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安被顏落夕打了一耳光,又氣又惱,憤然的離家出走,最初的時候,他滿腦子都是顏落夕對周廣濤的維護,慢慢的,他冷靜下來,感覺自己又衝動了,顏落夕現在跟自己結婚了,有了孩子,怎麼還會去找周廣濤呢,即便她跟自己一時慪氣,但無論怎麼生氣,她都是自己的老婆啊。
厲安開車在外面轉了一圈,最終還是惦記顏落夕,開車回了家,聽薛麗萍說顏落夕自己開車出走了,他急的差點沒哭出來。
他知道顏落夕有多久沒碰過車子,這段時間他和顏落夕幾乎形影不離,他就是顏落夕的專職司機,顏落夕基本從不開車,而顏落夕原本的車技也不算好。
平日裡,厲安只要一看顏落夕開車,他就頭暈心跳,他就緊張害怕,現在聽說顏落夕自己開車走了,他後背都冒冷汗,緊張的都想哭。
厲安一刻不停的打電話叫人調監控,看看顏落夕的車子奔着哪個方向走了,他這邊立刻上車,一路狂飆追趕顏落夕。
他的車子開得極快,一個多小時候,在服務員追上了顏落夕的車子,他急忙跳下去,奔向那輛熟悉的車子,看見駕駛位置上面沒有人,厲安的心不由忽悠一下,微微一側頭,瞟到後面的座位上好像躺着一個人,他趴到車玻璃上定睛一看,果然是顏落夕躺在那裡。
厲安的心瞬間放了下來,但隨即又是一陣心酸,心疼,如果自己不跟小丫頭吵架,她怎麼會負氣出走,累了,困了,也不用躺在這裡啊。
他看着顏落夕蜷縮在車裡,好像睡的很熟,估計開了這幾個小時的車子,把顏落夕累壞了,厲安用備用鑰匙打開車門,輕輕的上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車子啓動,開走。
厲安把車子開的很穩,速度也不快,儘量避讓其他車輛,自己不隨便按車喇叭,爭取讓別人也不按喇叭,以免吵醒顏落夕。
車子開出不遠,到了一個出口,厲安直接將車子拐下高速,想到附近的城市找個酒店,讓顏落夕躺倒牀上好好休息一下。
車子下了高速,往市區走,車輛就漸漸密集了,汽車喇叭聲無可避免的在車窗外面響起,沉沉睡着的顏落夕在一聲尖銳的喇叭聲中,醒了過來。
感覺到車子的行駛,她恍惚了一瞬,呼吸幾乎凝滯,隨即有些驚惶,當看向駕駛位置的厲安,所有的惶然都變成了氣惱,這個男人怎麼這樣霸道可惡,不徵求自己的意見,就隨便的把車子開走。
“誰讓你亂動我車子的,你要帶我去哪裡。”顏落夕坐起身,開口說話,才感覺聲音有些沙啞。
厲安回頭對她討好的一笑,擰開瓶礦泉水遞給顏落夕,“落夕,你別生氣,先喝口水!”
“我不喝。”顏落夕憤憤然的看着厲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你放心吧,我沒想帶你去哪裡,我只是把車子開下高速,然後找個酒店讓你好好休息一下,至於你想去哪裡,我是不會干涉的。”厲安柔聲安撫着顏落夕,生怕自己說錯一個字,再引來顏落夕強烈的反彈和牴觸。
顏落夕睡了一會兒, 依然覺得很疲憊,聽厲安說可以去酒店休息,她也沒反對,轉頭看向車窗外。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晚,陌生的城市沿路已經亮起了路燈,再走一會兒,就看見了都市的霓虹閃爍,顯得繁華而喧鬧。
厲安對這個城市好像挺熟悉,熟門熟路的就把車子開到一處外觀耀眼而醒目的三十餘層大樓前,酒店的店名耀武揚威般鑲在牆體上,用於勾勒字體的霓虹燈亮得張揚。
厲安把車子停穩後就下來替顏落夕打開車門,顏落夕急於進到裡面洗澡休息,也不想多看厲安,下了車子徑直向酒店裡面走去,門口的禮儀小姐看到她,似乎想要阻攔她,卻在隨後走來的厲安掃過來的目光中退後半步,並且極其恭敬的行禮,打招呼,“厲先生好!”
隨後有大堂經理跑過來,熱情的跟厲安打招呼,只是看着顏落夕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顏落夕不好奇這些人爲什麼對厲安這麼熱情,跟着厲安直接進電梯,上了二十八樓。
電梯門合攏,顏落夕忽然看見電梯鏡子裡的自己,明亮的光線,清晰的映照出她亂蓬蓬的頭髮,皺皺巴巴的衣服,還有嘴角邊的一小點餅乾屑,她都被自己的醜樣子給嚇到了,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顏落夕的目光一轉,看到鏡子裡面的厲安,這廝身形挺拔,衣飾考究,面容整潔如玉,更襯得她邋遢灰敗,難怪那些服務員看着自己走在厲安身邊,會驚訝成那樣。
她再看鏡子裡面的厲安含笑的眼睛,不由更加生氣,用力的一抹嘴巴,轉頭惡狠狠的吼厲安,“你這個變態,故意看我笑話,是不是,爲什麼不提醒我,我嘴邊還沾有東西!”
厲安強忍着笑,“寶貝兒啊,你也得給我機會說啊,在車上,黑漆漆的,我沒看見你嘴角有東西,剛剛下車的時候,你又健步如飛的假裝不認識我,我連你的正臉都沒有看到啊,我也是進了電梯才發現你嘴角有東西的!”
顏落夕氣惱的嘟起嘴巴,不再理睬厲安,電梯到了,自己一腳就跨出去,沒頭蒼蠅般奔着南側就紮下去,厲安急忙在她後面小心提醒,“落夕,我們的房間在這邊呢!”
“誰跟你一個房間啊。”顏落夕惱羞成怒,果斷的翻臉了,“我告訴你,別跟我湊近乎,我住我的,你住你的!”
厲安不敢火上澆油,只能唯唯諾諾的點頭。
顏落夕氣囊囊的向前走着,厲安怕她再鬧什麼笑話,然後遷怒自己,疾走幾步,走到他們的房間門口,拿房卡開門,然後笑容可掬的一歪頭,示意顏落夕進去。
帶着幾分氣惱的顏落夕,頭有些發暈,進門後回手就把房門關上了,震的門外的厲安一哆嗦,