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防備的倪暄漪和阮息都嚇了一跳,阮息微微皺眉,小聲的說:“哥,你這樣會嚇到我們的。”
倪暄漪注意了,平日裡高門大嗓,無所顧忌的阮息,很是忌憚她這個哥哥,每次跟她哥哥說話,都是細聲細氣的,無比忍耐的。
阮照看看倪暄漪,見倪暄漪一副真被嚇得的樣子,一個勁的往阮息後面躲,很無辜的說道:“我剛剛跟你們說了,我在下面等你們的,我怕你們兩個女孩子不敢往回走啊,”
阮息暗想,誰要你等啊,有你在身邊我們更害怕,但她沒敢再說什麼,點點頭,拉着倪暄漪的手往外就走。
阮照在後背急忙跟上,探尋的問阮息,“我剛剛聽你說,萱萱明天就要離開,”
“是的,萱萱剛剛參加工作,事情比較多,所以她明天必須趕回去。”阮息見哥哥這副樣子,也不敢再留倪暄漪呆在自己家裡,萬一倪暄漪出了什麼意外,孟猛真會吃了她的。
阮照臉上露出明顯的失落,一雙眼睛帶着疑惑亮晶晶地望着倪暄漪,“萱萱,你真的那麼着急離開嗎,再多留幾天可以嗎,”
“阮照哥哥,謝謝你們家人對我的照顧,但公司那邊真的有事情,我明天就得回去。”倪暄漪緊張的抓着阮息的手,手心都冒了汗。
阮照沒有再說話,只是低着頭,默默的走在倪暄漪的身邊,如同即將要跟親人分開的小孩子。
阮息和倪暄漪回到房間,阮照也跟了近來,阮息不由瞪大眼睛,因爲她和哥哥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阮照從來沒有進過她的房間。
“阮息,你先出去,我跟萱萱說幾句話。”阮照聲音不大,但卻不容質疑。
阮息緊張的看看倪暄漪,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倪暄漪努力平復緊張的情緒,對阮息點點頭,示意她出去。
現在自己掉在阮家的地盤裡,什麼事情都要聽這個阮照的,這個人性情難測,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不能激怒他。
阮照看着倪暄漪的神情很專注,嗓音柔和清潤,“萱萱,這些話我不應該這麼早對你說,因爲可能會嚇到你,但你這麼急着離開,我怕自己沒有機會了,所以我必須現在就告訴你。”
倪暄漪可以預見阮照要說的話,她不想聽,卻不敢阻止他。
“萱萱,我以前聽阮息提起過你,我就對你很好奇,在飛機上見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歡,我想要你和我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
房間裡靜悄悄的,燈光柔和明亮,溫柔的灑落在他們身上,整個空間,靜謐而危險。
過了好一會,倪暄漪才終於輕咳一聲,說:“阮照哥哥……你在說什麼呢,呵呵,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玩,”
“我沒有跟你開半點玩笑,我說的每個字都是認真的。”阮照神色懇切的看着倪暄漪。
倪暄漪裝傻,“我們剛剛認識,一共也沒說上幾句話,何來喜歡之說,我不相信一見鍾情的,”
“你不喜歡我沒關係,你可以留下來,慢慢的瞭解我,你不相信一見鍾情也沒關係,你可以留下來,我們慢慢的就有感情了。”阮照兩句話,就找到了讓倪暄漪留下來的理由。
倪暄漪更加害怕,這個男人太過厲害,她勉強的笑笑,“阮照哥哥,我在g市有工作的,我必須得回去。”
“我可以去幫你請假,工作也可以辭掉,這中間的任何損失我都可以補償給你。”阮照說着,就從衣兜裡摸出支票簿,低頭很快的寫了寫,然後撕下來遞給倪暄漪,“我先給你一千萬,作爲這些天你工作上的補償。”
倪暄漪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尖着嗓子說:“我不要你的錢,我要我的工作,我要離開,”
阮照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倪暄漪:“你爲什麼一定要離開呢,女人出去工作有什麼好啊,人都說,女人工作好,不如嫁得好,爲什麼那麼多女人都想往我身邊靠,你卻一定要離開我呢,”
倪暄漪痛苦的皺起眉頭,“阮照哥哥,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的,我現在對你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我怎麼可能跟你在一起,”
阮照眨了眨燦亮的眸子,無辜地看着倪暄漪,“我沒讓你馬上跟我在一起,我希望你可以留下來瞭解我啊,”
“可是我要上班啊,人必須得爲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得爲他人負責,我不能扔下我的工作不管啊。”倪暄漪真是有些要壓不住火了。
“我剛剛都已經調查過了,你所在的公司國慶放假八天,現在假期只過了一天,你爲什麼那麼急着走呢,”阮照真是急了,把倪暄漪的底牌揭了出來。
倪暄漪又氣又惱,一時間啞口無言。
“萱萱,你不難爲你,你就留下來三天好嗎,我會馬上叫人準備阮息和孟猛的訂婚宴,你就當留下來觀禮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做出任何逾越的舉動,”阮照的聲音中帶着懇求,室內橘黃色柔和的燈光印在他黑黑的眼睛裡,竟然變的極其的可憐。
倪暄漪想想,從自己見到阮照到現在,他還真沒做過任何越禮的事情,現在她也不好跟阮照撕破臉,只好點頭答應下來。
阮照一見倪暄漪答應不走了,歡喜的像個小孩子,他關切的問詢着:“萱萱,你喜歡吃什麼樣的菜,喜歡住那間屋子,帶的衣服夠穿嗎,”
“吃的隨便,我就跟阮息住在一起,帶的衣服夠穿了。”倪暄漪急於擺脫阮照,“阮照哥哥,天晚了,我也累了……”
“好好,我出去,咱們明天見。”阮照定定的看了倪暄漪兩眼,終於轉身出去了。
阮息一見哥哥走了,急忙竄進來,緊張的問:“萱萱,我哥哥沒有傷害你吧,”
倪暄漪搖搖頭,“沒有,你哥哥沒傷我,他就是要求我再留下來幾天。”
“再留下來幾天,”阮息抿着嘴,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妙,看來這次哥哥真是對倪暄漪動了心。
倪暄漪看着四周,低聲問阮息,“你這房間有沒有暗道,我可不可能偷偷逃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