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還在進階中,一時不能移動,待它周身的紅退去,密室的門也被人破開。
雲淺來不及跑,和帶人衝進來的管事迎面碰上。
一個靈脈境八階,一個七階,還有兩三個四五階的高手和一堆隨扈衝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看着敵人的陣容,雲淺心道一聲糟,下意識地往夜琰身邊靠了靠。
這是一種近乎本能的信任和依賴,她自己並未注意到,夜琰卻是頗滿意地彎了脣角。
“是你!”那管事看清了賊人的模樣,驚怒交加,視線一轉,又掃到地上的那些果核和四周打開的櫃子,頓時氣得臉都紫了。
“好一個兩面三刀的雲小姐,竟敢帶人來靈寶閣偷盜,來人,給我拿下她,交給太子殿下發落。”
“抓我?就憑你們這一羣廢物?”
雲淺哼笑,用一種看螻蟻的眼神環視全場,語氣之輕蔑,刺得那位管事大人頭頂冒黑煙。
他好歹是一位靈脈境八階的高手,哪容得一個小丫頭如此放肆?
“雲錦,你別以爲有隻火靈狐就能胡作非爲,這周圍是天羅地網,你插翅難逃,別想反抗,乖乖束手就擒。”
雲淺只是譏誚輕笑。
管家被她這副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刺激到,不客氣地出言威脅:“就算你僥倖逃掉又如何,將軍府總跑不掉,屆時雲府傾家蕩產,都賠不起你糟蹋的這些靈寶。”
爲了防止雲淺耍花招,管事直接搬出雲家來施壓,而他也確實押對了。
事關家人,雲淺的確不會不知輕重地撂挑子,沉默片刻之後,她終於淡笑了下:“放心,我不跑。”
聞言,管事一副算你識相的表情,吆喝手下的人:“來人,將她給我綁起來。”
“是。”
旁邊兩人應一聲,立刻拿着繩子逼過來,雲淺不閃不避,連一點緊張之色都沒有,涼涼地環胸,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管事大人看着挺聰明的,怎麼腦子轉不過彎呢?我的意思是,死人是無法告訴任何人今晚發生了什麼的。”
她話音未落,四周陡地升起一層血色的光幕,將所有人都籠在裡面。
隱隱的威壓從那片光幕中透出,那些準備嘲笑雲淺自不量力的人終於有了危機感,想說的話全都卡在嗓子裡,半個音節都發不出。
良久,管事才鐵青着臉擠出一句:“你敢!雲錦,別以爲你是高級馴獸師就能胡作非爲,太子殿下不會放過你的。”
“都說了,只要你們都死了,他怎麼回會知道人是我殺的?”
雲淺無辜地攤手微笑,眸光中卻全是冰封的殺意,冷得讓人心驚。
沒有人懷疑雲淺是在開玩笑,卻也沒有人相信她真的有這樣的能力,哪怕她弄出了這麼個奇怪的光幕。
這些人依舊打心眼裡覺得,就憑她一個三階和一隻火靈狐就想將這麼靈脈境高階的修煉者趕盡殺絕,未免太可笑了些。
至於一直站在旁邊沒吭聲的夜琰,直接被他們華麗麗地無視了。
一個只會躲在女人背後的男人,能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