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還披着君煜爵的衣衫,突然山洞前有了動靜,傾城猛地擡起頭,看到拿着幾隻野果子的穆景軒,眼眸深處的興奮瞬間變成了失落,訕訕的笑了笑,“是你啊。 ”
“嗯。”穆景軒點了點頭,走到傾城的旁邊正準備盤腿坐下,誰知傾城突然起身向一旁挪了挪,“不要靠的那麼近,他看到了會不高興的。”
穆景軒沒有坐在剛纔的位置,而是坐在了傾城的對面,把手中呃果子遞給傾城,“只找到了這個先吃一點吧。”
“嗯。”穆景軒一共採了六個果子全部遞給了傾城,傾城吃了兩個剩下的全部放在了一旁用乾淨的手帕包裹起來。
她想等君煜爵回來了要是餓了,還有東西給他吃。
另一邊某處地牢內,昏暗潮溼的地牢內,君煜爵雙手被吊了起來,髮絲凌亂的披散着,身上白色的衣服也被血跡染紅,衣服也因爲抽打顯得破爛不堪。
而君煜爵的對面,君斯昊翹着二郎腿坐在一張做工精緻的木椅上,他的手中還拿着一隻皮鞭,皮鞭上還隱隱可以看到許許多多,密密麻麻的倒刺,上面沾滿了血跡。
君斯昊朝身後的人遞了個眼神,只見那人拎着一隻水桶,對君煜爵沒有半點畏懼的走去,揚手把水桶裡的鹽水全部潑在了君煜爵的身上。
君煜爵被涼水潑醒,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溼完全的貼合在他的身上,鹽水一點點的滲進傷口之中,疼痛感瞬間席捲全身,乾裂的薄脣緊抿着,慢慢的擡起鳳眸看着面前的人,脣角緩緩的勾起一抹嘲諷弧度,偏偏是這樣落魄的情況下,他依然是那般的妖冶動人。
君斯昊恨極了君煜爵的模樣,明明都已經是這麼落魄,明明都已經處在劣勢,身上更是傷痕累累,可是他卻沒有半點痛苦之色,依舊那般的妖冶絕美,攝人心魄,目光更是凜冽如刀刃桀驁狂妄,身上的氣息還是那般的不容許人輕視,只能乖乖的俯首稱臣。
此時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半點處於下風的感覺。
君斯昊被君煜爵這樣的神態逼急了,爲什麼此時此刻他還是這樣的不可一世!
這些年,他不知無數次的幻想過君煜爵失敗的跪在他的腳下,而今天君煜爵真的淪爲了他的階下囚,他卻沒有半點的成就感。
不但沒有在君煜爵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慌張,甚至連眼神中也沒有絲毫的恐懼,這樣的情形是君斯昊想了無數遍也不曾想想到的。
君斯昊站起身走向君煜爵,用手中的皮鞭挑起君煜爵的下巴,嗤笑一聲,“君煜爵難道沒有人告訴你身爲階下囚就應該族別人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嗎?你現在擺出這幅姿態給誰看?”神色帶着幾分猙獰瘋狂,眼眸滲着幾分紅血絲。
“那有沒有人告訴你做人在沒有足夠的資本時,不要輕易的自大妄爲。”君煜爵凌厲的語氣和氣勢完全沒有君斯昊口中階下囚的模樣,甚至面對這樣的君斯昊,在君煜爵的眼中沒有半點的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