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墨千城卻是淡定地擡了手,指尖凝着的紫色靈力穩住了那隻托盤。
“我試你這件,新郎的禮服難道你來試?”墨千城修長的手指挑動着那禮服上的珠翠,“若是你真有這種喜好,我並不介意當你的新娘。”
雲淺氣到吐血,如月腳下一崴,差點摔了。
這麼冷的笑話,虧得師兄講得出來。
雲小姐發現,自己一定是最近命中犯煞纔會惹上這麼兩個超級難搞的男人,打架打不過,吵架又吵不贏,而且夜老大就算了,連師兄都這麼毒舌究竟是爲哪般啊?
寢殿之內,三人大眼瞪小眼。
如月感覺着氣氛不太對,連忙行了禮退下,免得在這兒莫名其妙地變成炮灰。
“你配合些,我會考慮讓你見那個孩子。”
墨千城將那隻裝喜服的托盤扔了回來,雲淺下意識地接住。
她似乎是被他剛纔的條件蠱惑,垂眸瞧着手中華麗的鳳冠霞帔,呢喃出聲:“我換上,你就把小宸給我送回來麼?”
師兄高冷着,拒絕把剛纔那句話再說一遍。
雲淺咬緊了後槽牙,片刻之後,終是點了頭。
不就是試個喜服麼?誰一輩子還沒穿過十次八次嫁衣,又不是穿了就要嫁,切
她輕哼一聲,抱着那隻托盤到屏風後面,墨千城手中的書頁再次翻動了下,脣角勾起一抹並不明顯的笑意。
片刻之後,雲淺收拾妥當出來。
嫁衣裁剪得很是合身,火紅的顏色將她粉潤的臉龐襯得比芙蓉更加嬌美,清豔逼人。
師兄裝作看書的樣子,眼角的餘光卻是悄悄地落在她身上,脣角勾起地笑意越發地明顯。
雲淺原地轉了個身,挑眉瞧過去:“如何?”
“衣服不錯,人差了些。”墨千城淡定地將手中的書本合上,支着腦袋,似笑非笑地瞧着她,“勉強沒有糟蹋這件衣裳。”
他擺明是故意損她,雲淺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瞬間陰沉得更加厲害,咬牙切齒地哼笑出聲:“我也覺得,這嫁衣的確是不錯,只可惜新郎是你,若是夜琰的話,我應該會迫不及待地想要上花轎。”
師兄不說話了。
雲淺譏誚哼笑。
不是要比誰嘴更損麼?來啊,互相傷害啊。
“衣裳我已經試過了,你答應我的條件呢?”她涼涼地環了胸,有些挑釁地瞧着他,“你若食言,我不介意把這聖境攪得天翻地覆。”
墨千城冷冽地抿起脣,片刻之後,卻是回了一句爐頭不對馬嘴地話:“我們打個賭,就賭婚禮開始之前,他會不會來救你。”
“不用賭,夜琰一定回來。”雲淺的冷笑着,態度很是篤定,“若是連自己未來的娘子都守不住,他這個帝尊,也可以早些退位讓賢了。”
墨千城笑得高深莫測,不作任何評價。
“你要打賭,準備的賭注是什麼?”雲淺似乎是來了興致,眉梢挑高了些,“比如說如果他來了,你就讓我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