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她!若不是仗着賀大將軍的餘威,誰還承認她是嫡女?要知道,如今的當家主母可是我娘!”
望着一唱一和的兩人,黃曉謎微微一笑,輕聲吐出一句:“鳳凰落地,鳩佔巢……”
“你說什麼?你這賤人!”司徒有琴惱怒的上前就要擡手打她,人還未近身,一股奇異的淡香迎面撲來,似桂花,又似木蘭。
黃曉謎眉心一皺,這司徒有琴平日裡倒也常用薰香,只是大多以牡丹、芍藥這樣富麗的花香爲主,怎的今日用了這樣淡雅的香料?
躲開司徒有琴,黃曉謎直覺有詐,也不理她轉身就走。
砰!
身後剛好有個丫鬟正端着一壺茶水走來,跟她撞個正着,那壺茶水瞬間飛出,直砸向她的面門 。
黃曉謎秋眸一緊,腳下微點兩下,不露聲色的躲到一側,那茶壺從她耳際劃過,正砸到司徒有琴臉上。
“哎呦!”司徒有琴疼的一聲哀嚎,險些摔倒,捂着冒血的鼻子直抹眼淚。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丫鬟見闖了大禍,嚇的趕緊跪倒在地,拼命磕頭。
姚玉漱見狀也是一驚,緊忙上前扶住司徒有琴。
片刻後,司徒有琴緩過神來,上前就是一腳,狠狠的將那丫鬟踹翻在地。那丫鬟疼的臉色發白,卻還是掙扎着爬起來,繼續狠命磕頭。司徒有琴見她如此,反而更加惱怒,又飛起一腳踹在她的臉上,頓時血沫橫飛,那丫鬟再度翻倒,滿臉是血的癱在那裡。
司徒有琴還沒解氣,還要上前再踢,黃曉謎冷冷一笑,直接從她身邊繞過,向院外走去。
“賤婦!你給我站住!”剛邁出兩步,司徒有琴立馬尖聲喊她。
黃曉謎並不理她,繼續邁步,不曾想,那司徒有琴如發了瘋一般,猛的撲到她身後,一把抱住她,一邊用腦袋撞她,一邊大聲咒罵。
“你這賤婦!若不是你突然躲開,我怎會如此狼狽!你這妖女!害人精!你害了棋兒還要害我!我撞死你!撞死你!”
黃曉謎趕緊轉身,大力按住她的肩膀使勁往外推,可那瘋婦彷彿鐵了心般,死命抱住她,在她身上臉上又是撞又是擰。
黃曉謎有些動怒,剛想出手打她,屋裡的幾位長輩已被驚動,紛紛出來查看。
“琴兒!不得無禮!”一見如此場面,司徒磊擰眉喝道。
姚氏在一旁趕緊附和:“琴兒!還不快快放手!這成何體統!”
司徒有琴這才憤憤的放開雙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徒磊厲聲問道。
一旁的姚玉漱見狀,趕緊上前微微一福,“都是這賤婢該死,衝撞了二位妹妹,這才引起了誤會。請姑父,姑母不必介懷,這裡交給玉漱處理就好。”
“是啊!是啊!不過是小輩間的小誤會,別掃了咱們的雅興!”姚青信笑呵呵的出來打圓場,司徒磊沉着臉,終究沒有發作,轉身返回屋裡。
“來呀!把這賤婢拖去賣給牙婆子!”一轉身,姚玉漱冷冷的吩咐。
“小姐饒命啊!小姐饒命啊……”那丫鬟哭喊着被下人拖了下去,黃曉謎冷冷的盯着那丫鬟離去的方向,默默無語。
“大表妹,你看你髮髻都溼透了,隨我去梳洗一番吧!免得着涼!”姚玉漱掏出絲帕輕輕擦了擦司徒有琴微微潮溼的髮絲,剛剛扭打中,她頭上的茶水都絞在黃曉謎臉上身上了,如今倒也不算太溼。
“哼!本小姐偏不梳洗,本小姐這就去找表哥,讓他看看司徒有緣是怎樣的潑婦!他能退婚真是佛祖保佑!”
“大表妹,落地的鳳凰不如雞!莫與這卑賤的舞姬一般見識!這大過年的,氣壞了自己可划不來。”
“哼!表姐說的有理,本小姐如此尊貴的身份,怎能爲了這卑賤之人動怒!有這時間,不如多和表哥表姐說說話呢!”司徒有琴冷哼一聲,狠狠瞪了黃曉謎一眼。
“好!還是大表妹有心,表姐這就帶你去看哥哥。來,這邊走……”說罷,姚玉漱拉起司徒有琴的手朝右側偏院走去。
黃曉
謎看了一眼她們離去的方向,轉身向左側院子走去。
斷斷續續下了兩天的雪,今日天已放晴,淡淡的陽光灑在滿地白雪之上,閃出迷人的炫光。雖然有些冷,可黃曉謎一路賞着雪倒也愜意。
走着走着,她漸漸覺得有些體力不支,腳下有些虛浮,一股強烈的眩暈猛然侵襲,她趕緊轉身往回走,卻覺得頭越來越暈。
糟了!剛剛司徒有琴故意向右而去,定是想引她來這裡。暗衛已被她強制趕回去過年了,如今再無幫手,這該如何是好!恍恍惚惚想着這個,黃曉謎終於又軟又昏的栽倒在地。
很快,不遠處跑來兩道模糊的影子,他們上前架起黃曉謎就走,不過片刻便把她帶到一處密閉的屋子。
“二表妹!可想死表哥了!”一進屋,一股刺鼻腥臭的糜爛味道,夾雜着一道乾啞糙皮的男音,撲面而來。
黃曉謎噁心的險些吐了,她勉強睜開沒有焦距的雙眸望去。一個滿臉潰爛,到處流着紅黃粘液的猥瑣男子,正一臉淫笑的朝她而來。
黃曉謎一驚,強壓住一波強似一波的眩暈,勉強開口喊道:“姚平武!你想幹什麼!”
“二表妹,何必這麼兇呢?表哥就是想你了!”他咧嘴一笑,上前就要去親黃曉謎,剛一低頭,滿臉的黃稠粘液滴答亂掉,險些落到她的臉上。她趕緊一偏頭,他的臭嘴一歪,斜斜貼在她的腮邊。
“嘔!”如此近距離感受到那股難以言表的糜爛腥臭,黃曉謎直接噁心的乾嘔起來。
“哼!不識擡舉!”姚平武見她居然真吐,氣的照着她的臉就是一巴掌。
“把她給爺擡到牀上!你們滾蛋!”
兩名家丁屏住呼吸,緊忙把黃曉謎扔到牀上,然後飛也似的逃離。
“嘿嘿!小美人兒!這次你可跑不了了吧!”一邊向她靠近,他一邊快速扯掉身上的衣物,有些布料已經粘在身上,他彷彿不怕疼般,咬着牙,硬生生給撕掉,每撕一處,都有血液伴着黃稠的濃水涌出,屋裡的異味越來越濃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