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信得過你?”
“事到如今,你信得過與信不過又有什麼區別?”
楚崖天的牙咬碎吞嚥進肚子裡,這一次真是吃了大虧,早知道這女人的毒術這麼厲害就應該提早防備,現在不僅沒有威脅到她,還被她算計了一把,沒辦法,只好點頭答應道:“好,等你見過皇上之後,我馬上派人把解藥送到八皇子府。”
冷冷一笑,葉梓桐翹起了二郎腿:“看來你果然很擔心我會告訴皇上你追殺我們的事。”
“你,,”楚崖天的表情又猙獰起來。
“好了,我不說了,皇帝到底什麼時候纔會見我?”
“馬上。”楚崖天倒抽了一口冷氣,怒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過了片刻,便有人將葉梓桐帶到了皇帝面前,而因爲楚離天仍然昏迷不醒,被安排在了西宮的房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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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到葉梓桐,皇帝自然十分震驚,因前不久疫情被控制後,他便讓人去將葉梓桐等人接回來,誰知道回來的只有誠惶誠恐的臣子們,派了大批人去找,仍然找不到,他擔心不已,生怕這位‘英雄’死於非命,現在再次看到她,欣喜不已。
問清楚了她失蹤的原因後,皇帝問起楚離天,葉梓桐便如實將他們被人追殺乃至掉下懸崖的事情告訴了皇帝,只是沒有提是楚崖天的人。皇帝震怒,立即派人去追查這支軍隊,又隨着葉梓桐去看了楚離天。
坐在楚離天的牀榻邊,皇帝止不住地嘆氣:“是朕太過着急,以爲疫情無法控制,只有捨棄小我成全大我,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衝動,竟一聲不響地去找你。”
“若不是八皇子去找妾身,帶妾身一起逃出生天,妾身現在一定沒命見皇上您了!”說着葉梓桐便嚶嚶地哭了起來,哭得那個傷心啊,簡直比竇娥還傷心。
“是,老八這次有功,朕要好好地賞你們,你說,你想要什麼?”
“此次能夠成功控制疫情,只是妾身運氣好而已,爲皇家效力是妾身本命,妾身不敢妄自求什麼禮,只求八皇子能夠平安無事。”
皇上斟酌了片刻,笑着點點頭:“看到你和離天的感情這麼好,朕是指了一門好婚姻啊,離天也有二十二年歲了,便封他做永親王,你就做永親王妃,女官官級提升到二品,如何?”
居然沒有賞賜錢財,葉梓桐一陣失落,雖然她說了一大堆客套話,可皇帝不會信以爲真,真的只賞賜她這些吧?而且皇子妃和王妃又能有什麼差別?二品跟之前的官級又有何不同?還不如金銀財寶來得實在。
見葉梓桐似沒有反應過來,皇帝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還有黃金五千兩,白銀一萬兩賞給你。”
皇帝的話音剛落,葉梓桐就高興得跳了起來:“皇上說的是真的嗎?真的要賞妾身那麼多錢?”
“朕是君主,從不開玩笑。”
“妾身謝皇上!皇上真是太太太仁慈了!妾身一定會恪守規矩,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從現在開始,你的事就是好好照顧離天,這孩子受了太多苦,朕不願再看他們受苦了。”
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皇帝見葉梓桐面有倦色,便差人送她和楚離天回八皇子府,哦不,現在應該是永親王王府了。
回到永親王府,在馬車上遠遠兒地,葉梓桐就看見王府門口聚集着一大堆人,帶頭的是枯木燕,跟在她身側的依次是林婉婷、張鶯還有元湘,在她們身後的是成堆的奴才,葉梓桐還看見了萊喜、鈴鐺和留香,立即激動地將手探了出來,衝她們招手,鈴鐺和留香兩人激動得哭了起來。
馬車很快在王府門口停下,衆奴才們連忙一擁而上,將葉梓桐和楚離天二人扶了下來,楚離天仍舊沒有醒來,看見這一幕的侍妾側妃們都震驚地瞪大了雙目,任誰也沒有想到楚離天竟然會搞成這個樣子。
枯木燕的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撲在楚離天的身上狼嚎大哭道:“王爺,您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月不見,您就弄成了這個樣子?”
葉梓桐這才知道,他們已經有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林婉婷與元湘二人走上前,衝葉梓桐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道:“恭迎王妃回府,舟車勞頓,請進來吧。”
葉梓桐瞟了一眼被枯木燕堵住去路而無法入府的搬運楚離天的侍從們,厲吼道:“王爺受了重傷,你們還要拖多久?還不快擡進去!” шшш •tt kan •co
侍從們連忙遵從她的吩咐,將枯木燕拽下,擡着楚離天進了王府。
留香與鈴鐺一路跟在葉梓桐身側,不停地噓寒問暖,但葉梓桐疲憊不堪,只撿了重要的幾個問題回答,便回到了雲居睡下。
這一睡,葉梓桐就整整睡了兩天兩夜,簡直是嚇壞了鈴鐺和留香,還以爲她生了什麼病,請了大夫一看,大夫只說是疲勞過度,灌了一些鹽水也就不管了。
兩天過後,葉梓桐醒了過來,自然是餓死鬼似的吃了一大桌子飯菜,又聽萊喜來報告說兩天前四皇子府就有人送來一小布包東西,因爲註明了要八王妃本人才能拆開,所以他們也就一直放着沒敢動。
葉梓桐一聽這話,便知道是四皇子送藏海花的解藥來了,連忙詢問楚離天的下落,這才知道楚離天在回來的當天晚上就醒過來了,領了王爺的賞,親自去皇宮謝了恩,現似乎得到皇帝重用,每日都會去御書房與皇帝一起批閱奏摺。
“四皇子已經差人來問過好幾次了。”
“是嗎?”葉梓桐挑了挑眉,看來在她昏迷的這兩天裡楚崖天已經急不可耐了,沒有她的解藥,每日黃昏時都要被痛苦折磨,想必早已沒了耐心,便對鈴鐺說,“去把我首飾盒裡一個黑色的小木瓶拿出來。”
鈴鐺細心地找了出來,葉梓桐打開蓋子看了一眼又按上木塞,低聲道:“收好,另外去找楚離天回來。”
“是。”衆人退了下去。
還未等楚離天回來,枯木燕就攜着大腹便便的林婉婷來到了雲居,見到葉梓桐,枯木燕二人屈身行了個端莊的禮,道:“妾身參見王妃。”
“這吹的是哪門子的風,你們兩個轉性了?”葉梓桐擦了擦嘴,一把收起了藏海花的解藥。
“王妃說的是哪裡的話?以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王妃你這麼受皇上的賞識,現在知道了,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得罪您啊。”枯木燕一改往日囂張的脾性,反而獻起了殷勤。
葉梓桐眯起雙眸,眼神一遍又一遍地掃過二人,似乎想看透她們的心思,但她雖有法力卻也不會讀心術,除了提防着她們,還真不知道她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行吧,都別站着了,挺着個大肚子怪累的吧。”
枯木燕和林婉婷兩個人在太師椅上坐了下來,葉梓桐一邊擦着額上的汗,一邊冷幽幽地問:“你們兩個,找我有什麼事?”
林婉婷訕訕地笑了笑:“也沒有什麼事,就是王爺和王妃許久沒有回府,我們姐妹來看看你,敘敘話而已。”
“我們本也邀了張鶯和元湘來的,但元湘近日身體又不爽了,所以沒來,不過那個張鶯氣焰卻很囂張,王爺雖然受封,但她也不過還是個侍妾,真不知道在高傲什麼,還說王妃你只是靠運氣才治好瘟疫,只是個草包什麼的。”
看着枯木燕咬牙切齒的神情,葉梓桐輕笑着抿了一口茶。
葉梓桐的平靜讓枯木燕很驚訝:“王妃,你一點也不生氣嗎?”
“氣?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也是,王妃你身份尊貴,不必要和一個卑微的侍妾生氣,只是你昏迷的這兩天,張鶯一直以自己懷孕腹痛爲由強迫王爺留在她那裡,可惡至極!”
“你們沒能耐留住王爺,何必妒恨別人。”雖是這麼說,葉梓桐卻像是如鯁在喉,一想到張鶯的肚子裡懷着楚離天的骨肉,就更是不爽。
枯木燕與林婉婷相視一看,無奈地嘆了口氣,看來想挑撥離間,她們兩個的火候還差了點。
就在這時,鈴鐺走了進來,屈身跪在地上:“王妃,四皇子妃登門拜訪。”
葉傾桐?她來做什麼?葉梓桐心煩地擺了擺手:“打發她出去,說我沒空。”
“姐姐你也太討厭了吧,竟然這麼說我,你剛剛回來,能忙什麼呀!”葉梓桐話音剛落,就看見葉傾桐帶着抱怨的腔調走了進來。
葉梓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妾身參見四皇子妃。”枯木燕林婉婷起身行禮。
“喲,看來你們還不知道,我現在可已經是四王妃了哦。”葉傾桐自顧自地在葉梓桐的身邊坐了下來。
葉梓桐才發現她的這一身行頭都不一樣了,身上還穿着進宮覲見的官府,從頭到腳的金飾珠寶都是頂尖兒的,顯然是剛剛加封回來的。
枯木燕和林婉婷睜大了眼:“皇上也封了四皇子爲王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