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看着寧舒朗,“若臣妾留下,臣妾又怎知陛下是把臣妾的夫君送回客棧,還是送到閻王爺那裡去。”她說話的時候全程面帶笑意,可是話中的意思卻是再明顯不過。
無非就是說寧舒朗背後使詐,很有可能把她留在宮裡,背地裡殺了君煜爵。
寧舒朗看着傾城,眼眸深邃,目光充滿了探究,好半晌說道:“朕答應你,只要你留下......”
“皇上無非就是想讓臣妾留在這裡,臣妾有一個辦法不知皇上可否願意聽。”
“洗耳恭聽。”寧舒朗對傾城大態度倒是很好,其實他一點也不擔心傾城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之所以只讓她留在這裡,只是想讓她能夠在自己的身邊多陪陪他,再者他不放心太后,依照他對太后的瞭解,太后絕對不會是善罷甘休的那種人。
“陛下想讓我們留在這皇宮內無非就是在擔心我們會離開,不如皇上差遣幾位親信,那些親信可一直守在客棧,這樣既可以保障我們的安全,同時皇上也大可以放心我們會不會深夜悄悄離開。”
傾城的方法無疑是個好方法,完美到讓寧舒朗不知該如何拒絕。
他沉默了半晌說道:“好,朕答應你。”
君煜爵雖然身上乏力意識混沌,但是他們的談話還是聽得清清楚楚有,尤其是傾城的聲音,她想告訴傾城快離開這裡不用擔心他,可是他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在寧舒朗親信的‘護送’下回到了客棧,並且美名其曰說客棧人多眼雜,過往的人太多,將客棧內所有的住客全部都遣散,並且拍了很多的侍衛將客棧團團包圍,圍得水泄不通。
傾城伸手輕輕的推開窗戶,窗戶裂開了一道縫隙,看到外面重兵把守的客棧,將窗戶重新關上,視線望着躺在牀上面色蒼白的君煜爵,“他怎麼樣了?”
“從脈象上看主子像是中了毒。”休然面無表情,眉頭緊鎖,從他的臉上這些細微的身邊便知道,君煜爵的情況不容樂觀。
“中毒?!”傾城忍不住驚呼一聲,隨即冷哼一聲,“寧舒朗膽子可真大,就不怕衆人知道了恥笑他嗎!”
“淑貴妃娘娘口中的衆人指的可是寧舒朗派人喬裝的邊陲小國的使臣?”
傾城細眉緊皺,好半晌她有些不敢相信休然的話,“喬裝?!”她的眼眸中充滿了深深的不解,“你的意思是...那些人都是寧舒朗派人喬裝的?”
“正是!”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局,從一開始寧舒朗等的就是他們來,這不僅是一場鴻門宴,還成爲了差點斷送君煜爵性命的絕命宴!
可是既然休然他們都知道,爲什麼不告訴君煜爵。
現在寧舒朗下旨將客棧唯獨的水泄不通,他們的人進不去出不來,想要找個郎中,那些人一開始還說馬上去,帶了後來也不耐煩了,直接說沒時間!
“你知道爲什麼不告訴君煜爵,爲什麼現在才說!”
傾城全然沒有注意到,原本站在牀邊的休傑神不知鬼不覺的移到了傾城的身後,脣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要是我們說了,後面的計劃不就全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