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氣得跳腳的蕭平,雲淺淡淡地掀了眼簾,很囂張地朝他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蕭平鼻子似乎被氣歪了。
雲淺不管他,轉身,看看自己這方的人和魔獸,手一拍:“各位上吧,有仇的報仇,沒仇的過去打幾巴掌高興一下,別弄死了就行。”
衆人整齊地抽了一下脣角,一頭的黑線。
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陰損無恥,他們真的覺得,蕭平那點兒心機,真的是不夠看的。
“雲淺,你敢!”蕭平臉色黑得跟鍋底一樣,胸中怒火翻涌,憤怒地指着對面笑意嫣然的女子,“你敢動本殿下一根毫毛,本殿下出去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威脅着,滿以爲雲淺至少會看在兩國邦交上收手。
但實際上,她只是哼笑,揮手:“小女子等着看殿下如何不放過我,動手,給我打得他親爹都不認識。”
聲線一落,領頭的那隻禿鷲尖嘯一聲,翅膀一扇,兩道凌厲的罡風呼嘯着朝西嶽的那些人打過去。
蕭平等人想要躲閃,可經歷剛纔一站,他們已經近乎精疲力竭,速度大打折扣,被兩道罡風打中,慘叫着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四人中修爲低的,已經被打得吐了血。
蕭平捂着氣血翻涌的胸口,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雲!淺!”
話音未落,一羣修爲在八階以上的人和魔獸已經圍了過去,對着他們便是一頓痛毆。
八階以下的則圍在旁邊看戲,免得被誤傷。
蕭平左臉被一隻不知是什麼魔獸的爪子揍了一記,疼得他哭爹喊娘。
遇到一個比狂化魔獸還要瘋狂雲淺,他真心覺得自己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偏偏玉牌被搶,他現在連選擇出局的權利都沒有,只能被動挨打。
不多時,一衆人和獸退開,他們原來站的地方,出現了四個鼻青臉腫,出氣多進氣少的豬頭,其悲慘之狀,讓人在心中爲他們點了根蠟燭。
“衆位辛苦了。”
雲淺點點頭,手一揚,捏碎了手中的四塊玉牌,咻地一下,蕭平四人便不見了蹤影。
外面廣場的中央高臺之上。
蕭平四人出現的時候,那豬頭一樣的臉,把等在旁邊的大夫都嚇了一大跳:“天啊,這是碰上了一羣暴龍麼?”
“雲、淺。”
蕭平咬牙切齒地裡擠出這兩個字,頭一歪,直接暈了過去。
大夫連忙準備救人,一邊動手,一邊還沒忘記跟衆人彙報蕭平最後的話:“四皇子說,他是被一羣叫雲淺的暴龍打成了這樣。”
夜琰:“……”
衆人:“……”
至此爲止,第一輪的比賽,西嶽所有人全部出局,這一場,他們絕對的墊底了。
試煉之境中。
處理完蕭平幾人,雲淺滿意地拍了拍手。
回眸看着周圍的魔獸大軍,她思忖一下,讓除了那五隻禿鷲以外的魔獸全都散了,暫時別出沒,碰到北燕那些人也別硬拼,能躲就躲,免得造成無謂的犧牲。
眼看着離目標已經近了,衆人也不再耽擱,稍微收拾一下,便乘着禿鷲往聽風崖那邊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