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叫的真是親熱。難道作爲司徒宸的兒女還比不上作爲一個小餐館老闆的孩子嗎?冷澈,你真是太過分了。不過我也總算抓住了你的弱點——孩子。你這麼說,就是怕我搶走孩子對嗎?看來,孩子比“流星街”還能威脅你。如果孩子認我做父親,回到了我的身邊,難道你會舍了他們?
你不會知道,五年前的事情無時無刻不在我腦海中浮現,而我每一天都活在深深的自責中。我恨自己沒有及時理清與蘇藍的關係,我恨自己在暴怒之下對你吼出引起誤會的話語,更恨我讓你從我身邊逃離。
當我再次看到你的時候,我只覺得停止了呼吸。雖然你穿着可笑的衣服,但我一下子就認出了你熟悉的氣息和清亮的眼眸。我知道,小堇、小葵一定是我們的孩子。小堇與我是那麼的相像,而小葵則是像你。望着他們,我好像回到了以前,心中也第一次涌出了一種叫“父愛”的東西。
澈兒,你早該回到我的身邊了!我真的不知道,你明明沒有死,爲什麼要躲避我那麼多年,甚至不讓我看孩子一眼?你就那麼恨我嗎?
雨柔伯母的事,與我無關,而我卻無從解釋。你失蹤後,高翔也離開了,下落不明,蘇藍卻去了美國的富通公司,在公司做的風生水起。我必須承認,她在經商方面真的是個天才,可我,就是喜歡笨笨的你。
五年了……五年了!五年來你都沒有來找我,見的我的時候也不願意相認,我很明白你不想見到我——如果我此刻非要與你相認的話,只會把你再次逼走。所以,我願意陪你玩這場遊戲。我要把你留在身邊,我要……你再次愛上我。
澈兒,你還是愛我的,對嗎?如果你不愛我,你爲什麼看我的眼神中有愛慕,有迷茫,你爲什麼會願意回到我的身邊?我只希望,你不要讓我等太久。因爲,我已經等了五年了……
司徒宸深深的望着冷澈,把面前苦澀的紅酒一飲而盡,獲得衆人的歡呼。在歡呼聲中,他拿着酒杯與冷澈的玻璃杯輕輕一碰,輕笑着說:“不知道吳小姐是否能賞臉喝一杯?”
“我不會喝酒。”冷澈板着臉說。
“吳小姐不像是不會喝酒的樣子。”
“我喝酒的話,我家親愛的會不開心的。”
親愛的?
雖然知道是挑釁,但司徒宸的怒氣成功被冷澈挑起了。他拿起酒杯走到冷澈面前,微笑着說:“不,我不認爲吳小姐的情郎會因此而不開心。畢竟吳小姐是流星街的功臣,不是嗎?”
該死的司徒宸,除了威脅我他還會做什麼?而我,每次都被他捏住了七寸,被他制服的動彈不得!一開始用母親威脅我,現在用流星街……只是,我的媽媽已經……罷了,喝酒算什麼?我真想……真想醉了……
“既然老闆那麼希望我喝酒的話,我喝就是。”
冷澈一咬牙,把司徒宸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把空杯遞給他,擦乾嘴巴憤恨的坐下。可她剛坐下,麗莎拍手笑道:“真是好酒量。我也敬你一杯。”
“多謝。”
冷澈毫不猶豫的把新遞來的紅酒飲盡,頭部頓時感到了一陣眩暈。在麗莎的帶領下,每一個同事都敬冷澈一杯紅酒,而她都盡數喝下。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臉紅的醉人,而司徒宸也是滿臉鐵青。
這傢伙,還是那麼不懂事!她以爲她是酒神嗎?明知道酒量不好,還這樣喝酒,是不是故意與我賭氣?都快三十歲的女人了,還是這麼不聽話!
麗莎見司徒宸不說話,以爲她默許自己向冷澈敬酒,鬧的更兇。就在她又倒了一杯酒給冷澈時,司徒宸按住了她的手:“夠了。”
“老闆……”
“我說夠了。聽不懂嗎?”
司徒宸冰冷的眼眸讓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大家都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只有冷澈冷哼一聲,奪去麗莎手中的酒杯:“我還沒有喝夠。”
“可是我說夠了。”
“不要你管!你以爲你是誰?”
冷澈喝酒壯膽,竟然與司徒宸爭奪起酒杯來。她的心中滿是怒火,只想喝酒作爲發泄。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在兩個人的爭奪下,酒杯一晃,全部倒在了司徒宸白色的衣服上。
紅酒在司徒宸身上綻放出紅色的花朵,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冷澈的酒意也在瞬間清醒。大家都呆呆的望着司徒宸,等待着老闆熟悉的怒火。
吳晴真是死定了!她居然上班第一天就把紅酒灑在老闆的身上,闖下了彌天大禍!就算她是老闆的親戚,也會被罵的很慘吧!我現在只希望她不要牽涉無辜纔好!麗莎呆呆想道。
冷澈望着司徒宸身上的酒漬,一時之間也失了神。待她反應過來後,連忙抓起桌上的小毛巾往他身上擦拭,而司徒宸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把我的衣服弄髒了,你打算怎麼辦?”
“那個……我可以幫你清洗乾淨。”司徒宸的衣服那麼貴,我纔不會傻到給他買新的!有這些錢,可以給我的寶貝買許多玩具了!
“很好。”司徒宸對冷澈的回答非常滿意:“那麼現在去你家,你幫我洗乾淨吧。”
“啊?”
“那要麼你買件新的賠我?這件衣服的價值好像是……”
“我給你洗!”冷澈立馬投降。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走。麗莎,你們慢用,不要着急。”
說着,他不顧衆人愕然的眼神,一把抓住冷澈的手,就把她往外面拖。冷澈心中內疚,也只得任由他發落,心中暗罵自己又給了司徒宸可乘之機。
我真是個笨蛋,怎麼會把酒灑在司徒宸的身上了?如果他去我家,從小堇、小葵口中知道了什麼該怎麼辦?不,不對啊!我憑什麼把他帶回家?
“司徒先生,你可以明天把衣服帶到公司來,我保證爲你清洗乾淨。”
“哦,好像是啊。”司徒宸專心開車,微微一笑:“可是既然出門了,還是讓我去吳小姐的家中參觀一下吧。”
“不行!我的孩子都睡着了,司徒先生去似乎不方便。”
“怎麼,吳小姐是怕我見到你的孩子,還是因爲你的家中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司徒宸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真的很無聊。夜深人靜,衆目睽睽下去一個女職員的家中,你覺得別人會怎麼想?”
“你在乎別人的想法嗎?”
“我……在乎。”
“不,你不是個在乎別人想法的人。吳小姐,你家到了。”
司徒宸在冷澈的出租屋前停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望着狹小的出租屋,又望着冷澈,心中一酸。
澈兒,你就是住在這樣的地方嗎?真是難以想象,過慣了錦衣玉食生活的你,是怎麼忍受這種貧寒的?你明知道我在找你、等你,爲什麼不與我相認,還讓我們的孩子生活如此貧苦?我……真是……
“這就是我的出租屋,很小很破,讓老闆見笑了。”
“很乾淨,很好啊。”
冷澈的家雖然小,卻收拾的緊緊有條,充滿了溫馨。司徒宸藉故去了洗手間,見潔白的浴室中放着一個大杯子,兩個小杯子,只覺得心中一軟,覺得這個狹小的出租屋竟比他的豪宅還充滿了溫情。他在冷澈浴室中細細打量,暗中留意有沒有男人的物品。見沒有絲毫的可疑,不由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還說有了同居的戀人,可她的房間除了孩子的東西就是女性的東西,真是連說謊也不會。澈兒,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的?沒有男人的照顧,還要照顧孩子,一定很辛苦吧。可你到底爲什麼不肯見我?難道你恨我如此之深?
他走出洗手間,發現冷澈已經爲他泡好了茶水。冷澈把茶放在桌上,沒好氣的說:“喝茶。我剛纔找了半天,還是沒有換洗的衣服,只能麻煩你把外套脫下,就穿着襯衫了。”
“沒關係。辛苦你了。”
司徒宸把外套脫下來放在冷澈手中,對她微微一笑。冷澈接過衣衫,剛想把它拿去清洗,可司徒宸突然一把把她摟入懷中,再不肯放手。
“你……你做什麼?”冷澈漲紅了臉,極力反抗。可她無論怎麼反抗,都掙脫不了司徒宸的鉗制。他的手,緊緊的摟着她柔軟的身體,渾身的男子氣息也讓她頭暈目眩。在司徒宸的懷抱中,冷澈的臉不自覺的紅了起來,終於也沉醉其中。
好溫暖的感覺。不知道多久,都沒有這樣被抱,都沒有這樣感覺安全……不,我是怎麼了?怎麼又被這個傢伙所引誘?明明知道,與他在一起只會有哀傷;明明知道,已經把我忘記了……
“放開我。”冷澈冷冷的說道。
“爲什麼?你明明也很享受我的懷抱,不是嗎?”司徒宸直截了當的說道。
“你少自以爲是了。你的懷抱,只會讓我厭惡。”
“那可真遺憾——我原以爲你會喜歡。”
“司徒先生,也許你認爲在一個已經做了母親的女人家調情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我並不這麼認爲。你的衣服我會盡快清洗,現在請你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