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他們冤殺了自己人,所以傅陽和這錦衣男子一致地覺得,要將潞城的一干人等,全部都殺了滅口。
那之後,再將這件事嫁禍給創世神族的那些人,還能抹黑創世神族,絕對的一舉兩得。
初雲山的深林之中,血光四濺,十幾具屍體橫七豎八的倒着,從他們身上流出來的血,將這一片的泥土染成了刺目的暗紅之色。
雲淺站在不遠處,冷眼看着這一幕,她沒有制止,也沒能力去拒絕,就算她說不,恐怕傅陽和這錦衣男子也不會聽他的。
不過好在她的目的達到了,要保的人也成功保住,如今通行令混亂,已經分不清誰纔是闖入者,傅陽他們也不得不放棄抓人的行動。
周圍血腥之味在鼻端飄散開來,如鐵鏽般腥甜的味道,讓她一陣陣地噁心。
雲淺原以爲自己可以忍住的,而這股嘔吐的慾望實在是來得太強烈,轉身的功夫,她便扶着樹幹乾嘔起來。
衆人紛紛朝她投來質疑的眼神,錦衣男子也跟着看了過來,眉心微微擰起。
“你怎麼樣?”
他破天荒的關心了一句,也不知是出於什麼目的,雲淺吐得天昏地暗,還不忘抽空迴應他。
“我沒事,只是覺得這血腥味有些衝,嘔……”
錦衣男子危險地眯起雙目,眸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冷光。
他是有過許多妻妾的人,自然也知道女人的某些特殊反應,就比如這嘔吐的症狀,很像是……
雲淺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打了個招呼便先行離開,一直到走出那片林子,聞不到血腥味之後,她這情況才緩解了許多,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
她在小溪邊鞠了一捧清水漱了口,才慢慢的轉身往傅陽的營地那邊走,心中卻是驚疑不定。
她的身體底子向來不錯,也不是沒殺過人,沒有理由見到一點血腥就吐個不止,這究竟……
眼看着後面的錦衣男子就追了過來,她這會兒也無暇顧及這麼多,連忙提步往回走。
營地那裡,傅陽還在發怒:“創世神族一羣該死的混蛋,既然敢在本大王背後耍花招,別落在本大王手上,否則本大王一定叫他們生不如死。”
“大王……”
錦衣男子上前一步,似乎是完成了任務回來覆命的。
傅陽臉色沉冷:“做得如何?”
“那些勢力中,凡是知情人已經全部處死,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請大王放心,這件事絕對不會泄露出去。”
錦衣男子拱手行禮,直起身的時候,他的臉色忽然變得爲難起來:“只是……”
傅陽轉過身,鷹隼般的眼眸銳利的盯着他:“只是什麼?說!”
“大王就不覺得奇怪嗎?我們昨日才商量着要拿下那些沒有通行令的人,斬殺他們給創世神族那位少主一個警告,今日一早出去抓人,便聽說有強盜搶了一些人的通行令,製造混亂,讓我們不得不終止抓人的計劃,屬下總覺得,這件事發生的太巧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