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羣人裡聚會,每次吵嚷的最歡的都是明子璽,他一手攬着邵君赫,一手攬着厲安,清朗的嗓音帶着淡淡戲謔,“我的兩個心肝寶貝終於都回到我的懷抱了,今晚我要好好樂呵樂呵了!”
“你給我滾一邊去,別肉麻啊!”厲安最受不了明子璽這個樣子,揚手就捶了他一拳,非常用力的,明子璽悶哼一聲,剛要還手,厲安已經竄到一邊了。
邵君赫見他們這樣,只是呵呵的笑笑。
明子璽見收拾不到厲安,轉頭看向邵君赫,“唉呀,還是我們豆子好,今晚我就跟豆子睡了。”他伸手擡起邵君赫的臉,做萬分心疼狀,“看這些日子不在我身邊,你都瘦了,真讓人心疼。”
“難怪厲安叫你滾,你是應該滾開。”邵君赫也受不了明子璽的肉麻了,在旁邊換了個座位,正好坐到翹首以待的冼東霓身邊,冼東霓見邵君赫終於坐到自己身邊了,歡喜的攬住邵君赫的胳膊。
“哥,你這纔是剛出虎口,又進狼窩,屎窩挪尿窩呢!”邵美卓無比蔑視的看了看冼東霓。
冼東霓心中不忿,但礙於大家和邵君赫都在,也不好說什麼。
邵君赫原本就驕縱妹妹,隔了這麼多日子沒見,剛是疼愛,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了。
厲安一見邵美卓欺人太甚,忍不住瞪她,“你這說話真夠噁心的,大家正吃東西呢,你那邊屎啊,尿啊的都來了,還讓不讓人吃了!”
邵美卓見厲安開口說話了,沒敢再起什麼幺蛾子,只是用眼睛冷冷的橫着冼東霓。
顏落夕不由暗歎,這個冼東霓,想進邵家的門恐怕是要經歷九九八十一難了!
這些男人都是從小的朋友,厲安和邵君赫又有着如同親兄弟般的情意,這兩年因爲顏落夕的關係,他們之間多少有了些隔閡,兩人因爲可能失去這份珍貴的友情都特別的難受,現在終於可以盡釋前嫌了,彼此都很高興。
厲安和邵君赫這個晚上都喝多了,明子璽等人也沒少喝,幾個男人圍在一起熱烈的聊着天,顏落夕因爲懷孕了,容易困,囑咐傭人給客人分配好客房,她先回房睡覺了。
今晚的顏落夕,睡的格外的安心,在邵君赫沒有回來之前,顏落夕覺得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邵君赫,所以無論厲安對她怎麼好,無論她過的如何舒心如意,只要邵君赫沒有回來,還在外面漂泊着,她總是覺得心裡不安的。
現在好了,邵君赫回來,對自己沒有任何的責備怪罪,跟厲安沒有任何的芥蒂,而且身邊還有了個那麼愛他的冼東霓。
曾經以爲逝去的美好,錯過的幸福,兜兜轉轉,終於又來到他的身邊,顏落夕爲邵君赫感到得開心,幸福。
顏落夕帶着滿足的笑意睡着了,睡到半夜,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微微動了動,感覺半側身子沉甸甸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厲安回來了。
她惦記着厲安有沒有喝多,費力的睜開眼睛,正對上厲安深情凝視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癡癡呆呆的樣子,不知道在自己面前趴了多久。
“你幹什麼啊,不睡覺在這裡嚇唬人!”顏落夕伸手摸摸厲安,臉熱熱的,頭髮溼乎乎的,看來已經洗過澡了。
“落夕!”厲安一見顏落夕醒了,立即如同小孩子般撲上來,不住的親吻着顏落夕,“我真的要感謝命運,沒把咱們分開,差一點你就成了豆子的媳婦了,如果你跟他結婚了,我可沒有他那麼灑脫,去澳洲,非洲走一圈回來就釋然了!
我不行,我就算走到海角天涯都不行,我得死,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會死的……”
“呸,呸……”顏落夕急忙去捂厲安的嘴,“大半夜的,說什麼死不死的,你還說美卓說話難聽,你比她說話更難聽!”
“老婆,那說什麼不難聽,我愛你,愛你一萬年,難聽嗎!”厲安嘻嘻笑着抱住顏落夕。
顏落夕很配合的,很熟稔的摟住了厲安的腰,厲安天生身體頎長勻稱,加上常年鍛鍊有着結實的肌膚,顏落夕很喜歡這樣被他抱住,好像能感受到他肌膚下的力量,心臟爲她熱烈的跳動。
厲安手臂微微一用力,腳踝一動,勾上顏落夕的小腿,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嘴脣有一下沒一下親着顏落夕的耳朵,顏落夕被他弄的很舒服,手臂環上他的肩頭,任憑他親着。
厲安見顏落夕沒有拒絕自己,心中大喜,手緩緩移到下面,剛剛要肆意而爲的時候,顏落夕的手在被子下準確地握住厲安的手,“親愛的,你不覺得你的動作有點過了嗎?”
“寶貝兒,我只是太想念你了!”厲安聲音有些啞了,“我想你了,我會小心的,醫生都說了,過了前三個月就沒事了,胎兒已經穩定了,親愛的,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顏落夕無奈的苦笑着,“我知道,就是因爲我知道你太正常了,太想了,所以今天你不能啊!”
“啊!”厲安有些傻眼,“寶貝兒啊,還有你這麼拒絕老公的嗎?”
“當然了,你今晚喝多了酒,又隔了這麼多天,定然會不知道深淺的!”顏落夕嘿嘿的笑了兩聲,“爲了孩子的安全,你必須忍着。”
厲安對自己這方面的情況也是很瞭解的,一喝過酒,會變的很難控制,洶涌澎湃的,他也怕自己萬一傷到孩子,只好放開顏落夕,長嘆一聲躺到旁邊。
顏落夕輕輕握住厲安的手,柔聲問道:“他們都喝多了嗎?”
“恩,差不多吧,但明子璽沒有真喝多。”厲安平復了一下激動的情緒,再次轉身抱住顏落夕。
“那他們住在哪裡了?”顏落夕有些好奇。
“反正離的也不遠,他們都各回各家了,明子璽去他女朋友那裡住了。”
“那冼東霓呢?”
“你到底想問誰啊?”厲安忍了半天,終於沒有忍住,有些不滿意的嚷嚷,“想問誰你就直接問,這麼怪外抹角的不累嗎?”
“我想問邵君赫,行了吧!”顏落夕太瞭解厲安的性子,他一旦起了疑心,你越是解釋,越是迴避,他會越認爲你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