總殿主司玄墨是一個傳說,那麼二星大陸的老大滅天帝,就是一個史詩級的神話。
“你肯靜下心來聽我講?”
司御天有些詫異。
他還以爲,秦纖已經到了徹底無可救藥的地步了。
“當然。”
秦纖爽快的答應了,“這不,也是閒着無聊嘛。”目光,掃向了還在禁封神柱下參悟的葉珞。
司御天脣角上揚:“也好。”
儘管這個女人,曾經刺過自己一刀,但是爲了小珞,他還是姑且忍耐一下吧。
“滅天帝他在八百年前的時候,就下了一盤棋——”
就在司御天跟秦纖敘說這些陳年往事的時候,另一方面,葉珞對於禁封神柱的參悟,也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葉珞跟秦纖不同。
這禁封神柱上的神紋,雖然極爲神妙,但是跟她魂壇之內的那五副太古神紋圖,也就是一個級別的。
她已經把雷木水火土五副太古神紋圖,觀摩了無數個日夜,也領悟了其中的一些玄妙。
準確的說,她至今爲止,幾乎所有的神紋知識,都是從那五副太古神紋圖上學到的。
終於。
四個時辰之後——
夜色闌珊。
星月譜寫傳奇。
葉珞仰望的禁封神柱,上面雕刻着的諸天神紋,從表面浮動了起來,幻爲一片片虛影。
狡兔動了,星河飄渺,海浪翻涌,鳥兒唱歌,長龍舞動雲空,有風、有雷、有水、有土、有木、有火。
絢麗的光芒,耀眼無雙。
自禁封神柱上釋放出來。彷彿最美麗的極光,玄妙至極,得天地造化。
葉珞露出了微笑。
她伸出一隻手來,那些神紋虛影,從她的指尖流過。
有美麗的蝴蝶,落在她的手心。
有黃色的小鳥,停在她的肩膀。
花兒馥郁芬芳,綠草如茵鋪地。
這不再是禁封神柱,而是一方由天地法則、神紋圖騰,營造出來的獨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