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潑皮無賴
碧波盪漾,這湖泊好似直接連着天際。天空湛藍,沒有一絲雜色。
陽光暖融融,細細的風於湖面上不時的飄過,小船慢行,和着水聲,分外悠然。
秦中元雙手放置在腦後,躺在小船上微微眯眼看着天空,聽着水聲,恣意的不得了。
孟漣城撐篙,相比較起來,她就好像是小廝,而那個躺着看風景的就是大爺。
水流有變化,孟漣城收起竹篙,小船順着水流的方向遊走,速度竟然也不慢。
聽不到划水聲,秦中元微微擡頭看了一眼,“過來躺一會兒,從不知在船上躺着看風景,竟也如此安逸。”
轉過身看着他,孟漣城彎了彎脣角,隨後走到他身邊坐下。
擡手放在她腿上,捏了捏她的腿肉,而後道:“咱倆在這湖上多轉悠幾天,讓我過癮之後再走成不?”
孟漣城揚了揚眉,“到了晚上凍死你。”
“若是到了晚上,咱們就就近找個小島住一夜,然後天亮了繼續暢遊。”他法子可是很多。
“你倒是會想招兒,不過我可不喜歡在這湖中轉悠,除了水就是水,而且這水還不能喝。”她已經兩天水米未進了,雖是堅持的住,但不免喉嚨不舒服。
“說的也是,我現在就飢腸轆轆了。”嘆口氣,他也餓的很,自從與孟漣城相識,他就總是吃不飽飯,飢餓更是家常便飯。
“那還想着賞風景?長鶴山莊的產業中,賞風景的好去處有很多。比如南方的雁蕩湖,那地方被你買下來了可真是糟蹋,不僅別人再也看不到,還被你用來養鴨子。”說起這個,孟漣城頗多無語,看他是個貴公子,其實所有高貴都是表象,就是個俗人。
“鴨子?那是鴛鴦,最貴的品種,一對兒要幾百兩黃金。”秦中元對她更是無語,不知道還要瞎說諷刺,好像他秦中元真的很俗氣似的。
“在我看來都一個樣,醜的要命。”孟漣城仰着下頜,便是金貴又如何,沒一點過人之處。
“行行行,你說醜那就是醜。”秦中元不與她爭辯,反正她認準的,爭也爭不過她。
贏了一局,孟漣城脣角彎彎,心情好了許多。
看她開心,秦中元抓住她手臂拽了拽,欲要將她拽到自己懷裡。
低頭看他,孟漣城眨眨眼,“做什麼?”
“陪我躺一會兒。”又拽她,這次拽動了,她整個人伏到他懷中,躺在船尾,任由小船隨波逐流。
摟着她,秦中元深深舒口氣,“你跟我許下了雪山草地,如今在這船上,我覺得這也是個好地方。”果然的,過不了三分鐘,他就又開始說那個話題了。
孟漣城掐他腰,他悶哼之後就開始笑,那笑聲恍若由胸膛深處震出來的,震得孟漣城耳朵嗡嗡響。
“不好意思了?其實你也要理解我,抱着你,我想說別的也集中不了注意力。”拍她後背,示意她一定要理解他。
“秦公子定力非凡,這個時候謙虛什麼?”想起他面對個幾乎脫光的女人那表情,孟漣城忍不住的無聲笑。
“若是面對你我還要定力非凡,那你真該請個大夫給我看看了。”說着,他側起了身,低頭看着枕在他手臂上的人兒,她正笑得眉眼彎彎。
“其實我現在就該請個大夫給你看看,整天瞎捉摸,你腦子不正常。”看着他,陽光打在他臉上,他微微眯起眼睛的模樣勾人兒的很。
“我是被你逼的腦子不正常,若你妥協於我,我就馬上變正常了。”低頭湊近她,孟漣城身後就是船舷,她也退無可退,笑看着他湊過來。
“這真是個好地方,誰也瞧不見。”即將貼到她的脣上,秦中元讚歎,話落他咬上她的脣,不輕不重的咬,似乎他很喜歡這樣。
單手環住他的腰,孟漣城慢慢閉上眼睛,他的味道很好聞,微微涼中又帶着一抹熱切,不禁讓她昏昏然。
熱吻加劇,脣齒糾纏,秦中元呼吸變得急促,單手摩挲她的脊背,力氣也變大。
孟漣城熱烈迴應他,對於他的摩挲她也沒有阻止,她手腳都有些軟了,便是想阻止也沒了力氣。
扯開她的衣襟,秦中元的吻一路向下,孟漣城抓住他腰間的衣服,心跳劇烈,呼吸開始斷續。
天空依舊湛藍,甚至連白雲都沒有一朵兒,小船恍若一片葉子,順着水流慢慢漂流。
清風陣陣,小船上的人頭腦昏熱,這清風也吹不醒。
風吹過,孟漣城只覺得胸前很涼,涼的她後頸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秦中元激動到了扔進水裡都沒辦法清醒的程度,這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親熱,所有的感覺都超出他的想象之外,讓他情難自抑。
慢慢擡手,孟漣城捧着他的臉,微微用力,將他的頭推離自己的胸前。
看他,他滿目慾色,那眸色濃郁的讓人單單是看着便心跳加劇。
“咱們快接近渡口了,停下。”她在這兒,已經依稀的能聽到人聲了。
秦中元自然是什麼都聽不到,撥開孟漣城的手,又俯身重複‘舊業’。
沒辦法,孟漣城掀開秦中元,直接將他壓在了下面,“聽話。”喘着氣,孟漣城一手壓着他,一手將自己的衣服攏好。
秦中元有些氣急敗壞,在這中間叫停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實在忍受不了了。
“噓。”拍他的臉,讓他平復心情。而後孟漣城快速起身,只有倆人分開,才能讓他不再繼續糾纏,也能讓她不再沉浸進去。
男女之情當真是美好又折磨人,她自認心性剛硬,可此時仍舊有些難以自抑。
撐篙,快速的將小船的方向調整,駛向渡口。
秦中元則依舊翻躺在小船上,望着天空深呼吸,他覺得他剛剛差點斷氣,這種事情下次絕對不能再在半途戛然而止了,否則,他會瘋掉。
渡口,岸上重兵把守,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小橋上,自孟漣城的小船出現,他就命人支起弓箭,瞄着越來越近的小船。
孟漣城自是都看見了,但卻不以爲意,依舊悠然撐篙,小船的速度很快,眨眼間距離渡口小橋不過百多米。
“來者何人?”那站在小橋上的將軍高聲喊道。
孟漣城幾不可微的哼了哼,“孟漣城。”
“是秦夫人?那旁邊那位就是秦公子了!在下尉遲釗,二位有禮了。”聽到孟漣城的名號,尉遲釗立即揮手要所有人放下弓箭,隨後拱手言道,禮遇有加。
他如此,孟漣城纔算滿意了些,“軒轅於莫派你過來的?你們可以進去了,眼下孟卿雪帶着你們大領主躲在某個島上,她受了傷,你們救大領主輕而易舉。只是,擒到了孟卿雪也別傷害她,將她交給還在金鵠塢深處的蕭盟主,他會帶走她的。”
“在下明白,在來時,小王爺已有言,要在下配合秦夫人。”尉遲釗邊命人協助孟漣城的船靠岸,一邊說道。
對於軒轅於莫的做法,孟漣城倒很是滿意,“你們王妃下葬了?”
“是,小王爺回去見了一面,便下葬了。”尉遲釗什麼都回答,可見軒轅於莫確實囑咐了他不少。
這倆人一問一答間,躺在船尾的秦中元卻是頗不樂意,他剛剛緩過來,然後就聽他們倆你一言我一語,還有那軒轅小矬子一副解語花的模樣,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好,讓他十分不爽。
“尉遲將軍,你們守在這裡就是爲了等我們將孟卿雪帶出來?這軍隊看起來剛猛,實則膽子小的很。”無緣無故的攻擊,惹得尉遲釗的臉色不怎麼好。
“因爲有小王爺的命令在前,在秦夫人未出金鵠塢之前,我們是不能輕舉妄動的。”果然,一切都是軒轅於莫的命令。
孟漣城扯着脣角笑了笑,掃了秦中元一眼,而後對尉遲釗道:“秦公子一夜水米未進,心情不免浮躁,尉遲將軍不要介意。”
尉遲釗的面色緩和了許多,“哪裡,在下不敢。後方營帳早已搭建好,二位儘管去休息,飯菜馬上給送過去。還有秦夫人家的家衛,目前都在營帳等候二位。”
孟漣城點點頭,停穩了船,她伸手環住秦中元的腰,輕輕一躍,輕巧的踏上小橋,繞過尉遲釗離開。
營帳坐落在平坦的山邊,數十頂軍帳,看起來都是嶄新干淨的。
這條件比孟漣城想象的要好,秦中元卻是頗爲不悅,“那軒轅小矮子倒是準備的齊全。”
“燕津的人遍佈四處,你爲何一定要這樣說?”孟漣城不解,這人又沒事找事兒。
“我說他你不願意聽?”秦中元揚高了眉尾,那模樣,恍似孟漣城說錯了一句話他就會宰了她。
“當然不是,你說他與我有什麼關係?只是,這個時候還是低調點爲好,回到大齊,隨你怎麼折騰。”遠遠地就看到了長鶴山莊的護衛,一個人都沒少。
“但願你說的是心裡話。”秦中元陰陽怪氣,聽得孟漣城忍不住翻白眼兒。
二百多個護衛看着他們二人回來,一行人過來問安。再詢問,他們也是剛剛回來不久,是碰到了燕津的軍隊,猜想秦中元或許此時身在金鵠塢,這才返回來的。
本想衝進金鵠塢尋找秦中元,但尉遲釗不同意,說孟漣城有計劃,他們貿然闖進去會打亂孟漣城的計劃,這些話聽得秦中元連連冷哼。若非軒轅於莫細心交代過尉遲釗,他怎的就知道孟漣城有自己的計劃?
孟漣城倒是很贊同,軒轅於莫這小子很懂她,那時他離開,還邀請她去崇領做客,現下,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閒來無事倒真的可以去坐坐。
不過,又瞧瞧秦中元,這廝一副天下唯我無雙衆人皆是螻蟻的模樣,暗歎這廝肯定不會同意。說不準到時還得無緣無故的翻臉對她冷嘲熱諷,若是這樣,那還是算了,她情願不去見識那崇領的風光。
在營帳裡休息下來,清茶送上,倆人都一口氣喝了兩大杯。放下杯子的同時看向對方,不由得都笑起來,這簡直是一副逃荒的模樣。
“水下肚,我就更覺得飢餓了。”摸摸肚子,秦中元少見的飢腸轆轆,這種飢餓,較之以前的很不一樣,他覺得他的前胸都貼着後背了。
孟漣城彎了彎脣角,樂得看笑話,“我倒是覺得不錯,若是能省些力氣,那就如同辟穀了。”
“辟穀?倒是聽說修道的人經常辟穀,每次出關都能年輕個十幾歲,可是真的?”秦中元自然有興趣,他比孟漣城可是大了五歲,自然也會比她先衰老。他便是自認爲容顏無雙,也難抵擋衰老,心下自然是有些不樂意。
孟漣城點點頭,“那種年輕不是外表,而是內在。”
“內在?內在也不錯,到時,你教教我。”揚了揚下頜,他那模樣萬分妖孽。
孟漣城不客氣的嗤笑,“你不會武功得不到要領,到時你會被餓死的。”
“看不起我?不然,從今兒開始,我就辟穀給你看。”反正已經一夜沒吃飯了,他今兒也不吃了。
“別呀,餓死了你秦公子,我可得償命。現在你的命不止在長鶴山莊金貴,在白柳山莊也金貴的很吶,人家可等着你創造子嗣呢。”說起這個孟漣城更是諷刺一般,長耳朵的都能聽出來其中的不對勁兒。
“怎麼?你就不想看看咱倆的後代是什麼樣兒的?辛勤耕耘,必有大收穫。”微微傾身,他那認真又帶有調笑的樣子看的人十分想給他一腳。
給他一個白眼兒,孟漣城脣角抽搐,卻又無話可說,這廝,她說不過他。
飯菜很快送上來,孟漣城風捲殘雲,秦中元雖飢餓,但動作依舊優雅有教養,與孟漣城形成很強烈的對比。
但孟漣城沒什麼自覺,便是他吃飯的樣子漂亮,但每天都能看到,她也膩了,沒什麼可看的。
秦中元邊吃邊不住的看對面的人兒,瞧着她臉蛋都鼓起來的樣子忍不住輕笑,而後特意的夾起一大筷子的菜送到她嘴邊,孟漣城盡數全吃進嘴裡,然後臉蛋又鼓起來,他就不眨眼的瞅着笑,之後再往復循環。一桌子的飯菜秦中元只吃了沒幾口,其他的盡數被他這樣喂進了孟漣城的肚子裡。
酒足飯飽,孟漣城直接起身轉進了屏風後,後面的水盆裡是涼水,她草草的洗漱了一番,之後走出來一個躍起翻倒在牀上,眼睛一閉,誰也不理會。
秦中元詫異,本以爲她會邀請他共眠的,誰想自顧自的就去睡了。
放下筷子,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而後走出營帳。
不一會兒,護衛陸陸續續的進來,搬進來一個浴桶,又一桶一桶的送進來熱水,待得一切都準備好了,秦中元才從外走進來。
結果,這剛一進來耳邊就一涼,一個茶盞的蓋子順着他耳邊直直的射進了身邊的柱子裡面,一大半都插在了木頭裡,其勁力可見一斑。
屏風後,傳來了孟漣城悠然的聲音,“別過來,我在洗澡。”
秦中元實在忍不住的哼了一聲,“你倒是會撿便宜。”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秦公子的優點我可是學了很多,這佔便宜就是其中一項,但我總覺得我發揮的還不如秦公子的十分之一,我會繼續努力的。”孟漣城的聲音滿載恣意,可見她有多開心。
秦中元幾步走到牀邊坐下,連連搖頭,自嘆遇人不淑。
孟漣城笑得開心,興起之時還哼起了小曲兒,那曲調奇怪,也不好聽,但她哼的十分樂呵。
秦中元忍俊不禁,他就從不知道孟漣城還會唱歌。只是知道她在聽到某些小曲兒小調兒時會突然變臉,變得悲傷。
“這哼的是什麼?。”躺下,伸展開四肢,舒坦。
“說了你也不知道。”孟漣城的聲音從屏風後傳出來,和着水聲,讓人浮想聯翩。
“還有我不知道的?”似有不服氣。
“說了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別問了。”這曲調,這世界可真是沒有。其實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偶爾會從腦海裡冒出來,但若是讓她細想,並逐一的哼唱出來,她是絕對唱不出來的。
“搞得神神秘秘的,不讓我知道啊,我就不問了。”秦中元也冷哼,有什麼可神秘的?莫不是哪個野男人教她的?
暗自想象了一番,不由得更是冷哼連連,最好別被他知道是哪個野男人,否則,他要他們好看!
半晌,孟漣城由屏風後出來,神奇的是身上的衣服都乾淨了,而且全然乾燥。
秦中元十分無語,剛剛就聽到水聲嘩啦聽起來像是搓衣服,她還果然在洗衣服。
孟漣城神清氣爽,幾步走到牀邊坐下,笑看秦中元,“去洗吧,秦公子。”
躺在那兒,他一動不動,“若是你的洗澡水給我洗澡也就算了,洗衣服水讓我洗澡,你太過分了。”
“那就算了。”身子一歪躺下,而且順勢將秦中元給推到了裡面去。
無奈,誰讓他力氣不如人,他也只有忍氣吞聲了。
倆人都很累,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進入夢鄉。本來就睡相十分好的秦中元更是在睡覺時一動不動,恍若定住了一般。
這廂在休息,外面的燕津軍隊也在一撥一撥的開始進入金鵠塢。
五六艘小船用鐵鏈子連接在一起,然後共同出發,遠遠一看,恍若一條大船似的。上面的人黑壓壓的,鐵甲在身,看起來極具壓迫力。
雖燕津是小國,但軍隊仍舊不可小覷,他們有次序的出發,隱約的能看得出他們在擺什麼陣型。而且隨着進入金鵠塢深處,那陣型也沒有亂。
一夜過去,沒人知道金鵠塢裡面發生了什麼,這山邊的營帳也安靜的很,這一夜沒被任何人打擾,所有人都休息的十分好。
營帳的簾子被從內挑開,先醒來的孟漣城從裡面走出來。這個時候正是清晨,湖面上都是白霧,站在這兒看的格外清晰,恍若前方那就是仙境。
耽擱了一夜,孟漣城想今日趕緊離開,今天或者明天恐怕蕭震嶽就得帶着孟卿雪出來了,她可不想再與他們碰見。
然而,她想的好,卻及不上那些人的速度快,她剛打定主意,就聽到了湖面白霧深處傳來了動靜,船破水之聲,還有人的說話聲。
不由得擰起眉毛冷哼了兩聲,孟漣城直嘆晦氣,隨後轉身走回營帳,她打算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營帳裡,孟漣城離開時秦中元就已經醒來了,此時正倚靠在牀上養神,瞧着孟漣城臉色不太好的回來,他略顯玩味兒,“誰惹到你了?”
幾步走到牀邊,孟漣城哼了哼,美豔逼人的臉蛋上盡是不順心,“恐怕蕭盟主帶着孟卿雪回來了。”
“他們回來了?這速度可是很快啊。”秦中元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反正在他看來速度挺快的,孟卿雪也沒藏到什麼隱秘的地方,這麼快就被找到了。
“是啊,一夜的時間就被找到了。”孟漣城眸子轉轉,語調無溫。
“我去看看,蕭盟主中的邪有沒有好轉。”這小白臉兒來了精神,繞過孟漣城穿上靴子下牀,快步的走了出去。
看着他略顯歡脫的背影,孟漣城有些無言,若論看熱鬧,她實在不如他!
外面的聲音孟漣城都能聽得到,還有秦中元的說話聲,他那特有的語調,還有點冷嘲熱諷,聽得孟漣城忍不住彎起脣角。
不過一刻鐘,秦中元回來了,滿目笑意,那笑讓皓月爲之失色,“蕭盟主還暈着呢,你那一掌真是威力無窮。”
“孟卿雪呢?”沒聽到孟卿雪的動靜。
“也被打暈了。”不眨眼的盯着孟漣城說出來,秦中元倒是想看看她有沒有點在意。但可惜的是,沒有。
“這兩個暈着的人趕緊回大齊吧,此時一看,倒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不乏諷刺,孟漣城涼涼道。
“你這話,蕭盟主肯定愛聽。不過,若是讓孟卿雪聽到了,估計會與你拼命。”坐下,擡手攬住她肩膀,輕拍她手臂,雖是笑眯眯,但他的動作卻是在安慰她。
斜睨他一眼,孟漣城彎起紅脣,“我近來正想找個人拼命呢,不怕死的儘管來!;”
秦中元略顯誇張的唏噓,而後悠悠道:“在武力上我沒辦法陪你拼命,換個地方我肯定陪你。”說着,他低頭湊近她,最後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孟漣城轉頭看着他,“哪兒?”這廝想跟她拼命,借他十八個膽兒。
看她眼神諸多威脅,秦中元恣意的露齒一笑,恍若潑皮無賴般嬉笑道:“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