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還沒說完,弟妹怎麼知道他是胡言亂語?”太子陰冷地笑着,咄咄相逼,“更何況,他和弟妹無冤無仇,怎會無故陷害於你?”
“這就要問雲錦小姐了,隨便找個人來把罪名栽到我頭上,究竟是什麼意思?”
雲霓裳毫不示弱,譏笑着反咬一口,恨恨地盯着抱着小狐狸安靜站在旁邊的雲淺,似乎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她。
“三皇子妃的意思是,我自毀名聲,引萬人唾罵,就是爲了陷害你麼?”
雲淺脣角一彎,勾起一抹哂笑的弧度,修長的手指輕輕梳理着小狐狸柔軟的毛髮:“這麼得不償失的蠢事,恐怕也只有皇妃殿下您會做吧?”
“你……”
雲霓裳被堵了下,一時找不出話來反駁,其餘不知真相的人也紛紛擰起了眉。
的確,女兒家素來視自己的清譽如命的,誰會沒事拿這種事來陷害人?
雲鴻臉色不太好看:“我們今日只是來調查真相,皇妃殿下若是覺得哪裡不對,否了便是,何必對小錦惡語相向?”
“霓裳!”
南宮景年不悅地盯她一眼,“還不向雲小姐道歉?”
雲霓裳接收到南宮景年警告的視線,知道他此舉是在向雲淺示好,心中的怨憤更重:“我也只是就事論事,不論如何,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隨意攀咬幾句,就想說是我指使的,是不是太牽強了?”
她話到此處,場中的氣氛有些尷尬,的確,若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光憑一個嫌犯的證詞,他們並不能把三皇子妃怎麼樣。
衆人正僵持着,雲淺忽然抱着小狐狸站了出來:“其實……這件事我們也沒審問清楚,只是太子殿下非要將人帶過來同皇妃殿下對峙,我們攔不住,三皇子殿下,這……”
她平靜地說着,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太子,語氣間還明顯有朝三皇子示好的意思。
這一下,擺明是選好站隊,要公然與太子爲敵了。
果然,就在下一刻,太子的臉色便難看至極。
三皇子倒是露出一抹笑意,也不計較她今日跟來找雲霓裳麻煩一事了。
這件事,本該到這裡便不了了之,卻在這會兒,跪在地上的人忽然拿出一支綴着寶石的金步搖。
“這是那個侍女給小人的報酬,小人覺着貴重,便一直帶在身上,請殿下過目。”
衆人的視線移到這支步搖上,臉色全都變了,雲霓裳臉色慘白,雲鴻憤怒,南宮景年臉色鐵青,太子危險地眯起眼。
雲淺低了頭,脣角勾起一抹詭譎的笑意。
“這是成親時,母后贈與你的禮物,天下僅此一支,雲霓裳,你最好給本殿下一個解釋,這步搖爲何會在他手上那。”
“不,這不可能,我從來沒有把這支步搖給他,我當時給他的明明就是……”
雲霓裳像是忽然被人掐住了脖子,聲音戛然而止,看着雲淺似笑非笑的眼神,她也知道,自己所漏嘴了。
“殿下,妾身是冤枉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