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驚恐的說出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聽到大哥口中的名字,他的幫手已經嚇的雙腿發抖,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司徒宸的手下瞬間把所有人制服,把他們牢牢的按在地上,等待着老大的裁決。司徒宸對周圍所發生的事情視而不見,只是揮揮手,示意手下把毆打冷澈的男人按到在地,然後一步步向男子走去。
“司徒先生,我知道錯了!可我也是受人之託,也是受僱來打她的啊!這個女人……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男子跪倒在地,怯怯的望着司徒宸,心中還存着一絲僥倖。可是,司徒宸接下來說出的話語讓他的希望一下子破滅了:“她是我的妻子。”
什麼?這丫頭居然是司徒宸的妻子?慘了,我一定死無葬身之地了!是哪個畜生讓我廢了她,還說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妓女?如果老子找到他,一定扒了他的皮!
他憤憤的想着,全然忘記他可能一輩子都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爲,司徒宸已經決心要他死。
“澈兒,你醒醒!有沒有事?你快醒來!不然的話,我……我打你!我殺光紅玫瑰所有的人!你快醒!”
“我沒事……只是閉着眼睛休息下……你不許動他們……”
在司徒宸的脅迫下,冷澈只得艱難的睜開眼睛,卻見到了一張擔憂的臉龐。
司徒宸見冷澈醒來,忙把她緊緊的摟在懷中,好像她會在瞬間消失不見。他不住的撫摸着她的長髮,撫摸着她的臉頰,拿額頭緊緊的貼着她的臉蛋。冷澈心中又怕又急,不知道他又想做什麼,虛弱的問:“你……想怎麼樣?”
司徒宸沒有回答,將她攔腰抱起。冷澈大驚,只得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襯衫,生怕又掉在地上。司徒宸抱着冷澈,走到男子面前,然後狠狠向他踢去。
“啪!”是肋骨斷裂的聲音。司徒宸狠狠的踢着男子的腹部,踢得他在地上痛苦的打滾。司徒宸仍不解氣,一腳踩在男子的臉上,厲聲說:“敢動我的女人,你真是找死!你打她一下,我就打你十拳!你是誰派來的?說!”
“饒命啊……有人給錢給我,說這個妓……不,說您夫人欠他錢,讓我把她好好修理……媽的,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害的老子!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這種小人物計較了!求求您……”
“你到現在說話還不乾淨啊。”司徒宸面無表情一槍打在男子的右臂:“你就是拿這隻手打她的吧。”
“啊!”隨着一聲槍響,男子撕心裂肺的哀嚎起來。暗紅的血液從他的右臂不斷涌出,他想掙扎,卻被司徒宸的手下牢牢按住。他的臉因爲痛苦皺成了一團,哀求的望着司徒宸:“請饒恕我吧!如果知道她是您的夫人,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手!請放了我!”
“你還踢她了吧。哪條腿?”
司徒宸口中詢問,卻一槍打在男子的右腿。男子大叫一聲,眼淚伴隨着血水一起流出,胯間也流出了不明液體。司徒宸厭惡的望着他,把槍對準了他的眉心,正要開槍,而冷澈虛弱的求情:“不要再打了……他打我的,你都討回了,何必再傷害一條人命?放了他吧。”
“不行!竟敢動我的人,我怎麼能那麼輕易的放了?”
“放了他吧……不然,我也不要你扶着了。”
冷澈說完,竟然從司徒宸的懷中往下跳,嚇的他忙把她抱得更緊。
現在的冷澈,身上滿是血污,柔弱的就像個小貓咪,而眼神卻是那麼倔強。
望着冷澈虛弱的模樣,司徒宸終於一聲長嘆:“廢了他的四肢,然後把他送到醫院!他的手下也都廢了雙手!”
“是!”
司徒宸說完這些,厭惡的看了男子一眼,就抱着冷澈就朝門外走去。所有的人看到他都自動爲他讓路,而他就像個王者一樣,冰冷耀眼的讓人心寒。
坐在司徒宸寬敞的車上,冷澈只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又怕又急。她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初步的處理,血也止住了,但身上的淤青一時半會不會消散。
司徒宸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摟着她,讓她都有些難以呼吸了。她偷偷的想抽身出來,但司徒宸把她摟的更緊。
看來,這些找事的人不是司徒宸派來的呢。可他爲什麼那麼惱怒?他是氣我不聽話,爲他惹事嗎?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其實,他的懷抱真是溫暖呢。在他的懷裡,我是那麼安全……
“司徒宸……”冷澈嘗試着開口解釋。
“不要說話。我現在不想聽到你的聲音。”
“拜託,我是受害人,好不好!你爲什麼對我那麼兇?”
“下次再闖禍,我可不救你了。你別以爲和從前一樣,我的生命只是爲了保護你。你這樣,只會浪費我的時間。所以,不會再有下次了。”
什麼?望着司徒宸冰冷的臉,冷澈一愣,思緒也回到了從前。
以前,當我闖禍或者被人傷害的時候,他也是這樣救我,爲我出頭的呢。可現在,一切都變了。我是他的奴隸,而他是我的主人……
司徒宸?她禁不住的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你爲什麼要來救我?爲什麼要讓我對你有所感激?我是該恨你的!爲什麼要動搖我的心……
“你別以爲我是救你,或者心疼你。我只是不想你死在別人手裡罷了。”司徒宸好像看穿了冷澈的心思,冷冷說道。
他的眸子裡沒有一點溫度,看的冷澈唯一那份感激也消失殆盡,心也一點點變寒。
“我知道。”冷澈苦苦一笑:“你只是怕丟臉罷了。看我傷成這樣子,婚禮恐怕不能舉行了。很抱歉。”
“婚禮如期舉行。這兩天,你好好養傷,不能出房門一步。”
“什麼?如期舉行?”冷澈驚訝的看着他:“我傷成這樣,怎麼參加婚禮?”
“請帖都已經發了出去,我說過的話也是不會收回的。你好好養傷。”司徒宸悶悶的說道。
回到房中,家庭醫生忙忙碌碌的爲她救治,而司徒宸也已經不見了蹤影。冷澈望着空蕩蕩的房間,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望着自己包裹的就像糉子一樣的手臂,輕輕一嘆。
他應該又去尋歡作樂了吧。像我這樣的身體,想必他看了也會反感吧?不知道他會找誰呢?是那個給他留下吻痕的女子,還是其他女人?無論是誰,都和我沒關係!可我爲什麼會希望他留在我的身邊?爲什麼我希望他能陪着我……
冷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終於淚流滿面。
moro公司總裁辦公室。
司徒宸坐在寬大的老闆椅上,而他的對面是一個俊美的男子。這個男子大約二十五歲,身穿簡單的t恤牛仔,容貌清秀,但渾身散發出一種玩世不恭的感覺。他叫高翔,是司徒宸的心腹,也是他同生共死的夥伴。此時的他,正漫不經心的玩着打火機,脣間都是捉摸不透的微笑。
“都查明瞭嗎?”司徒宸冰冷的問道。
“僱主的工作做的很好,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只能查到僱傭那羣流氓的是一個本市的公共電話的號碼,而連他們都沒有見過僱主的容貌。要查清,恐怕有些難度。”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查清楚。”
“知道了,老大!”高翔“啪”的點燃一支菸:“對了,你怎麼對這件事那麼上心?難道你……真的喜歡她?”
“別胡說。她是我的仇人,我永遠不會喜歡她。”
“喲,都臉紅了呢!”高翔大笑着一掌拍在司徒宸背部:“老大臉紅的樣子真可愛!”
“高翔,你是不是找死?”司徒宸一驚,然後怒氣衝衝的一拍桌子。現在的他,就像冷麪的修羅,讓人聞風喪膽。
而唯一不怕他的,就是面前的高翔了。高翔是他最得力的助手,也是最瞭解他的人。他深深的知道,能讓一向冷峻的大哥如此着急的女人,一定是他深愛的。只是,他似乎不知道呢……真有意思!
“開個玩笑,別那麼當真嘛。畢竟,你就要是別人的男人了呢。”高翔突然換了一副哀怨的望着司徒宸:“我的小心肝都裂成碎片了。”
“既然你那麼喜歡演戲的話,我投資讓你當演員可好?”司徒宸冷笑道:“據說有個電影還缺一個扮演死屍的演員,你演一定很合適。”
“不用了。我還是喜歡跟着老大。”高翔對司徒宸的威脅充耳不聞:“老大的婚禮,我可是伴郎呢。那一定是場很有意思的婚禮,我真期待。”
……
高翔說的沒錯。司徒宸與冷澈的婚禮,確實請來了本市所有名名流,也成爲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
婚禮在海邊舉行。金黃的沙灘上搭起了碩大的遮陽棚,而大海也成了司徒宸的私家花園。遮陽棚內、沙灘上、海中央都是鋪天蓋地的白玫瑰,而每個來賓都穿着昂貴的禮服,滿臉或真誠或別有目的的笑容。他們讚歎着奢華哦的婚禮現場,讚歎着晶瑩的高腳杯,讚歎着精緻的美食,讚歎着……冰山般冷漠的新郎和太陽般耀眼的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