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鴻攥緊了拳,手背之上,青筋根根浮起。
良久,他纔出了聲:“舍妹德行有失,是雲家教女無方,臣自會帶她回去好好教導,這件事,就不勞太子殿下費心了。至於其他的,還是等殿下拿到聖旨再說,小錦無名無分,就這樣住進太子府於禮不合,請殿下不要爲難微臣。”
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太子就算不悅,也不能再強行要求什麼:“既然如此,那小錦就暫時擺脫少將軍照顧了。”
“我照顧她是應該的,不牢太子殿下費心。”
雲鴻語氣有些不善地哼了一聲,心中的不悅越發地重了,卻不曾多言,沉默地拉着雲淺離開。
目送着二人離去的背影,太子冷冷一哼,倒是不擔心雲淺跑了。
她都已經是他的人了,拖着一具殘花敗柳的身體,還指望誰會要她,到最後還不是得乖乖回到他牀上?
靈寶閣外,兄妹倆出門便上了馬車,馬兒踢踏着腿,不疾不徐地往將軍府移動。
車廂裡,安靜得只剩下車軲轆滾動的聲音。
“大哥,幸虧你來得及時,我剛纔還準備讓小狐狸找你來救我呢。”
雲淺小心翼翼地瞄了眼雲鴻緊繃的臉色,心頭有些發憷,便隨意找了些話題,想要打破這種詭異的安靜。
“對了,這顆清原丹你過會兒拿過去給孃親服下,休養幾天,應該就沒事了。”
雲淺說着,從空間戒指裡取出一個白玉的小瓶子,交到哥哥的手上,思忖下了,還是有些不放心:“孃親這次會出事,應該是身邊的人下的手,家裡的奴婢,有必要肅清下了。”
雲鴻看着那隻安靜躺在她掌心的白玉瓶子,神色更加複雜,眸中的沉痛之色也更深了些。
“小錦,你老實告訴大哥,你是不是爲了得到這顆清原丹,拿身體和太子做了什麼交易?”
“沒有,怎麼可能?我還不至於……”
雲淺有些好笑地想要辯解,可越解釋,卻發現雲鴻眼中的沉痛之色更重,而他的視線,正落在她頸間的那些曖-昧的痕跡上。
雲淺頓時覺得無比頭頂,有種想把夜琰那混蛋拖出來吊着打的衝動。
“是大哥的錯,昨天那種情況,不該讓你一個人留下來面對,小錦,對不起。”雲鴻呢喃着,忽然一把將她攬進懷裡,用力地抱緊,“對不起……”
雲淺感受到他抓着她肩膀的手在輕微地打着顫,又氣又急又無奈,忍不住跺腳:“大哥,我發誓,我真的沒有,你想到哪兒去了?”
“可這顆清原丹……”
“清原丹是我血洗靈寶閣之後搶出來的,我昨天一晚上都忙着殺人了,哪裡有時間去失身啊。”
雲淺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低吼着。
雲鴻愣住了。
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見鬼一樣地抓着她上下打量:“你說靈寶閣昨晚是被你……那麼多高手,都是你解決的?”
“不然還會有誰去做這種事?”雲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不止清原丹,我還打劫了一堆的靈果和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