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騫跌坐在地不住地哀嚎着,臉色白得近乎透明,而他雙手的手腕處,還在還有汩汩地鮮血往外滲着。
“還有誰動了手?”
夜老大故意拉長了尾音,語氣之中,滿是威脅之意。
衆人皆下意識地退了兩步,沒有人敢吭聲。
雲淺暗自哼笑,這一招殺雞儆猴,效果是真心不錯。
她安靜片刻,臉色驟然一垮:“手也疼,剛纔好像被扭到了。”
“是麼?這一次又是誰?”
夜老大睨她一眼,相當不要臉地配合着演戲。
圍觀羣衆齊齊地退了一步,生怕這一次的事件波及到自己身上。
衆人也大概知道,難怪這雲淺敢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是有這麼一位在後面撐腰。
雲淺站直了身子,脣角輕勾,似笑非笑的視線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在二長老等人身上頓了一下,有立刻移到馴獸師聯盟的人身上。
“想必這位馴獸師大人會知道我的手是怎麼扭到的,是麼?”
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把長劍,握在手中,朝剛纔抓住她的那名馴獸師走過去:“我早就說過,本小姐玉體矜貴,傷了一根頭髮絲你都賠不起。”
那名馴獸師半身都不敢吭,眸光掠過孫騫鮮血淋漓的手腕,他垂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抖動起來。
這一刻,他是怕的,畢竟以夜琰那一身神鬼莫測的實力,恐怕這裡所有的人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
雲淺一步一步地往他那邊走過去,每一步,都踏在他心底。
正當他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眼前那個絕美的女子卻忽然笑了起來,燦爛得讓人覺得整個世界都明媚了。
“不過,我也相信這位馴獸師大人不是故意的,發生一些小誤會,磕着碰着在所難免,解釋清楚也便沒什麼了,這位馴獸師大人,您說是麼?”
那馴獸師不知道她爲何會突然改了口,可既然她主動示好,他自然也是順着臺階下:“是,雲姑娘說的是。”
雲淺滿意地點頭,又是莞爾一笑,分外友好。
“我也知道,諸位是來爲當初那些無辜隕落的馴獸師大人報仇的,殺人償命,的確是天經地義,學院自然不會阻攔。”
衆人:“……”
完全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根本無法接話。
“這殺人兇手,我已經替你們找好了,相信這位馴獸師大人應該很樂意親自手刃仇人。”
她笑得友好無比,擡手,將自己手中的長劍遞了過去,又用下頜比了比跌坐在旁邊不住哀嚎的孫騫。
那位馴獸師一怔,衆人也終於恍然大悟。
這情況,明擺着是她想除了孫騫這個心腹之患,卻又擔心自己動手會惹來麻煩,所以就準備借這些馴獸師的手除掉他。
“我不急,這位大人可以好好考慮,是要陪他一起死,還是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
雲淺半譏半諷地瞧着眼前臉色鐵青的馴獸師,低聲哼笑:“容我提醒大人一句,命只有一條,一旦失去了,可就再也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