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蟲屍巫 四百六十章 ‘蹊蹺’
快步走下狹隘的樓梯,出了公寓,張黎生走上街頭突然發現黑暗中的馬路上竟三三兩兩的聚集起了數百人羣,仰望夜空,盯着閃耀的梭形飛船,發出坎坷不安的陣陣議論。
現在的時間,在曼哈頓上西區,迷人的夜生活根本還未開始;
在布魯克林區某些高尚點的社區,家庭派對應該纔剛剛迎進最後幾名客人;
可在‘茉莉街’這種糟糕的地方,路上早該空空蕩蕩纔對,現在涌上街頭那麼多人顯然受到了紐約上空突如其來奇異飛船的驚嚇。
走在街邊,青年聽了幾句諸如,“我覺得是軍隊實驗的新型戰鬥機,或者是那些大公司研究出來的民航飛機…”這種不着調的話,便不再注意街上普羅大衆們的自我安慰。
捂住嘴巴呼吸着骯髒的空氣,大步向左走過一個街區,來到一處較好的社區,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黃色出租車。
出租車上的黑人司機正收聽着‘紐約新聞臺’對於‘飛船事件’的廣播,車廂裡迴盪着那聲音沙啞卻極富磁性的主持人深沉的話語,“…他們是來自‘異世界’的訪客還是外星球的旅者我們無從得知,只希望飛船打開時是飛出‘白鴿’而非露出槍炮…”
見有客人上車,下巴上留出一撇小鬍子的年輕司機關小廣播聲,以黑人和棕色人種的出租車司機少有的有禮貌的態度問道:“晚上好先生,請問您要去哪?”
“附近最好的五星級酒店,”張黎生回答道:“隨便請問一下,廣播裡提到政府對我們頭頂上的飛船有什麼官方說法嗎?”
“沒有先生,”司機啓動汽車,聳聳肩說:“不過據說不僅紐約。世界各地都發現了這種發光的梭形飛船,華國的申城、英倫的懷特郡…總之它們到處都是。”
“是嗎,那可真糟糕。”青年坐在汽車後座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閃爍的霓虹燈說了一句,便不再講話,直到出租車在紐約縱橫交錯的街道上拐過行駛了好一會,拐過幾個路口停在一座燈火輝煌的豪華酒店前,纔開口道謝一聲,付了車資。
“歡迎光臨貝亞特綠棕酒店。”眼見有出租車停在酒店門前,門廳的服務生上前一步幫張黎生打開車門了。
青年走下汽車說聲。“謝謝。”,隨手摸出五十米元遞了過去,在侍者驚喜的加倍殷勤的態度下,快步進入了酒店大堂,待他來到前臺。便有一位穿着米色制服的美麗女接待露出八顆牙齒,禮貌的問道:“晚上好先生,請問您有預訂嗎?”
“沒有。”張黎生搖搖頭想了想說道:“不知道地下室還有空房嗎?”
高尚酒店的地下室房間通常都是爲既想要享受酒店便利的交通環境,又支付不起昂貴住宿費用的經濟拮据者,或者在酒店從事‘特殊服務’業者準備的,價格相當低廉。
聽到張黎生的話,作爲頗有職業素養的五星級酒店前臺接待。女郎並沒有露出嫌棄或鄙視的意思,仍然很有禮貌的說道:“有先生,我們酒店的地下室房間有八十米元的雙人間、五十五米元的四人間和…”,倒是旁邊一對也在開房的衣冠楚楚的年輕情侶古怪的相視一笑。
“小姐是這樣。我要地下室一間最大的房型整個租下來,調換一張大牀,全套客房服務,住兩天。價格隨便你們開。”張黎生從口袋裡摸出信用卡遞了過去,打斷了女接待的話。
“抱歉先生。我們酒店不提供您說的那種服務,而且地下室再這麼改造也不可能變成頂樓的皇室套房,我想…”女郎楞了一下說道。
“小姐,現在紐約上空懸浮着三艘不知從何而來的飛船,聰明人應該住的離它們遠一點不是嗎,”張黎生再次打斷了女接待的話,“我是張黎生,ls的張黎生,我知道自己要的服務並不,嗯,並不‘常規’,但麻煩你和貴酒店的公關部經理通個電話,相信事情總有例外。”
說着青年把放在大理石櫃臺上的信用卡輕輕掀開,露出了壓在下面的百元大鈔。
“好吧先生,但我不能保證什麼。”女郎看了看面前頗爲誘人的小費,略一思索,摸起了電話。
幾分鐘後,當她低語着結束通話後對張黎生的態度馬上就由禮貌變成了恭敬,“讓您久等了張先生,‘貝亞特綠棕’非常榮幸您的光臨,麻煩您在大堂稍候,您的要求我們馬上辦理。”
“謝謝。”青年道謝一聲,在一旁那對年輕情侶驚詫的目光中轉身走到大堂噴泉旁的休憩區,剛走了幾步便聽到那對情侶也在前臺溝通着也想把房間換成改造後的地下室,可惜卻遭到了禮貌的拒絕。
就這樣坐到沙發上喝着上等的現磨巴西咖啡等了一會,青年得到了一間深藏地下室二層的與衆不同的寬敞客房。
走進房間,雖然地板、天花板和牆壁在短時間內不可能多加裝飾,但華美的水牀、昂貴的寢具,以及擺放在牆邊精緻的真皮沙發和實木桌几上滿滿的鮮花,還是成功打消了房間中不少的寒酸氣息,令他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非常不錯,謝謝你們的優質服務,赫普斯先生,”張黎生環顧四周點點頭,朝親自送自己來到地下室的酒店大堂經理笑笑,“這真的,真的讓我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您能滿意就好,”能在紐約五星級酒店出任大堂經理自然有着相當出自衆的儀表氣質,年近中旬,濃密的棕色頭髮一絲不苟梳理的十分整齊的赫普斯彬彬有禮的鞠了一躬,“很榮幸能爲您服務,不打擾您休息了張先生,再見。”,轉身離開了客房。
房間中只剩下張黎生一人之後,青年在浴室衝了個熱水澡,換上牛奶般柔順的睡衣。
又飽餐了一頓海鮮大餐和整桶的冰淇淋,關上燈猶豫了一會,他灑然一笑,喃喃自語着,“俗話說的好,‘能被打死可總不能被嚇死’,謹慎的過了頭也不是好事…”,盤腿坐在牀上,以秘法修行起來。
嘴巴里說無需謹慎過頭,但這次修煉張黎生還是特意警醒,加倍小心,隨時準備在紐約遭受‘異文明’飛船襲擊,或米軍和飛船發生戰鬥,酒店殃及池魚時清醒過來化身逃亡,可直到清晨也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發生。
被麥蒂打來的電話鈴聲叫醒後,青年和女孩定好了時間地點,在貝亞特綠棕的酒店大堂見了面。
兩人在紐約無所事事的消磨了整整一天時光,晚上張黎生再次回到酒店地下室的客房中特意在網上搜索了一番,驚訝的發現對於遍及地球多個城市的神秘梭型飛船,竟然仍沒有任何國家給出官方說法。
不用太聰明的頭腦也能發現事情很不對勁,非常蹊蹺,關上電腦,把背脊完全靠在辦公椅的靠背上搖晃着沉思了一會,青年摸出手機在屏幕上調出了查理的號碼。
在撥出前他猶豫了一下,最終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明天就能和查理見面了,有些事還是當面問他比較方便…”,把號碼取消。
之後張黎生收起手機,爬上水牀仍以秘法修行消磨了一晚上的時間,次日中午和麥蒂一起趕到肯尼迪國際機場,踏上了駛往新墨西哥州的航程。
“商務艙的環境還習慣嗎?”航班剛剛平穩升空,空服員們才告訴乘客已經可以自由的解開安全帶,麥蒂便溫柔的就對身邊習慣性的望着窗外,露出沉思表情的張黎生問道。
“雖然沒有廚師、躺椅和浴室,但兩人一排的位置比經濟艙要寬敞的多了,”青年隨口答道:“而且我現在也沒心思考慮習慣不習慣的問題,現在我們飛在天上,如果遭到那些神秘的梭型飛船攻擊的話,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噢,黎生別舉這麼可怕的例子好嗎,那些亮閃閃的梭型飛船沒有惡意,”女孩打斷了張黎生恐怖的預測,“你今早沒看視頻嗎,它們遭受攻擊後都沒有絲毫還擊的意思,我覺得那些飛船可能的真是…”
“麥蒂,等等,你說那些梭子飛船受到了攻擊,”張黎生眼睛一下睜大問道:“是地球人做的嗎?”
“當然,”女孩點頭回答說:“是中東的極端宗教組織‘莫哈默德榮譽會’用地對空中程導彈對梭型飛船組織了一次進攻。
他們認爲那些飛船是米國及其盟國針對伊斯蘭世界發射的懸空偵測器,是對全世界穆斯林的蔑視。”
“懸空偵測器…”張黎生楞了一下說道:“真不明白這些極端宗教分子的腦袋到底是什麼構成的,這樣的猜測也太離譜了。”
“不管離不離譜他們都發動了進攻,”麥蒂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了手機,在屏幕上劃了幾下,遞向青年說道:“這視頻我纔看過,還沒被自動刪除,你想看看嗎?”
“噢當然,那真是太好了。”張黎生說着接過手機,直接按下了播放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