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連忙擡手捏緊了自己的衣襟:“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
她估摸着,若是真讓這位老大開了葷,估計她到明天早上之前都不用下榻了。
夜琰牽脣一笑,在她白皙如玉的耳垂上親了下:“我以爲小淺會很想要我。”
雲淺→_→
“你給我麻溜地滾粗。”
夜琰低笑一聲,揪了把她柔嫩的臉蛋,直起身,去外面等她。
雲淺抓着手邊的夜行衣,眸光漸黯了下去。
她在裡面待了許久,終於換好了衣裳出來,瞧見負手站在窗邊的人,神色有些擔憂。
她踟躕片刻,才緩步過去,從身後環住了她的腰,夜琰的身子似乎僵了一下,卻又迅速地恢復正常,好像從未有過任何異樣。
雲淺掀目瞧一眼窗外那輪快要爬上半空的圓月,小臉貼到他的脊背上,感覺到了那層薄薄的衣料下傳過來的冰涼的體溫。
她知道,這是傷勢發作的症狀……
“我們還是換個日子吧,或者乾脆從長計議,你這身體狀況,還是別去冒險了。”
若是平時,她肯定仗着萬能的夜老大肆無忌憚,可是今日……
不知爲何,她今晚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好像要發生什麼事。
夜琰轉了身,伸手將她擁入懷中。
他擁得很緊,那樣的力度,像是要將她嵌入骨血之中。
好一會兒,夜琰微啞的聲線纔在她耳邊響起,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借一些你的血。”
雲淺怔忡,正欲點頭,便感覺到他冰涼的脣貼在了她頸間的皮膚上,凍得她一個哆嗦。
緊跟着,某種尖利而細小的東西刺破了她的皮膚,輕微的痛楚傳過來,她眉心輕擰起來。
很快的,她便感覺到懷中那具冰涼的身子又見恢復到常溫,抱在手中,都能感覺到那衣料下傳來的溫熱感。
雲淺瞳孔劇烈地收縮一下。
那一瞬間,她忽然明白,原來她一直在找的能治療他傷勢的東西,就是她的血。
而他一直都知道,卻從來不肯告訴她。
那尖利細小的東西從她頸間的皮肉中抽出,夜琰擡指在她傷口處抹了一下,血色的光華閃過,瞬間止血癒合。
“嗯……”
略帶薄繭的指腹摩挲着她頸間的皮膚,帶來些許說不清的感覺,她嚶嚀一聲,聽不出是痛苦還是愉悅。
“走吧。”
夜琰改牽住她的小手,扯着她就要走,雲淺脣角動了動,忽然問道:“爲什麼從來沒有告訴我?”
“告訴你有何用?”
夜琰回眸瞧她一眼,深邃的血眸中含着淡淡的笑意,隱約還帶着些讓她心碎的東西。
雲淺想說若是提早告訴她,那前幾次就可以用她的血,不必忍受那樣的痛苦。
可話到脣邊,又被她吞了回去。
她該知道,說與不說的確是沒什麼區別,夜琰不會用她的血,今夜,只是個特例。
她抿脣不語,夜老大倒是不甚在意地笑了聲,血色的光芒劃過,雲淺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睜眼時,已經到了一處完全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