窟窿一個個定然留了不少。
葉珞送走幾個上門催債之人,立馬去往煉器師公會,準備查看賬本,尋一尋究竟是有什麼貓膩。
煉器師公會的管事一聽會長前來查賬,連忙把庫房裡堆積了許久,已經鋪了一層灰塵的賬本給擡了出來。
葉珞將賬本一一查看,果然發現了虧空的源頭。
這些年來賣給嚴家軍隊的靈器竟然都是一兩折,甚至是廢品價。
嚴家軍隊規模龐大,需要的靈器自然非常多,原本能賺個衣鉢滿鉢的生意,竟然給做成了賠本買賣。
這自然是有人在其中做手腳。
葉珞頗爲不悅道:“跟嚴家的買賣都是誰負責的?”
管事連忙回答:“是副會長嚴格。”
“嚴格?”葉珞眉頭一皺,原來是嚴家的人操手這道買賣。
難怪價格壓得如此之低,完全是在做賠本生意!
這老鼠必須得除,否則虧空越來越大,哪有資本繼續維持公會的正常運作和發展。
“把嚴格和其他主事的人都喊來,議事廳一個時辰後有重要的事宣佈。”葉珞的話威嚴十足,不容置疑和推脫。
管事趕緊下去通知去了。
一個時辰後,所有在煉器師公會有所職位的人盡數到了議事廳。
恭恭敬敬,沒人敢鬧騰事。
但凡是有實力的人坐在會長這個位置上,就不會有人敢忤逆,無論年齡和閱歷如何。
這是一個按實力論資排輩的公會。
葉珞坐在上首坐,長長的一張木桌子擺在面前,衆人環桌而坐。
葉珞還未開口,先把手裡的賬本甩在了桌子上。
“按照我們煉器師公會現有的收入,要還清欠下的債竟然要十年,煉器師公會竟然能欠債,這說出去恐怕尋常百姓都不會信罷!”
生意上的事,大多煉器師公會裡的人都不插手,只是專心研究煉器。
一聽到公會竟然有欠債,都是一愣,疑問道:“不能吧,咱們公會的生意不是挺好的麼,全國大戶都從我們這裡提貨,怎麼會虧呢?”
葉珞冷笑一聲:“這就得問負責嚴家軍隊買賣的嚴格了!每年幾十萬件靈器當廢品價格賣給嚴家,這虧空,我們煉器師公會得做多少筆買賣補的回來?”
葉珞說完,目光如炬,直直的看着坐在副會長位置上的嚴格。
嚴格年過花甲,身子枯瘦,鬍子發白,一臉皺紋,雖然年事已高,但由於成名非常早,又是嚴家長老一輩的人物,因此名望非常高,煉器師公會裡沒人敢得罪他。
“葉姑娘你有所不知,這價格是軒轅麟定的,老夫只是按上一屆會長的吩咐辦事罷了。”
“軒轅麟定的?恐怕你倆是相互勾結,中飽私囊,拿大傢伙的勞力肥了自己的錢包罷!”
葉珞一語擊中要害,引得整個議事廳裡議論紛紛,衆人都對着嚴格老匹夫指指點點。
嚴格畢竟是個老油條,即使如此,依然沉得住氣,只不過言語間多了幾絲威脅:“嚴家人的勢力大家也都知道,葉姑娘你辦事說話如此唐突,不怕葬送了煉器師公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