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回房洗漱了下,準備回牀上在修煉會兒便休息。
但牀簾撩開,她眼角卻是驀然一抽。
某隻妖精一樣的美男慵懶地側臥在她的牀榻上,玄裳半敞,潑墨般的長髮披散在肩頭,深邃的黑映襯着他象牙白的皮膚,越發顯得那肌理細膩如玉,讓人忍不住想要伸手摸一把。
雲淺臉部肌肉不規則地抽搐着:“你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牀上?”
“這裡還有第二張牀麼?”
夜琰淡淡地擡起眼簾,理所當然地反問。
雲淺眼角再次抽了下。
話雖如他所說,可她真的不知道,這個一貫住在她靈海中的大爺什麼時候需要到外面來佔牀了,而且,佔就佔吧,他用得着擺出這種任君採擷的姿態麼?
這絕對赤果果地引她犯罪。
她臉上有些發燙,掩飾般的輕咳了聲:“我忽然想起吞噬之術還沒完全掌握,那個,我再去修煉會兒。”
她隨意扯了個藉口,轉身就要開溜。
腰腹間,卻忽然一緊,雲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已經不受控制地倒向他懷中,脊背撞上他溫暖的胸-膛,她驟然一僵。
“夜,夜琰……男女授受不親。”
她義正辭嚴,一副標準的良家婦女姿態。
“更親密的不是都做了?”
夜琰邪魅一笑,湊近了幾分,溫熱的氣息撲灑在她的耳窩,癢癢的,分外撩人:“那時候,怎麼沒人說男女授受不親?”
提起那次的事,雲淺臉上的熱辣之意更重,又羞又窘,再加之被他圈在懷中,兩人的身體幾乎是緊貼着,她渾身都不自在。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次好像是你抱緊了我,一直說用力點不要停啊。”
“閉嘴!”
雲淺惱羞成怒,嬌斥一聲,手肘猛地用力往後捅過去,她當時是被人下了藥,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好麼?
夜琰截住她撞過來的手肘,滿意地看着她耳根處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難得露出這種小女兒的青澀嬌態,夜琰看得心動,忽然生了都逗弄的心思。
“秋夜深寒難眠,不如,我們做些暖身的運動?”
雲淺好想一刀捅了他。
她嘴角動了動,剛想說話,卻忽然察覺到兩道陌生的氣息,神色驟然一冷。
夜琰請勾起脣角,扯出一抹詭譎的笑意:“你要的倒黴鬼到了。”
“誒?”
雲淺疑惑地回頭看他。
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兩道黑色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進來,手中長劍在月光下反射着冰冷的鋒芒。
黑暗中,兩黑衣人對視一眼,迅速地逼近雲淺的牀榻。
牀簾撩開,一黑衣人藉着月光看清了雲淺的臉,手中的長劍高舉起,正要落下,本該熟睡中的人卻忽然睜了眼,扯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兩黑衣人一看情況不對,並不戀戰,轉身想離開,腳下卻忽然升起一道詭異的紅光,將他們的身體籠罩起來。
緊接着,二人便驚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能動了。
“既然來了,又何必這麼急着走呢?”
雲淺坐起身,牽脣一笑,笑得那兩個黑衣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