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定之後,邱白鶴高聲說道:“諸位英雄,各位豪傑,今日大家齊聚萬家堡,爲的就是爭奪武林盟主之位。在此之前,老朽有話想說。”
說到此處,他左右看了看,示意萬青風過來。
“諸位,萬盟主幾日前慘遭殺害,經過其長子萬青風與當日諸位江湖長輩一起努力,不出一日便查出了殺人兇手!而那兇手竟是,竟是他的親生兒子少堡主萬青雲!”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頓時嘈雜的議論聲四起,衆人都對這樣的結果產生深深的疑問!
“少堡主萬青雲一向以仁義爲名,如何會弒殺親父?”
“可不是嗎?他本就是少堡主了,最近又喜得良緣,聽說還是娶大送小,如此雙喜臨門之時,爲何突生殺念,還偏偏選在盟主擂這個節骨眼上?”
“這可不好說,這世上之事往往出人意料,誰又能說的準誰呢?”
“說的也是……”
……
邱白鶴略等了片刻,見衆人熱情不減,還在不時大聲議論着,這才高呼一聲:“諸位且先住聲,聽老朽一言!”
這一句帶着八成內力,威懾力極大,全場近萬人瞬間安靜下來,衆人都專注的望着邱白鶴,只等他的後文。
邱白鶴滿意的望着萬人同噤的場面,朗聲說道:“此番趁着盟主擂,天下英雄齊聚萬家堡之機,我們江湖四老連同‘玉面琴仙’趕在盟主擂開擂之前,將萬盟主遇害一事當衆審理清楚!萬盟主已然崩隕,無法主持大局,此番便由天下英豪一起爲此事做個了斷!不知各位英雄願意否?”
話音未落,粗獷的江湖漢子們已然開始狂呼:“我等願意!願意爲萬盟主報仇!願意替萬家堡主持公道!”
隨即,萬人同呼,那驚天動地之聲瞬間穿透黎明的昏暗,藉着青英山山頂的高勢,傳出去極遠極遠!
“好!”邱白鶴振臂一揮,全場瞬間安靜,“此事來龍去脈,便由‘玉面琴仙’親自出面述清,現
下,先將嫌犯萬青雲、血黯影帶上來!”
此言一出,現場再度驚呼不斷!
“血黯影?那個影黯盟的血黯影嗎?他怎麼也摻和進來了?”
“難道少堡主是被脅迫的?大魔頭抓住他的什麼把柄了?”
“很有可能!”
……
血黯影的名聲確實狼藉,他一出現,人們瞬間便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
所有的髒名,所有的惡毒言語,幾乎都被用在他的身上。諸如:銀邪、下流、男女不拘這樣的詞彙。甚至是:傳聞他的絕世武功全靠吸取男子精氣,所以他總是爬上男人的牀榻,因他經盡而亡者多不勝數!又傳聞他擅雙修,總是尋找內力精純的女子,將其在牀榻之上吸乾內力,榨乾精血,再棄如敝履!
總之,一提“血黯影”三個字,衆人腦中瞬間閃過的便是污穢的畫面,各種情色之事,各種邪惡的畫面,通通都與他有關!
黃曉謎一路聽着衆人齷齪的言辭,見他們盯着景三妖魅的臉孔,恨不得口水都流到地上去,那神色更是越發的猥瑣,眼神更是越發的銀邪,口中所出的污言穢語更是沒遮沒攔!
她頓時氣的攥緊了雙拳,咬牙切齒的望着這些無恥的人們,恨不得立時猛地撲上去摳瞎他們的眼!撕裂他們的嘴!
明明一個個都垂涎景三的美貌,還非要用這般惡毒的言辭詆譭他!真正無恥變態的人究竟是誰!
“笨蛋!瞪那麼大的眼看什麼呢?那些人比本盟主好看嗎?”
耳畔突然傳來一聲調笑,黃曉謎慌忙轉頭望去,卻見景三正側頭凝視着她,嘴角噙着一抹壞壞的痞笑。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笑的出來!”黃曉謎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本想擡手捏他一下欠捏的臉,卻苦於雙手反綁,無能爲力。
“什麼時候?在我的世界裡,這世上只分兩種時候,有你的時候,以及,沒有你的時候。只要有你,任何情況下我都能幸福的笑
出來。”
“你!”黃曉謎沒萬沒料到,這種時候他竟還能說出這般煽情的話,窘的她一個措手不及,耳根子都跟着紅成一片!
“咳咳——”負責押送的他們的,萬家堡十羅漢之一鐵頭羅漢,瞬間尷尬的輕咳一聲,好似是提醒他們注意環境。
黃曉謎頗感興趣的轉眸看了那人一眼,剛好與那人的眼神撞在一處,那人瞬間臉色一僵,趕緊看向別處。
噯?有意思!
黃曉謎意味深長的看着那人,暗暗將他記在心中。
“看什麼呢!他比我還好看嗎?”耳畔突然傳來景三帶着濃濃醋味的聲音,黃曉謎無語轉頭望着他,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吃這歪醋!這哪裡還有一點妖邪詭魅,腹黑陰險的大魔頭形象?完全就像個初嘗愛情的毛頭小子!
黃曉謎這廂還沒腹誹完,那廂已跨上了演武臺。萬青風一直瞪着陰騭是雙眼望着他們的一舉一動,他專程安排十羅漢押送他們,就是怕萬一出什麼差池。可沒想到一路上,黃曉謎二人安靜的很,甚至還有心情調笑!這讓他莫名的一陣焦躁!
“諸位英雄,這兩位便是此次兇案的嫌犯,萬家堡的少堡主萬青雲,影黯盟的盟主血黯影!”
萬青風衝江湖四老微微頜首之後,衝着天下人繼續說道:“此次家父被害一案,萬某幸得江湖四老以及諸多英雄的鼎力相助,終於查明真相。具體來龍去脈大抵是這樣的。
數日前,家父突然暴斃宅中密室,密室中的堡主令不翼而飛。後經莫言師太診察得知,家父是心口處被猛然刺入一枚粹毒的銀針,銀針入心而亡!當夜,萬某與諸位英雄連夜搜查萬家堡,期望能查出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不曾想,竟偶遇萬青雲偕同血黯影毀屍滅跡!
由此,萬某在諸位英雄的幫助下,將兇犯二人羈押地牢,只待今日由天下英雄一同做個裁斷!”
說到此處,他示意江北端上一個托盤,擡手揭開盤上的遮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