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里人人都舉杯開懷暢飲,只有張黎生滴酒不沾。
看到他這樣,蒂娜放下酒杯後撲到他懷裡,“寶貝你不喝酒,一會開車我們一起去看摔跤好嗎,是最精彩的混合賽制,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還喜歡看米式摔跤。”
“黎生,每個女孩都喜歡看着兩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強壯男人,在擂臺上打來打去,”一旁的謝莉婭醉醺醺的笑着說:“畢竟不是每個瘦小的男孩都像你一樣,充滿神秘的魅力。”
“你看起來真是喝的太多了,謝莉婭。”張黎生目光掃過謝莉婭,竟令女孩一個激靈,身體痙攣般的抖了幾下,全身上下冷汗直流,腦袋瞬間清醒了許多,“去看摔跤的話我們現在就走吧,再喝下去,你們恐怕就要醉倒在這裡了。”
說着少年從沙發上站起來,朝夜店的門外走去,蒂娜一愣,匆忙拉起翠茜、謝莉婭跟在了他的身後,其他人緊着也不得不掃興的走出了愛神吧。
來到深夜空曠的室外,氣溫陡然一冷,空氣變得清新了許多。
張黎生深呼吸了幾口清冷的空氣,走進了汽車,蒂娜緊隨着他坐進了副駕駛座,“寶貝,你是不是在生氣我和翠茜、謝莉婭來夜店喝酒,還打算徹夜不歸…”
“當然沒有,”少年奇怪的搖搖頭的說:“這裡是紐約,我又不是不知道周圍的年輕人是怎麼過生活,只要你懂得保護自己,這沒什麼。”
“那你就是不喜歡我去看美式摔跤,噢,見鬼,我喜歡摔跤不是像謝莉婭說的,想去看‘兩個渾身都是肌肉的強壯男人,在擂臺上打來打去’…”
“我沒生氣,真不明白你怎麼會這麼認爲?”
“那你爲什麼剛纔掉頭就走?”
這時大家都已經沉默着擠上了車,少年一愣,仔細想了想,啓動汽車,倒向公路,警醒的說道:“抱歉麥蒂,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沒發現這段時間自己的性格好像變得隨心所欲的許多。
所有事都太順利了,雖然有波折,但最終的結果卻都是好的,無論是工場還是,還是其他方面,而且這段時間我遇到的人大都對我很尊重,幾乎言聽計從…”
“你叫我什麼?”蒂娜突然聲音陰沉的問道。
“當然是蒂娜,怎麼了?”
“不,你剛纔叫的名字是麥蒂。”
“噢,那也許是我無意間交錯了,蒂娜,麥蒂這兩個名字很相近。”張黎生沉默了一會,低聲解釋道。
“那你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會錯叫出我的名字嗎?”
“當然叫錯過。”張黎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能順着剛纔的意思,硬着頭皮說下去。
“可我是你的女朋友,張黎生,你看見別的女孩怎麼能叫出我的名字,如果是我的話,無論別人的名字和你多相近,我都一定不會叫錯。”
“噢,真是活見鬼,只是說錯一個名字而已,而且還是在我向你道歉的時候。
這根本什麼都不代表,只是一個無心的小錯誤…”張黎生煩躁的看了看身旁的蒂娜,發現女孩臉色竟然顯得沮喪至極,眼圈也紅了起來,“OK,我錯了,求你原諒我好嗎?”
“親愛的,黎生一定只是無心之過,他都已經這樣道歉了,你就別生氣了。”聽到少年不再爭辯而是主動開始道歉,坐在後座的翠茜輕輕拍着密友的肩膀,安慰道。
“翠茜,一家每年純利潤馬上超過五億米元的大公司,卻僱傭了一個纔剛剛上紐約大學不到半年的學生出任決策人的秘書,你覺得這合乎情理嗎?”
翠茜愣了一下,爲難的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張黎生,“黎生,給蒂娜解釋一下黎生,你爲什麼會這麼做?”
“解釋?
見鬼,我從沒仔細考慮過,一家每年純利超過五億米元的大公司,僱傭一個纔剛剛升入紐約大學學習了二三個月的學生,出任決策人秘書這種事情,合不合理。
我不會解釋這種事情,在我看來,這真的只是一次單純的口誤,你根本就不該生氣…”張黎生嘆了口氣說。
“也許你真是這麼想的黎生,但男人和女人不一樣,這種事對女孩的傷害非常嚴重,”一旁的謝莉婭聲音沉重的嚇唬着張黎生,“我認識的不少情侶,就是因爲這樣一個小小的口誤解釋不清,最終不得不分手…”
“閉嘴謝莉婭.Z.貝亞特,你幾乎所有的朋友我都認識,有誰是因爲一時口誤分手的你告訴我?”沉默的蒂娜脫口而出道:“好了黎生,這次我就原諒你,記住不要再有下次。”
聽到女孩原諒自己,張黎生悄悄鬆了口氣,嘴巴卻很硬的說道:“那可不一定蒂娜,我如果特別注意這種事情,反而顯得彆扭…
噢,正點新聞時間到了,聽聽有些什麼樣的新鮮事發生。”
爲了掩飾心虛,轉移話題,他隨手打開了車子中控臺上的收音機。
收音機響起,傳出一個清亮的聲音,“據當地觀察員報道,南非西開普敦省首府開普敦是遭到駕駛蒸汽武裝裝甲車的不明人員襲擊,據悉,政府軍以犧牲三百餘人的慘重代價,擊退了不明武裝人員的進攻。
目擊者稱,這些武裝人員使用的武器爲帶有空氣助力的小型投擲標槍,駕駛的武裝裝甲車都有類似輪船汽笛的蒸汽發聲孔…”
對於年輕的男人來說,戰爭和遊戲是他們最感興趣的話題,探險者車廂裡的男孩們聽到這個搞怪的新聞,忍不住嘻嘻哈哈的討論起來,“蒸汽武裝裝甲車還有標槍,上帝啊,這些非洲人真是,真是太幽默了,他們還不如用長矛和吹箭打仗呢…”
“噢,你嘴巴真是太刻薄了杜克利,用蒸汽內燃機驅動的戰車,總,總好過一根削尖了腦袋的、”
“把木棍削尖了‘腦袋’,進攻前先在嘴巴哈一口氣,投出去不就成了有空氣助力的標槍了嗎…”
但張黎生的臉色這時卻一下變得有點難看,剛纔的新聞在他看來八成代表的就是一個位置出現在一個非軍事強國地境上的異世界‘空間門’,即將被發現的先兆。
而且這次不再是地球人主動侵入異世界,而是異世界人主動挑起了和地球人的戰爭,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黎生,你在想什麼?”一直用眼睛的餘光瞟着少年臉色的蒂娜,發現他突然變得凝重的表情,低聲問道。
“沒什麼。
蒂娜記住以後不要再去那些軍事力量薄弱的小國旅行了,政權再穩定也不要去。
新時代已經來臨了,現在呆在紐約、波士頓、申城、北平這樣的強大國家的大都市是最安全的選擇。”
蒂娜愣了一會,恍然大悟到張黎生話裡的含義,“黎生,你是說南非開普敦被襲擊,是,是那些…”
“不管這件事是誰做的,你和翠茜、謝莉婭都最好改掉愛旅行的毛病,老老實實的呆在米國境內。”張黎生看了看三個女孩說。
聽到他的話,女孩們都不由露出惶恐的臉色。
看到少年剛剛道完歉,馬上就又用教訓的語氣和心上人說話,杜克利忍不住說道:“旅行增長見識,可不是什麼壞毛病…”
“但可能會讓人喪命的旅行就是了。”張黎生說着,按照導航儀的指引將車開到了麥迪遜廣場花園體育館外。
麥迪遜廣場花園體育館,位置在紐約八街與三十三街拐角處,坐落於全米最大的火車站之一賓夕法尼亞車站近旁。
可以說幾乎一半乘坐火車來紐約的遊客,第一眼看到的一定是這座足有一百二十多年曆史,多次改建的巨大乳白色圓柱形體育館。
這裡是紐約所有知名大學的校隊主場,是紐約人政治集會的第一選擇,也是籃球、拳擊格鬥賽以及音樂演唱會的聖地。
此時這座堪稱紐約市門臉體育館,在深夜中燈光通明,無數車輛‘滴滴答答…’的響着喇叭,擁堵的涌進了它的停車場中。
“到了。”張黎生駕駛着探險者聚精會神的隨着車流一點一點挪動着把車停好,長長鬆了口,推門走下了汽車。
看看從停車場川流不息涌向體育館的人流,和身邊挽着自己胳膊的蒂娜,少年說道:“這麼多人都是來看摔跤比賽的,真是不可思議!”
可這麼多觀衆的話,我們還能買到票嗎,總不能在花園體育館你也能用‘道格林亞’家的特權吧?”
“寶貝,你猜被譽爲米國最成功的的‘江湖騙子’巴納姆,租下麥迪遜大街的舊火車站安置他的馬戲團時,向誰借錢造的房子?”恢復平靜的蒂娜笑笑說。
清晰的感覺到在漢克酒店胡吃海塞的食物在經過幾十分鐘的消化後,開始滋養自己的骨骼身體,頓時覺得化生之力自己還沒有完全瞭解的張黎生笑了笑說“噢,道格林亞家族真是偉大,看來我們能看的上摔跤賽了,不過之前我想吃幾個熱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