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用眼角睨着跪在地上的人,冷笑出聲:“你確定你是回去揭發那位龍族君王的罪行,而不是回去跟他告密,讓他繼續派人來追殺帝尊?”
“不不不,夫人誤會了,小的對帝尊絕對是衷心無二的。”
那黑熊尊者連忙辯解:“先前會對帝尊出手,都是因爲受了夜修的矇騙,真的並非出自小的本心。”
“我相信帝尊失蹤的事你不知情,夜修的確不會把這麼重要的事隨便告訴你一個尊者。”
雲淺點頭,黑熊尊者連聲應是,話還沒說完,她便再次冷笑出聲:“但是夜修也不是傻子,他明知帝尊在這座大陸,會隨便派人這裡?就不怕來人回去跟其他幾族告密?”
黑熊尊者臉色一僵。
雲淺卻是順手抽了一把劍架在他脖子上:“你若不是絕對衷心於他,他絕對不會放心讓你出現在這座大陸,尊者大人,你覺得我說得對不對?”
那黑熊尊者的臉色徹底地僵住。
“別什麼好說的了,既然你不肯閉嘴,那我也只能用我的辦法讓你閉嘴。”
雲小姐無奈聳肩,手中的長劍抵住黑熊尊者頸部的大動脈,想要殺他滅口,正要動手,卻被夜老大攔住。
“別髒了你的手。”
夜琰神色淡淡,屈指輕彈一下,水晶砌成的地面上,忽然開出一個可容納一人的黑洞,漩渦流轉,他似乎是準備將那隻黑熊尊者埋進去。
對於夜老大這種動不動就要將人封到地下的做法,雲小姐表示,這絕對是赤果果的報復。
但是,她還是覺得太便宜這些人了。
當初夜琰被封印千年,還要承受透骨釘的發作時錐心蝕骨的痛苦,到現在都不得解脫。
所以這件事無論怎麼算,都不能輕易地饒了這些下黑手的人。
雲小姐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瓶藍綠色的液體,朝着那位被綁着的黑熊尊者走過去。
她順手打開了瓶蓋,冷笑一聲,笑得在場衆人一陣毛骨悚然。
黑熊尊者連滾帶爬地往後退,滿面驚恐:“不,你要幹什麼,饒命,我不敢了,我……我不會向夜修告密,是他威脅我,我迫不得已……”
“好歹是個大乘期的尊者,被我這個弱女子嚇成這樣,傳出去也不嫌丟人。”
雲淺嫌棄地看着眼前嚇得快要尿褲子的黑熊尊者,明媚的笑意中滿是諷刺:“你怕什麼,這又不會毒死你,最多也就是早中晚發作一次……”
她哼笑一聲,掰開他的嘴將瓶子倒插到他嘴裡,藥液立刻順着黑熊尊者的喉嚨流了下去。
雲小姐屈指彈去袖口上沾着的一粒灰塵,輕吹了下:“不過這是個新藥,我也不太清楚它的具體效果,據說發作起來像是千百隻爬蟲啃咬皮肉和骨髓。”
看着被吸入黑洞漩渦的黑熊尊者,雲小姐分外無辜地朝他眨了眨眼。
“雖然比不上透骨釘那種痛苦,不過好在次數頻繁,應該能把人逼到發瘋,能堅持多久,就要看尊者大人的毅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