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是想過在你們爭玄靈果的時候渾水摸魚,悄然將東西偷走,也想過半途除掉你這個競爭對手。”
雲淺哼笑了下,將先前的計劃和盤托出,頓了頓,有繼續道:“我承認我心狠手辣,可我也有自己的原則,不可打破的原則。”
別人對她好一分,她便會還十分,這一點,到什麼時候都不會變。
“關於玄靈果……”
“玄靈果我勢在必得,大家各憑本事,我不會再留情。”
雲淺冷漠地說完,不等南宮景宇再回話,便已冷漠地拂袖而去。
天色已暗,雲淺踏着月色,漫步在蔥鬱的樹林中,忽然輕嘆了聲:“夜琰,這件事我是不是處理得太沖動了?”
血色的光芒閃過,夜琰現身,沒骨頭般地靠在她身邊的一棵樹上,清冷的月光映着他脣角的弧度,分外邪肆惑人。
“如果我說是,你會後悔當時沒有趁機殺了他麼?”
雲淺搖頭。
“這就行了。”夜琰輕描淡寫地笑了下,似乎不曾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你想做什麼,儘管放手去做,沒必要顧慮其他,但有一點,不準跟南宮景宇走得太近。”
雲淺怔忡了下,眨眨眼,擡眸看着他:“爲什麼?”
“沒有爲什麼,我說不準就是不準。”夜琰傲嬌輕哼,繼而冷豔地瞥她一眼,“不只是他,其他任何男人,你都不準親近。”
雲淺一臉懵逼地看着眼前被霸道總裁附身的男人,忽然想起了什麼,黑曜石般的眸子陡地一亮:“夜琰,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夜琰沒有回答,臉色卻是驟然冷了下來,寒峭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將她凍成冰棍。
“不喜歡就不喜歡,生什麼氣啊,開個玩笑都不行,小氣鬼。”
她聳了下肩,夜琰盯她一眼,血色的光芒一閃,便再次隱去了身形,任她怎麼叫他都不出聲。
惹上這種脾氣古怪又陰晴不定的男人,呃……不對,他好像不是人,應該說是惹上這種脾氣古怪又陰晴不定的雄性生物,雲淺爲自己默哀了三秒。
魔獸襲擊的事,暫時告一段落,南宮景宇服用了那株龍血草,第二天身體便恢復得差不多了,眼看着玄靈果就要成熟,衆人也不敢耽擱,立刻馬不停蹄地奔過去。
雲淺在他們的隊伍中,自從她昨日展露了築基境九階的實力又救了他們一命之後,小隊中人對她的態度,明顯和善了許多,連雲霜都安分了不少。
“玄靈果周圍,有一隻火系魔獸守護,玄境四階的實力,和我相差無幾,加之魔獸的防禦素來比同級的人類強些,到時若是打起來,恐怕勝負難料。”
南宮景宇擡眸看了眼不遠處的霧林,眸中有些憂色。
“你擔心的,應該不止是這個吧。”
雲淺插了一句,挑眉看着他。
南宮景宇笑笑:“玄靈果成熟這麼大的事,聽到風聲的應該不止我們幾個人,就怕有人趁着我們跟守護獸打鬥的時候,坐收漁翁之利。”
雲淺用一種你在說我麼的眼神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