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對宮乾被雲淺迷得五迷三道的反應甚是滿意,非但不責怪雲淺的囂張,反而笑着給他們打圓場。
“年輕人,血氣方剛,衝動瘋狂些也是正常,陛下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她柔聲勸着,面色一轉,又忽然變得凌厲起來。
“既然北宮小姐要看,你便挑一樣你拿手,莫要叫人家說我天宸無人,一個人表演也沒什麼意思,既然這件事是北宮小姐提議的,不如你們比比,得勝者,陛下和本宮重重有賞。”
她一聲令下,這件事幾乎是拍板了,她們倆都得上場,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對於皇后的決定,北宮瀾自然是沒有意見,她正打算狠狠打擊這個叫李如花的女人,如今有這麼個能公然羞辱雲淺的機會,她自然是求之不得。
雲淺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桌面,總覺得皇后此舉是故意想要羞辱她。
若是她今日出了洋相,除了她自己會丟臉,連一直護着她的宮乾都會跟着顏面掃地。
不過關於這一點,四皇子殿下是半點都不擔心,畢竟今日坐在他身邊的人是帝宸學院的繼承人,而不是某個人人拿捏的軟柿子。
“好啊,只是不知道北宮小姐想要比什麼?”
雲淺輕笑着,執着筷子輕戳着面前的盤子裡的一條魚:“當然,不管北宮小姐要比什麼,結果都是毋庸置疑的,你會輸得一敗塗地,到時候可別求饒,因爲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囂張無比,於是,很成功地把北宮瀾的鼻子氣歪了。
皇帝臉色鐵青,皇后則是一臉看好戲的意味,羣臣竊竊私語,覺得這位四皇子的侍妾已經狂得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宮衍瞧着自家淡定得不能更淡定的四皇弟,眸光危險地眯起,越發覺得這位李侍妾的身份。
一衆心思各異的人打着自己的算盤,那位北宮大小姐已經佔了起來,朝帝后拱手一禮:“北宮瀾不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本事,便是馴獸。”
雲淺端着酒杯正想喝一口,乍然聽到她這話,差點笑出聲。
這北宮瀾比什麼不好,非要跟她比馴獸,這不是沒事找抽麼?
“北宮小姐確定是要跟我比馴獸?你若是現在反悔,想要換一樣,還來得及。”
本着儘量不欺負腦殘的原則,雲淺很好心地提醒她一句,可結果是,人家根本就不領她的情。
北宮瀾環胸,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嗤笑一聲:“你若是不敢比,可以直接認輸,本小姐也不會故意爲難你。”
雲淺低垂了眼簾,瞧着杯中晶瑩流轉的美酒,哼笑出聲:“倒不是不敢比,只不過,既然是比試,沒點賭注怎麼行?”
北宮瀾冷厲地盯着她:“你想賭什麼?”
“關於這一點……”雲淺揉了揉太陽穴,似乎有些苦惱,“關於這一點,我還沒想好。”
“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敢比,所以想盡了辦法拖延時間。”北宮瀾有些高傲地睨着她,“我看也不用費心想什麼賭注了,輸的人,當衆脫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