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寵悍妃
側妃元湘,與世無爭。
侍妾張鶯,楚離天的新寵,此人很聰明,脾氣雖然不好但不像枯木燕一般愚笨,想必過不了多久就能坐上側妃的位置。
“姐姐,你可真是讓妹妹們好等。”剛剛對幾人進行排序,張鶯就笑盈盈地從石椅上坐了起來,朝葉梓桐走去,並十分熱切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葉梓桐顯然不太習慣這種親切,但臉色也不過只是一僵,就笑道:“你們一大早來我這兒做什麼?”
“當然是恭喜姐姐你新婚啊,姐姐你雖然是正妃,但也還是新來的,這是咱們這兒的規矩,早晨咱們得一起用早膳呢。”
“是嗎?”葉梓桐冷淡地笑了笑,在石桌邊坐了下來,“可惜我起來得晚,小廚房也沒準備早膳,再說,我也沒吃早膳的習慣,所以還請各位妹妹們回去吧。”
葉梓桐的這逐客令下得很明白了,枯木燕冷哼了一聲就道:“聽見了麼,張鶯,人家根本不歡迎我們,我們還死乞白賴地留在這兒幹嘛?”
這個不成文的規定是皇后娘娘定下來的,每個新過門的妃子或者是侍妾,第二天都要招待旁的姐妹們用早膳,以此來增進感情。
站在葉梓桐身旁的留香和鈴鐺兩個人腦子一蒙,怎麼把這個規矩給忘記了?真該死!
張鶯回頭看了一眼枯木燕,笑着說:“妹妹,正妃姐姐不太懂規矩,你要有耐心,好好教她纔是啊。”
葉梓桐瞟了她們一眼,風雲不驚道:“我是不太懂得規矩,不過也不需要各位妹妹們來教,鈴鐺,你去讓廚房準備些最簡單的早膳,快快吃完,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鈴鐺點了點頭便離去了。
由此來看,葉梓桐是個軟硬不吃的傢伙,張鶯的面子上有些掛不住,既然葉梓桐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她也就不必故作殷勤客氣了。
便也冷冷地坐在位置上,瞟了葉梓桐一眼。
“聽說昨個兒姐姐你溜出了皇子府,還給人打斷了肋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枯木燕譏笑着問。
“怎麼?我出皇子府還要向任何人報備麼?斷了兩根肋骨又怎麼樣?你們想知道斷我肋骨的人最後什麼下場麼?”葉梓桐陰笑了兩聲,“他被開腸破肚,被我扔下懸崖摔了個粉碎,我站在懸崖上,還聽見屍體掉下去時發出的嘣的一聲聲響呢。”
枯木燕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她倒是不知道。
“不過姐姐,你新婚之日跑出去把人家大卸八塊做什麼呢?爲何不好好呆在皇子府中?”元湘低聲問道。
“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姐姐到現在還不知悔改麼?聽說昨個兒八皇子都沒有跟你入洞房,直接去了鶯姐姐那裡呢。”林婉婷也來插了一句。
衆人的七嘴八舌令葉梓桐很不耐煩,可若是她現在發脾氣,定會被當成是惱羞成怒,於是便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說道:“林妹妹你聽的版本誤差怎麼這麼大啊?八皇子是半夜纔去的鶯妹妹那兒,是與我圓了好幾次房,我精疲力盡後他不忍打擾我休息,又見我有傷口,怕看見我的美貌剋制不住傷害到我,才匆匆去了鶯妹妹那兒呢。”
“是嗎?我可不知道八皇子是這樣能剋制得住的人。”枯木燕冷笑道。
“諾,你們怎麼說我,我管不着,不過能不能剋制住那是八皇子的事,枯木燕,你有幾個腦袋夠砍,居然說八皇子沉迷女色,不務正業?這件事若是被八皇子知道了,你會有什麼下場呢?——哦對了,忘了告訴你們,昨天那個打斷了我肋骨的人,被八皇子找到了屍體,大卸成了八塊兒呢。”
葉梓桐的話一出,膽小的林婉婷就嚇得花容失色,一下子就站起來說:“正妃姐姐,這件事不關我的事,不是我傳的,我還有身孕呢,絕對不能惹離天不高興的!”
她看向林婉婷微隆的肚子,冷笑了一聲:“你會不會惹八皇子不高興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要是惹我不高興,肚子裡的孩子可難保。”
林婉婷腿一軟,跌坐回了椅子上。
枯木燕在桌下握住了林婉婷的手,冷笑:“說狠話誰不會?大家心裡都很清楚八皇子爲什麼娶你過門,不過是因爲你父親是丞相,你的家世背景與正妃正好吻合罷了,八皇子對你的寵溺也不過是表面上的,你不必自欺欺人。”
“哦?自欺欺人的是誰?”枯木燕話音剛落,一個東西便從葉梓桐的手裡垂了下來,在微風的吹拂中輕輕搖擺着。
是八皇子的令牌。
每個皇子一出生就會佩帶兩個令牌,一個象徵着他的身份,另一個則可以隨意給他想要保護的人,而這個相當於免死金牌的通行證,正在葉梓桐的手中。
幾個女人同時瞪大了雙目,林婉婷的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她震驚得都結巴了:“這……這是……通行令……”
“沒錯,你還見過這東西嘛,看來我低估你了。”葉梓桐只將牌子在她們面前晃了一下,便收進了自己的荷包。
側妃與侍妾們一下子面如死灰,原本是自信滿滿地來挑事兒的,卻被葉梓桐亮出來的這個令牌給擊潰,大家都知道,只有極受皇子寵愛的女人才有資格得到這個東西,而一般的皇子是不會隨意給這個牌子的。
這個牌子就相當於楚離天已經將執掌皇子府的權利交給了葉梓桐。
憑什麼?她只不過是一個剛剛嫁進皇子府還沒有一日的女人,不過是父親在朝中稍微有權了那麼點,但也不至於還沒有一天時間,就拿到了這個象徵着八皇子的令牌吧?
幾個女人們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得不承認的是,葉梓桐擁有令牌的這件事,讓她們都十分失落與難過。
“既然你們見過這東西,那我也就不必過多說明了,既然八皇子已經心甘情願地把這個東西交給了我,也就不存在他不寵我的這個謠言,我是沒關係啦,不過要是八皇子聽到,估計會很不高興吧,他同我說,他最討厭的就是胡亂散步謠言,又把他的事情當做新聞亂講的傢伙們呢——”葉梓桐笑得奸詐,“他還說,要是聽到了誰亂說話,他就割下她的舌頭去喂狗呢。”
葉梓桐隨口說出的狠話都像在講恐怖故事,嚇得幾位美人兒花容失色。
林婉婷膽子小,已經被嚇得一身冷汗,扭頭看向枯木燕,求助道:“姐姐,我們該怎麼辦?她這麼得寵,要是她在八皇子面前說點什麼,那我們豈不是……”
枯木燕瞪她一眼:“真是鼠膽,她得寵,咱們就不得寵了嗎?你別忘了你還懷着身孕,八皇子能把你怎麼着?再說了,八皇子的性格你不瞭解麼,三分鐘的熱度,你還真信她的話,八皇子是因爲怕傷到她纔去張鶯那兒的麼?”
枯木燕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足夠所有人聽見。
張鶯聽了這話,壯了壯膽子,畢竟在楚離天和別人的新婚之夜中,他竟然找到了她的房間睡下,她激動得一夜未眠。
“就是啊姐姐,你說話怎麼能這麼難聽呢?我們好心好意的來看你,你怎麼能說我們不懷好意呢,我知道八皇子是挺喜歡你的,可你也不至於拿這令牌來嚇唬我們,再說了姐姐,要是八皇子真那麼喜歡你,怎麼可能不和你過洞房花燭,而跑到我的閨房呢?”
葉梓桐不耐煩地瞟了她一眼:“我本來是想給你留點面子的,但是你非逼我說,那我就問你了,八皇子昨夜有和你行房事麼?”
張鶯漲紅了一張臉,半天說不出話來。
枯木燕捅了捅她的胳膊:“你倒是說話啊!”
張鶯無話可說,因爲葉梓桐說的就是事實,八皇子在來到她的房間後顯得有些精疲力盡,躺在她的牀上就匆匆睡去,哪兒有與她行房事的功夫?但單單憑着這點她就已經夠驕傲的了。
“看來是沒有啊。”葉梓桐如狐狸一樣精明的眼睛掃過衆人,“那你到底在炫耀什麼?”
張鶯閉口不語,那一張小臉如被開水煮過似的通紅。
枯木燕驚愕地瞪大了一雙眼:“八皇子沒有和你行房事?那你得意什麼?炫耀什麼?”
“沒有行房事怎麼了?就算沒有行房事,八皇子最寵的也是我,要不然他半夜爲什麼不去你們的房裡,而去我的房裡?”
這下枯木燕等人便啞口無言了。
元湘緩緩開口:“正妃說得沒錯,八皇子是怕傷到她纔去別房休息的,和寵不寵的沒有關係,你們不必再爭論了。”
“哼!”張鶯惱羞成怒地站了起來,“我還有事情要告訴你們,我已經懷孕一個月了!八皇子若是不寵我,我怎麼可能懷孕?你說我炫耀?我有資本炫耀,枯木燕,你嫁入八皇子府也已有一年多了,爲八皇子添過一個子嗣嗎?我看你這側妃的位置很快就要不保了!”
“你——”枯木燕氣結,揚起手便要賞她一個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