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站出來求情,那位孫側妃卻是沒有任何要收手的意思。
冷冷地掃了被婆子架起的雲淺一眼,冷笑着吩咐:“給我拖下去,今日我便要好好教教這位雲侍妾府中的規矩。”
她喝了一聲,兩位婆子立刻拖着雲淺要走。
雲淺卻忽然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似的,近乎瘋狂地掙扎着:“你們放開我……”
幾人扭打起來,那隻山地靈貓也衝了上去。
場面一下子失了控。
然後的結果就是,一個不慎,雲淺咚的一聲墜入旁邊的碧波池中,水花濺開,岸上的人再一次怔住了。
初春的天氣尚不和暖,那碧波池中的水更是透着刺骨的寒意,可偏偏雲淺這會兒不能用靈力護體。
雙手胡亂地拍打着水面,她在池中浮浮沉沉,伴隨着陣陣求救的聲音:“救命,救……”
“快,夫人不會游泳,快救人啊。”
岸上的流月最先反應過來,連忙開始大聲呼救,旁邊目瞪口呆的衆女人也紛紛回過神來。
聞聲趕來的侍衛們連忙跳下水救人,可等他們將雲淺撈上來的時候,她似乎已經暈過去了,臉色白得像鬼。
流月也嚇了一跳,吩咐下人立刻將雲淺送回去,又立刻讓人去請大夫和南宮景年。
這時候,旁邊圍觀的衆女人終於回過神來。
那位肇事的安側妃臉色有些發白,倒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低低地呢喃起來:“她不是靈脈境九階麼?怎麼如此不堪一擊?”
雲淺那邊。
已經有侍女替她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大夫來看過,說雲淺只是溺水受了寒,並沒有什麼大礙,開了個方子讓流月按方子抓藥。
等南宮景年收到消息從宮裡趕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
這時候,昏睡了半日的雲淺也已經醒了。
“怎麼回事?我的靈力呢?爲什麼我的靈力不能用了?”
“夫人,您身子還虛弱着,大夫吩咐,您暫時不能下牀……”
南宮景年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的情形,緊跟着便是一陣噼裡啪啦的動靜,伴隨着流月的懇求聲。
“夫人,您的身子還虛弱着,不可動怒啊……”
……
裡面的吵鬧聲持續了一會兒,漸漸地又安靜下來。
南宮景年進去的時候,就看見一地的狼藉,無力地跌坐在軟榻上的雲淺,以及低眉順目地跪在地上的流月。
“殿下。”
流月見進來的人是他,連忙行禮,又踟躕地往雲淺那邊看一眼:“雲夫人她……”
“你先下去。”
南宮景年擺手,打斷了流月後面的話,流月垂首,應一聲是,連忙從推出房間。
她一走,房間裡立刻陷入一陣詭異的死寂。
好久,雲淺才擡起臉,猩紅的雙目憤怒地盯着負手站在旁邊的南宮景年:“是你,是你讓人在我身上做了手腳,是你廢了我的靈力……”
南宮景年眉峰蹙起,沉默不語。
雙方僵持兩秒之後,他邁步過去,一把抓住了她。
雲淺掙扎,可不能用靈力的她根本不是靈脈境八階的南宮景年的對手,三兩下便被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