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澈已經激動的叫出聲來:“蘇藍!你怎麼會在這兒?”
蘇藍見到冷澈,俏麗的臉上有了一陣慌亂,但很快神色如常。她親熱的拉起冷澈的手,笑道:“冷澈,你怎麼來了?天啊,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對,真是好久不見了呢!你怎麼會在這個公司?”
“我是你老公的助理啊。很抱歉,你結婚的時候我在國外,也沒來得及向你祝賀。你不要責怪我纔是啊!”她說着,突然變了一張臉,然後對前臺小姐厲聲喝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可是司徒夫人——冷澈!你從明天起就不用來了!”
前臺小姐面如白紙,只知道哀求的望着蘇藍與冷澈。冷澈心中不忍,就笑着說:“算了,她不認識我也是正常。一點小事罷了,別連累人家沒有工作。”
“還不謝謝夫人?”
“謝謝夫人!”
前臺小姐朝冷澈用力的鞠躬,弄得她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蘇藍拉着她的手說:“到我的辦公室坐會吧,我們也好好敘敘舊。”
“好吧。”
冷澈坐在蘇藍辦公室豪華的椅子上,喝着暖和的咖啡,心情也好了許多。幾年不見,蘇藍比以前漂亮了許多,渾身上下都透着一種女強人的氣勢。而她因爲着急出門,就穿了最簡單的白體恤牛仔褲,扎着馬尾,看起來就像個大學生一樣,也怪不得前臺小姐會認不出她來。望着精緻高貴的蘇藍,冷澈卻沒有什麼自卑的感覺,親熱的望着她:“原來你畢業後就給司徒宸做助理啊。這麼說,你們還真是有緣分呢。”
緣分?你以前是個天真的傻瓜,現在還是啊。難道你對我就那麼信任,或者說覺得我沒有任何危機嗎?蘇藍心中暗暗想着,卻微笑着說:“是,應聘成功的時候我也嚇了一跳了。對了,你怎麼來公司了?找他嗎?”
“對。司徒宸都兩個禮拜沒有任何音訊了,我想知道他有沒有出事。”
“擔心他?”蘇藍一臉壞笑。
“纔沒有!”冷澈臉一紅:“我只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罷了!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總裁的行蹤本是個秘密,但你是他夫人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我們北部的工地上出了些意外,總裁趕去處理了。”
“北部的工地?”
“對,就是安鎮的別墅區。那裡有建築工人出了意外,在鬧暴動呢。不知道總裁他……”
“他怎麼了?會不會有意外?”
面對冷澈難以掩飾的擔憂,蘇藍微微一笑:“你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可是他都兩個禮拜沒有音訊了!難道他被人綁架了?”
冷澈腦中浮現出司徒宸被一羣工人捆綁起來,蜷縮在角落的畫面,心中真是又氣又急。她飛快起身,說道:“不行,我總覺得不對勁,我還是親自去看看才放心。”
“那你可要小心了。”蘇藍好心提醒:“那裡的道路可是很難走呢。”
“謝謝你!”冷澈感激的望着她:“等我找到那傢伙後再喝你飲茶!”
“好的,我等你哦。”
眼見冷澈急匆匆的跑出房門,蘇藍微微一笑,輕輕品着咖啡。她覺得這咖啡從來沒有那麼美味過,心情也分外愉悅。
冷澈這個曾經千金小姐真是和以前一樣幼稚可笑呢!她就等着被那羣暴民折磨吧!不知道等人發現她的時候,她是少了條腿,還是缺了隻手?我真是期待。
冷澈匆匆跑下樓,攔了輛出租車就往安鎮趕去。她不想驚動司機,因爲她知道司機一定會阻止她獨自一人過去的。她心中也知道此行會有些危險,但對司徒宸的擔憂還是戰勝了她的理智。
坐在出租車上,望着道路兩旁不斷後退的樹木,冷澈只覺得自己從來沒有那麼擔心過。司徒宸,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竟然會失蹤整整兩個星期?如果你被綁架了、撕票了那纔好呢!這樣我就輕鬆自在了!但爲什麼一想起可能再也見不到你了,我會那麼難過?
冷澈正在那胡思亂想,而車子終於停下了。她付了車費,茫然的站在塵土飄揚的道路上,深吸一口氣,向着面前未完工的別墅區走去。而她剛走幾步,面前就出現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你是誰?到這來做什麼?”
“我是……來旅遊的。”
“旅遊的?”爲首的男子懷疑的望着她:“哪兒不好玩,到這兒來?快回去,我們這不歡迎外人!”
“是嗎?那這裡除了我之外,有沒有其他‘外人’來過?”
“沒有!你這個女人,怎麼那麼麻煩?快滾!”
“大哥,我再問最後一個問題!有沒有一個個子高高的、長的很帥但是看起來很拽很欠打的男人來過?”
冷澈的形容讓他們都愣住了。一個男人哈哈大笑,然後色迷迷的說:“是不是和我一樣帥?夫人,你找老公找到這裡來了啊!這種男人,不要也罷!跟哥哥走怎麼樣?”
“纔不要呢!真是討厭!”
冷澈臉一紅,扭頭就走。她現在終於知道自己獨自一人來這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如果司徒宸都落在這幫人的手中,我又怎麼是對手?還是先走爲妙!
可是她只走了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不許走。”
聽不到……我聽不到!冷澈繼續向前走着,而一個高大的男子站到了她面前,微笑着說:“這位夫人看起來真是面善。”
這個男子大約三十歲,穿着破舊的、沾滿了泥點的衣服,滿臉的絡腮鬍子,一雙眼睛很是清冷。他細細打量冷澈,臉上帶着生硬的笑意:“司徒夫人大駕光臨,總要讓兄弟們好好招待纔是,怎麼急着走呢?”
“什麼?她是司徒宸那混蛋的女人?”
人羣中一陣騷動,而冷澈心中暗暗叫苦。糟了,恐怕這些人是司徒宸的對頭呢!按照他們的反應來看,司徒宸應該不在他們手裡,我也算放了心了。但我要怎麼脫身?算了,只能拼了!
想到這,她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的樣子:“你們說什麼?什麼司徒宸?”
“別裝了,夫人。您的尊容各大報紙都有報道,我們是不會認錯的。”
他們這麼說的話,就還是不確定咯!冷澈心中一喜,臉上卻是憤怒的神色:“我都不知道你們說些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司徒宸!”
“夫人,您就承認吧。難道您不是moro公司的總裁夫人嗎?”
“哦!原來你說的是那個大老闆啊!對,我是認識他,但他不認識我啊!我只是一個舞女,哪有那麼好的命,能做他的妻子?”
“你是……舞女?”
大家都愣住了。司徒宸對外宣稱冷澈出身名門,所以知道她真正身份的人並不多。而此時,早就有人拿着司徒宸婚禮的報紙來了。他們一起對着報紙上的照片細細研究,而冷澈已經一把把報紙搶在手中:
“這新娘,粗看和我有點像,但細看就是兩個人嘛!她的臉比我圓,眼睛也比我大。更重要的是,她渾身貴氣,而我哪裡像個貴婦?”
衆人望着冷澈簡單的裝扮,雖然沒有說話,但已經信了三分。對,如果她真的是總裁夫人的話,怎麼會穿的那麼寒酸,又怎麼會獨自一人來那麼危險的地方?況且,這報紙上的貴婦和她仔細看來真有幾分差別呢!
冷澈觀察着他們的神情,知道自己已無大礙,不由得鬆了口氣。所有的人上照都會與真人有些差距,更何況那照片上的人還是穿着婚紗!她剛纔一直對那些人做着心理暗示,看來也有些作用了。司徒宸,你真是害人不淺,哪裡都有這麼多的敵人!真是被你害死了!
“好了,解釋清楚了,我可以走了吧!”
冷澈正想開溜,而那個大鬍子又擋在了她面前:“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爲了以防萬一,還是請你在我們這小住幾天。等我們查明瞭你的真正身份,自然會放你回去。但如果你是司徒宸的夫人的話,就抱歉了。”
冷澈瞬間被關在了一個破舊的屋子裡。
她的手機、錢包都被沒收了,而除去調查他身份的人外,所有的男人都在饒有興趣的打量着她。她在衆人的注視下只覺得渾身不自在,皺着眉說:“你們爲什麼老是看我?”
“因爲我們這很久沒有客人了呢!”
“客人?”冷澈一聲冷哼:“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你們這的風俗是把客人關起來的嗎?”
冷澈的話引來衆人的不滿,而大鬍子還是好脾氣的說:“小姐,實在對不住。我們都是粗人,也沒有什麼文化,說話可能不太中聽。不知道小姐芳名?”
“我叫飄飄,是紅玫瑰的舞女。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呢?”
“你喊我王哥就好了。我們都是安鎮的村民,也是被司徒宸害的有家不能歸的流浪漢。”
“司徒宸?他不是大老闆嗎,爲什麼要害你們?”冷澈驚訝的問道。
王哥深深的望着冷澈,點燃了一支菸:“告訴你也沒有關係。就算你是他的夫人,也可以知道這個秘密——或者說是事情的真相更爲妥當。”
“到底什麼秘密?”冷澈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