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提到夜夜笙歌,雲淺倒是忽然想起一件很要緊的事。
目測,他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避孕的措施,再加上夜老大每天這麼努力,她這肚子裡這指不定就有個小的了。
且不論她現在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這小的是人是獸還不知道,萬一是個半人半獸就更尷尬了。
許是注意到她半晌都沒有動靜,夜琰垂眸看着她:“又在想什麼?”
雲淺眨眼,很有求知慾的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
夜老大臉色陰晴變幻着,半晌,才幽幽地吐了一句:“你現在懷不上。”
“呃……爲什麼?”
“你還太小。”
雲淺被這個答案給打敗了。
過了個年,她這會兒已經十七,按理說,也是該出閣的年紀了。
若是當初沒有經歷被謀害至死的那回事,這會兒恐怕已經按照一開始南楚皇帝定下的婚約,嫁與南宮景年了。
怎麼可能是年紀太小懷不上孩子呢?
關於這件事,夜老大倒是沒有具體解釋,兩人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按倒在榻上了。
正待扯開她的衣裳做正事,院子的大門忽然被人破開,那些人走得很快,不多時已經到了外室的門口。
雲淺聽到動靜,連忙推開了身上的男人,迅速地整理了儀容,起身出去。
夜老大仰躺着,一臉的慾求不滿。
門外,趕過來的人正想敲門,房門卻已經被人從裡面拉開,雲淺面無表情地從裡面走出來:“什麼事?”
“院長大人回來了,要審問學院弟子外出歷練被屠殺的事,請雲姑娘跟我們走一趟。”
聽到院長回來,雲淺眸光明顯地亮了下:“帶路吧。”
“請。”
雲淺再次被帶到了上次的執法堂,師父大人坐於最高位上,目測是主審,五位長老分座兩側旁聽,而在他們的下首,正跪着傷勢還未痊癒的孫騫。
她一進來,孫騫立刻扭過頭,恨恨地剜了她一眼,那眼神,彷彿恨不得立刻將她剝皮抽筋。
雲淺直接無視了他,上前一步,單膝跪下:“弟子見過師父。”
“起來說話,爲師有些問題要問你。”
院長大人的態度一如既往地和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可他這般和善的態度,卻一下子引起了在此跪了許久的孫騫和上方二長老的不滿。
“院長大人,雲淺這妖女殘害同門,濫殺無辜,以致學院數名弟子在歷練的大峽谷中殞命,還請您秉公處理,給那些死去的弟子一個公道。”
孫騫義憤填膺地控訴着,一頭重重地磕在地上。
院長大人沉着臉,抿脣不語。
雲淺倒是站了出來,涼涼地掃孫騫一眼,脣角彎起一抹冷厲的弧度。
“師父,弟子要告孫騫調戲,歷練之時,他曾帶人將我圍住,意圖強行玷污,請師父爲徒兒做主。”
她同樣不客氣,上來就給孫騫扣了個不小的罪名。
院長大人立刻就怒了,一掌拍在面前的案桌上:“放肆!竟敢以下犯上,對我的徒兒不軌,孫騫,你可知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