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老大擡手擦了下脣角的血跡,垂眸看着指腹上的那一抹猩紅,譏誚冷笑。
“這一拳,就當是還了你當初答應解除紐約的人情,不過……就算沒有本尊,她也不會嫁給你。”
“混蛋!”
顧小五怒喝一聲,還想再給他一拳,手揮到半空,卻被老大一把握住,任他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再往前半分。
夜老大冷笑着牽動脣角,擡腿,對着他的腹部便是一腳,踢得顧小五倒退出去好幾步,差點直接跌坐在地。
“以後離本尊的女人遠點,否則本尊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若是欠揍,大可以試試。”
夜老大放了一句狠話,提步便要進去,顧小五瞧着他的背影,再次喊了他一聲:“喂……她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你進去之後,別說是我放你進去的。”
夜老大豎起一根手指,對着後面輕搖兩下:“本尊沒有義務幫你保密。”
顧小五臉色微微地扭曲起來,咬牙切齒:“這個混蛋。”
雲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躺在牀上的,入目的景象也有些熟悉,好像是老大的房間……
黑色的眼珠迷濛地轉了兩下,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猛地翻身坐起。
外面傳來一陣珠簾碰撞的嘩啦之聲,當她擡眸看過去的時候,就瞧見夜琰冷着一張能凍死人的臉進來,眸光陰沉得像是要咬死吃人。
雲小姐不由得擰了下細眉,越發地迷茫:“我怎麼會在這兒?我明明記得……”
她明明記得,自己昏迷之前見過的最後一個人是顧小五纔對,怎麼這會兒忽然變成了……
“記得什麼?身子不舒服,爲什麼不說?”夜琰盯着她,冷冽的視線如兩把銳利的冰刀,幾乎要將她射成篩子,“我好像叫你留在這屋裡,你把我的話當做耳旁風了麼?”
“我得虧是出去了,若是一個人留在這屋裡,恐怕死了都沒人知道。”她冷笑一聲,不客氣地反脣相譏,“帝尊大人幫着陪江婷那個小賤人,哪裡有心思來管我這奴婢的死活?”
夜琰沉目盯着她,冰封的眸子裡忽然掠過一抹促狹的笑意:“你在吃醋?”
疑問的話語,卻是篤定的語氣。
這屋子裡酸氣這麼濃,只要不是嚴重鼻塞的,都能聞得出來。
雲小姐撇嘴,似乎分外不屑:“吃醋談不上,帝尊大人要寵愛誰是你自己的事,我有什麼資格計較?”
短短兩三句話,成功讓老大眼中的笑意消失得一乾而盡:“你一定要說這種話惹我生氣麼?”
雲淺抿脣。
若說這世上有誰最瞭解這位帝尊大人,雲淺稱第二都沒人敢稱第一,就比如現在,夜琰嘴角往下一撇,她就知道,若是再跟他僵持下去,對他絕對沒有好處。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讓我在這裡等,自己卻跑去找江婷,還一過去就是許久,我一個人待得無聊了,纔想要出去散散心,怎麼,我現在連出去走走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她故意地抱怨,語氣波瀾不驚,卻明顯地有撒嬌和埋怨之意,隱約還有些小嬌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