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時候,南宮景年和那位院長就迫不及待地讓人把楚雲楓和青羽押去天宸接受制裁。
這是大功一件,他們肯定不會放過向帝國示好的機會。
囚車從京城大街上過去的時候,好多百姓都跑去看熱鬧,要求誅殺妖孽的喊殺聲從街頭蔓延到街尾,一直就不曾聽過。
雲淺本來是不想出門的,糾結半晌,卻還是出現在吟風樓三樓的一個雅間內。
她端着一杯茶,靠在臨街的窗口上,看着那輛囚車在百姓指指點點的聲討中漸行漸遠。
曾經榮耀萬丈的睿王殿下,而今的人人喊誅的階下之囚,一夕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
“一定要努力地活下去,等我這裡的事處理完,就想辦法去天宸救你。”雲淺用力地攥緊了手中的茶杯,“曾經並肩作戰的朋友。”
啪!
青瓷的茶杯在她手中碎裂,碎片四濺。
一條有力的手臂橫在了她腰間,她側目看過去的時候,身子落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雲淺本能地反手擁緊了他,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輕嗅着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氣:“夜琰,如果有一天,我們也……”
橫在她腰間的手臂驀地收緊,那般地用力,像是要將她狠狠地揉進骨血之中:“有我在,不會。”
並沒有太多情緒的幾個音調,從他口中出來,卻有一種讓她心安的力量,如一雙溫柔的手,一點點撫平了她躁動不安的心。
“是,有你在,我們不會有事。”她噗嗤地笑出了聲,在他肩窩處蹭了蹭,“我的夜琰,一直是萬能的。”
夜老大脣角彎起一抹清淺的弧度。
雲淺從空間戒指中取出楚雲楓還給她的白玉冰蓮,塞進他手中:“好了,我萬能的夜老大,你該去好好療傷了。”
夜琰垂眸,幽幽地盯着掌中多出的冰蓮花,眸光陡地黯了下去:“後面的一段時日,你可能要靠自己,我會沉睡一段時間。”
雲淺點頭:“大概多久?”
“一個月左右,具體的時間不確定。”
雲淺再次點頭。
“你沒什麼表示麼?”夜老大虎着一張俊臉瞪她,“比如不捨什麼的?”
雲小姐扶額。
就一個月不能見面而已,又不是生離死別,跟一個要在她靈海中睡一個月的男人,要什麼表達什麼不捨啊?
這位老大,求不矯情。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夜老大用一種你沒表示老子就不走的眼神瞅着她。
雲淺快要給跪了:“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夜琰脣角微彎,俯身湊近她耳畔,吐氣如蘭:“你陪我一晚,我們把該辦的事辦完再考慮療傷,如何?”
雲淺有些無語地抽了抽脣角:“有沒有人告訴你,色字頭上一把刀?”
“我好像只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夜老大厚顏無恥臉。
雲淺睨他一眼,一本正經地將他推開:“莫縱慾,小心精盡人wang。”
夜琰脣角彎起,笑得顛倒衆生:“那也一定是死在你身上。”
雲小姐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要比無恥這種技能,她總感覺自己再修煉一萬年也趕不上這位老大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