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她卻把它弄丟了,丟的徹底,連點尋找的痕跡都沒有,她現在真的覺得,要是和它簽訂契約就好了,要是可以找到,她一定狠狠打它的屁股,然後……簽訂契約!
這樣她就不怕以後會丟了它,不管它遇到什麼麻煩她都能去救,無月苦笑,或許她就是天生勞碌命,不停的爲她認識的人解決麻煩。
所以,小三,你要是想和我簽訂契約的話,最好趕快出現,否則,真的過時不候。
翼界。
“金澤出去多久了。”單于逸從書中擡起頭。
冥澈一邊吐着葡萄籽,一邊曬着月亮,“大概……半個時辰吧,噗!”他擡了擡眼,“怎麼?你怕有人害他?”
單于逸不說話算是承認。
“安啦,好歹這是翼界,而金澤也才搞定天劫,就算出事,也不會是現在,你不要這麼小心翼翼。”冥澈一臉愜意的說道,絲毫因爲翼界而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樣快活,他隨手摘過一顆葡萄送到單于逸嘴邊,“好歹也是第一次住在翼界,你不要在板着臉了。”
單于逸眸色微斂,推開他的手,“就因爲這是在翼界,還因爲金澤剛立了大功,更因爲有我們,所以金澤現在一定很危險,四面八方不知有多少狼正緊緊的盯着他,等着把他狠狠撕碎呢。”
這一席話說的冥澈寒毛倒立,慵懶的眼神也瞪得大大的,“你是說,翼界的直系會覺得金澤功高蓋主,加上這次金澤幫助度過天劫在他們子民裡樹立的威望,他們有可能除掉金澤,然後,陷害給我們?”
單于逸點頭。
“不會這樣吧……”
“怎麼不會,你以爲在權利面前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再說翼界已經在漫長的征途中把版圖擴展到最大,你以爲這塊肥肉還這麼好吃麼?”單于逸表情陰冷,長及腳踝的髮絲像是一條毒蛇,會吞噬每一個靠近他的人。
“可我聽說,翼界是一個講能力的界族,有能力這就算不是直系也可以稱王,難道這是假的?”
“是真的。”單于逸點頭說道,“但是在經過這麼久時間的沉澱,這項規則已近變質,每一任翼王在位期間會積攢的自己的力量,時間一久力量會越來越大,大到可以控制每一個人,這樣在下位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利用這份屬於自己的權利去牽制別人,這時翼王就算選個傻子上去都沒人可以反對。”
冥澈把自己那一頭招搖的藍髮收住,換上單于逸的黑衣,兩人飛檐走壁,巧妙的躲過巡查的侍衛,翼界不必天界,是有晚上的,而且,黑的很徹底,很好做壞事。
他們之間已經聽金澤說過翼界的版圖,以及每一處都是哪裡,就是怕他們走丟,回不了住的地方,所以現在找主殿實在容易的很。
兩人一左一右的緩慢靠近正門,冥澈雖然沒有靈力了,但武技還是不弱的,在單于逸的帶領下,很輕鬆就靠近了大殿的門,單于逸做了個手勢,兩人安靜的伏在兩邊,聽裡面說什麼。
裡面金澤正在說話,“我這樣做,是爲了翼界,也只是爲了翼界,大家也不要繼續稱讚了,金澤受之有愧,因爲我的能力還沒有到達巔峰,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各位大臣的能力又都在我之上,你們這樣稱讚我,我想我會不思進取驕傲自大的。我只是想說由此可見訓練對每個人都很重要,我相信,只要每個人都堅持着,我們翼界的子民都會像我這般,爲翼界造福!”
“好!說的好,我們翼界就是需要這樣的年輕人!”右大臣先站起身子,高舉酒杯。
“說的對!”
“敬酒敬酒!”
“確實這樣的人才是我們翼界的將來。”
隨後有越來越多的人起身舉杯慶祝金澤在天劫中的英勇表現。
而金澤也站着身子,換掉了常日裡經常的穿的青衣,穿上了一襲淺金色的袍子,這是翼王賞賜給他的,金色和綠色代表着翼界。
而位高權重者纔會穿金澤或者淺金色這樣的顏色,金澤在拿到這件衣服的時候就在想,這是翼王對他的肯定還是……要
把他推向風浪的頂端。
可不管是哪樣,他都必須成功,想要樹立自己威望,取得自己的權利,就必須壓得過翼界的兩位直系。
他笑彎嘴角,舉止得體,大方尊貴,無疑透露出一種王者氣息,氣宇軒昂。
站起來的是三分之一的人,剩下的坐着的有大約三分之一是牆頭草,正在猶豫不決舉棋不定,金澤是有能力沒錯,但是同樣的他沒有權利,不知道跟着他會不會有好處。
而最後剩下的三分之一則是翼王子的勢力,到說不上是絕對忠誠,但是權利面前,他們已近沒有退路了,他們必須要支持翼王子登臺。
翼二王子緩慢的站起身,“金澤確實是我們翼界的大功臣,要知道這次天劫要是有一個人能力不夠拖了後腿,我們整個六界就完了,那我們辛辛苦苦建造的翼界將毀於一旦!所以,金澤,這杯酒我敬你,感謝你保住翼界,我,很感謝你。”
這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更是把兩人分的清清楚楚,君是君,臣是臣,翼二王子把這點很鮮明的提點出來。
金澤的微笑沒什麼變化,淺淺如玉,沒有人注意到他在袖中緊緊握住的拳頭,他在努力剋制自己,“翼二王子說的極是,翼界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期望,我自然會盡力爲翼界的效勞。”
翼二王子目露兇光,“好。”
翼大王子只是淡淡的喝着酒水,不做聲也沒有表情,他是大家公認的傻王子,空有一副好相貌,卻沒有常人的智商,不會思考問題,會的就只是日常生活的自理,翼王也已經把他放棄了。
冥澈奇怪的皺着眉頭,“感覺很奇怪啊。”
“怎麼了?”單于逸問道。
“金澤今天這番作爲明顯就是挑開了要與翼二王子對抗,那段話說的雖然極爲鼓舞士氣,但同樣也會把勢力分成幾股,他要是沒有一個足夠穩定強大的靠山,怎麼敢做出今天這樣的……壯舉。”冥澈微微挑眉,“你不是說翼王對金澤向來是不管加打壓政策麼?”
“所以,你看不出來麼?”單于逸的微笑有些詭異。
冥澈忽然有些悶“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